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绵傅景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跨越山海来遇你白绵傅景泽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傅景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天之后,白绵很久没有再见过傅景泽。再次遇到他,是在傅家晚宴上。宴会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白绵站在化妆间的镜子前,轻抚着刚刚送来的礼服,指尖划过裙摆处精致的蕾丝花边。这是傅景泽特意为她准备的。礼服是淡粉色的,款式简约大方,虽然不是最昂贵的品牌,但每一处细节都能看出挑选者的用心。白绵将礼服轻轻贴在身上,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像一朵绽放的花。“白小姐很喜欢这件礼服吗?”林婉白甜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白绵转过身,看到林婉白手中拿着一件深蓝色的礼服,那是限量版的高定礼服。独特的剪裁,精致的手工刺绣,就连衣角都缀满了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在灯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这是景泽特意为我定制的,”林婉白轻轻展开礼...
《跨越山海来遇你白绵傅景泽大结局》精彩片段
那天之后,白绵很久没有再见过傅景泽。
再次遇到他,是在傅家晚宴上。
宴会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白绵站在化妆间的镜子前,轻抚着刚刚送来的礼服,指尖划过裙摆处精致的蕾丝花边。
这是傅景泽特意为她准备的。
礼服是淡粉色的,款式简约大方,虽然不是最昂贵的品牌,但每一处细节都能看出挑选者的用心。
白绵将礼服轻轻贴在身上,对着镜子转了个圈。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像一朵绽放的花。
“白小姐很喜欢这件礼服吗?”
林婉白甜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白绵转过身,看到林婉白手中拿着一件深蓝色的礼服,那是限量版的高定礼服。
独特的剪裁,精致的手工刺绣,就连衣角都缀满了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在灯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这是景泽特意为我定制的,”林婉白轻轻展开礼服,红唇微扬,“设计师说这是今年最新的款式,全球限量五件呢。”
白绵的笑容逐渐凝固。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礼服,突然觉得那些精心设计的细节瞬间变得平淡无奇。
林婉白将礼服在身前比划,“你觉得这件礼服配我怎么样?”
她说这话时,眼神不着痕迹地瞥向白绵手中的那件普通礼服,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白绵握紧了手中的衣架,指节微微发白。
“很适合你。”她低声说道。
“是吧?”林婉白满意地点点头,“景泽一向很懂我的品味。”
她优雅地转了个圈,深蓝色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林婉白看着镜中的自己,继续说道:“不过你那件礼服也很可爱,很适合...你这样的女孩。”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怜悯,仿佛在施舍。
白绵攥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她这样的女孩。
是啊,她从来都配不上这么奢侈的爱。
白绵强迫自己露出一抹笑,没再多说什么,换上衣服下了楼。
宴会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被调暗,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流转。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傅家的表哥突然提议,“难得这么多年轻人聚在一起。”
“摸手识人怎么样?”有人跟着起哄。
“行,规则是这样的,”表哥解释道,“所有人戴上眼罩,只有一个人能走动,去找自己想找的人。”
“那就让傅总来找他的未婚妻吧!”有人提议,“看看他们有多默契!”
众人都笑着看向林婉白,她穿着那件独一无二的蓝色礼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好啊!”林婉白笑着说,“景泽哥一定能找到我。”
傅景泽没有拒绝,任由人们给他戴上黑色丝绸眼罩。
优雅的华尔兹响起,他开始在人群中走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婉白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她微微抬起手,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触碰。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等一会要怎么笑着说:“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
然而,脚步声却和她擦肩而过。
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不可能...
她偷偷掀开眼罩的一角。
只见傅景泽正站在白绵面前,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而后缓缓俯下身。
“找到你了。”他轻声说。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林婉白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死死咬着唇,鲜血的腥味在鼻尖蔓延。
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
白绵想后退,却被身后的人群挡住。
“小叔...”她小声提醒。
“嘘。”傅景泽低头靠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别说话。”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
“不是应该找婉白吗?”
傅景泽仿佛没听见这些声音,他的另一只手扶上她的后颈。
白绵能感觉到他的唇一点点靠近,周围都是男人清冽的气息。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
“小叔!”她用力推开他,“你认错人了。”
因为惯性,傅景泽微微踉跄了一下,撞在身后的香槟杯上。
“砰——”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在身后响起。
所有人都摘下了眼罩。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可能是因为我和小婶用的是同一款香水。”白绵强笑着说,“Jo Malone的橙花,对吧?”
