这些是天穹的回应，是神灵与他们的沟通。可现在，鲁斯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锤击，砸得他的信仰裂开了一道缝隙。
“如果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那我们……算什么？”灰毛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们只是偶然。”鲁斯的语气冷漠，“我们存在于他们不经意的动作之下，就像裂隙中的灰尘，根本不值得他们注意。”
灰毛从废墟区回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圣城的街道空荡荡的，只有圣塔顶端仍亮着微弱的光。那是教皇和长老们还在开会的标志。
他低着头快步走过街道，却发现每条巷子里都有守卫的身影。他们正挨家挨户检查住户的贡品，有些人家里东西不够，被守卫拖走了。
“怎么回事？”灰毛拉住一个熟识的拾荒者，低声问。
“教皇说风暴可能会再来，让大家加紧奉献贡品。”那人压低声音，“听说最近圣塔收集到的圣物越来越诡异，教皇认为这是天神对我们的警示。”
灰毛心里一紧。他想起鲁斯的话，想起废墟里那些残片，以及鲁斯对天穹的解释。贡品的本质真的只是垃圾吗？如果是，那教皇的这些命令，岂不是一场荒谬的骗局？
他回到自己的低洼小屋时，发现小纤坐在门口等他。她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你去了废墟？”
灰毛点点头，没有隐瞒。
“你疯了！如果被教皇知道……”小纤的话没说完，但灰毛明白她的意思。
“我没疯，”他低声说，“我只是不想再被他们的谎言蒙蔽了。”
小纤沉默了，她低头看着地面，片刻后才轻声说：“可如果你发现的真相，比谎言更残酷呢？”
接下来的几天，裂隙的震动频率越来越高，甚至在夜晚也能听到低沉的轰鸣。人们变得更加惶恐，圣塔的钟声昼夜不停地响起，像是要用声音驱散笼罩整个圣城的阴影。
灰毛站在圣塔下，看着人群将贡品一车车送到塔顶。他抬头望向裂隙，那片光线总是短暂而刺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