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中一个丫鬟在跟另一个附耳说着什么。他隐有所感,但此地不宜久留,连忙顺着原路悄悄走回。来到门口,又等了许久,老仆才拖着碎碎的脚步走来。他上前问道:“怎么这么久?”
“久什么,光棍不识官船大,这院子你下辈子也住不起。”老仆不懈地答道。
“我家媳妇呢?”
“我去后面问,你媳妇方才已经走了,这活没干满,工钱可是要扣的。”说罢,把他往外赶,门吱地一声便要关上,他想要再问问,下意识用手抵住房门,无奈门的力道太大,把他的手打得生疼。
慢慢走在大街上,李善财越走越佝偻,他回味着刚才两个丫鬟的对话,脑子里倒腾来倒腾去,不断地反刍。不知不觉已是黄昏,落日照着他的身形,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活像一个落魄的老怪物。
“不是亲生的吗?”李善财呢喃着。
过了东市,这次没看见老钱一伙人,便直直地回家了。
4
回到家里,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换来的是皎洁的月光和点缀满天的繁星,今天天气确实不错。妻子依旧在灶台忙活,闪烁的火光映着墙壁再反射回来,灶台上的水汽依稀可见。
“怎么不点支油灯?” 李善财走进厨房问道。
“今天天气还不错,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在家做饭还有火光,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咱家油灯还是点得起的。”李善财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继续说道:“我下午去找你,那家丁说你提前走了,为什么?”
妻子依旧背着身,没回头,灶里的火越烧越旺,她借夜色吸了吸鼻子,说道:“张家那活不好做,我便回了。”
李善财听了这话,只觉得心头的火也越来越旺。过了一会儿,火光渐渐柔和。
“卖烧饼的老武长的什么模样,是不是长得很矮,相貌丑陋?”
妻子听见丈夫的问题,回答道:“武大哥人我没见过,但听王大哥说是从北方来的,想来也不会太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