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女儿高烧不退,我在急诊室外给妻子冯真真打电话。我说我和孩子在医院,还没说完,她立刻劈头盖脸一顿骂。
“有病就去治,我又不是大夫!”
“你不就是嫌王尧在吗,但他没你想得那么龌龊。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聚会。别打了!手机都让你打没电了!”
听着挂断后的提示音,我有些难过,她可以一次次忽略我,但女儿是她亲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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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守了女儿一夜,看着孩子小脸通红滚烫,昏昏沉沉地睡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针打完已经是早上了,女儿说快考试了,还是想去学校,非让我回家拿书包。我拗不过她。
从家出来是早高峰,车不好开,我买好早餐,跨上小电驴。
十米开外,一个中年男人搀扶着妻子冯真真,从一辆黑色的奥迪上下来。我认得他,他就是冯真真的初恋王尧。比我年轻不少,人长得挺精明。
这大冷天的冯真真光着腿穿裙子,外面搭着件白皮草,卷发有点乱,钻石耳钉闪闪发光,高跟鞋磨破了她的足跟,她正醉醺醺软绵绵地挂在王尧的胳膊上,看到我了,挣脱男人胳膊向我走过来,上一秒的媚态立刻变成了兴师问罪。
“ 李沐泽,你为什么不来接我?”她的眼里有纵情后的疲倦,拎着手包的手直戳着我的胸口。
“老婆,你的脚磨破了……”
我递给她一个创可贴,掩饰着自己心里的五味杂陈。
“真真,你喝了那么酒,如果坐电动车回去,会着凉的。而且你老公年龄这么大了,骑车多不安全啊……”王尧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话里话外都是讥讽和鄙夷。
冯真真咄咄逼人,恶人先告状:“说啊,我不在家你趁机去哪鬼混了!?”
“我一直在医院。先走了,孩子还在等我。”我指了下车头上挂的书包。
“送孩子?”冯真真的酒醒了七八分,“李牧泽你别走,我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