“对对对,香水味道一样,难免认错嘛。”
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回神,忙附和着把这茬揭过去。
傅景泽定定地看着她,沉着脸没说话,转身向林婉白走去。
林婉白脸上带着体面的笑容,表示不介意,视线却死死盯着白绵。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抢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她和傅景泽的婚约。
绝不会。
某天,两人和往常一样去排练室排练。
休息时,顾诚突然提出了一个建议。
“白绵,社里马上要换届了,我觉得你很适合做下一任社长。”
白绵正在整理道具,闻言愣住了:“我?”
“嗯,”顾诚走过来,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剧本,“你很有领导才能,大家也都很喜欢你。做社长可以锻炼各方面的能力,对你今后的职业发展也很有帮助。”
“可是我才大一...”白绵有些犹豫。
“没关系,我会一直在旁边帮你的。”顾诚笑着说,酒窝里盛满温柔。
白绵看着他真诚的眼神,鼓起勇气点了点头:“那我试一试。”
演出当天,后台一片忙碌。
“白绵,你的妆容好了吗?”田甜拿着道具跑来跑去。
“嗯,马上就好。”白绵最后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白色的长裙,微卷的长发,她真的变成了朱丽叶。
“开场倒计时五分钟!”工作人员的声音传来。
白绵深吸一口气,走向舞台。
帷幕拉开的瞬间,她看到了坐在台下的傅景泽。
他穿着深色西装,目光专注地看着舞台,直直落在她的身上。
白绵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这是她的舞台,她要演好自己的角色。
“罗密欧,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她的声音清亮动人。
台下的傅景泽看着舞台上的白绵,眼神一刻也没有移开。
她不再是那个会对他撒娇的小女孩了。
她站在聚光灯下,光芒万丈。
演到最后一幕,白绵躺在道具床上。
“演的很好,”顾诚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一会儿先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谢幕时,观众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白绵和顾诚手牵手鞠躬,她的手心有些出汗。
花束一个接一个送来,顾诚拿着最大的那束走到白绵面前。
“白绵,”他的声音有些紧张,“我喜欢你。”
“不是因为你是朱丽叶,而是因为你是白绵。”
“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白绵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男孩,想起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
他教她演戏时的耐心,他为她补习功课时的认真,他在她难过时的暖心安慰…
这些温暖的回忆,让她忍不住弯起唇角。
“好。”她点点头。
顾诚也笑起来,把她揽进怀里,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
白绵把脸贴在顾诚胸膛,目光不经意地扫向观众席的方向。
傅景泽还坐在那里,隔着很远的距离。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又很快错开。
就像两条平行线,终究不会相交。
这一次,她选择了一个会真心对她好的人。
选择了一份简单而温暖的爱情。
不远处,傅景泽坐在观众席,看着白绵接过顾诚递来的玫瑰。
她笑得很甜,眼睛弯弯的,像是揉进了星光。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
原来她也可以这么幸福。
像是被眼的景象刺痛了眼睛,傅景泽终于转身离开,没有看完这场表白。
夜色中,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他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上,看着这座陌生的城市。
街角突然想起熟悉的音乐,是林俊杰的《可惜没如果》。
他听着听着,突然苦涩的笑了下。
如果那时候他能勇敢一点。
如果那时候他能诚实一点。
如果那时候他能放下所谓的伦理道德。
也许现在,站在白绵身边的人就是他了。
可是没有如果。
他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也错过了最好的人。
第二天,傅景泽回到了海城。
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像个工作狂一样拼命工作。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麻痹那些痛苦的思绪。
秘书送来新的文件,他头也不抬地签字。
“傅总,您该休息了。”秘书担忧地说。
“不用。”他的声音很冷,“还有工作没做完。”
从那以后,傅氏集团的总裁变得更加冷酷。
没人知道他每天工作到深夜的原因。
没人知道他看着某个位置发呆时在想什么。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取消了和林婉白的婚约。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好好珍惜那个最爱他的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会想起她。
想起她叫他小叔时的笑容。
想起她为他做的每一顿饭。
想起她离开时留下的那张便条。
这些回忆像是刻在骨子里,永远也抹不掉。
余生漫长,他只能在这些悔恨中度过。
这大概就是他的报应吧。
因为懦弱,因为犹豫,错过了最珍贵的感情。
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进来,照在他疲惫的侧脸上。
办公桌上,那张白绵的照片依然摆在那里。
永远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光里。
可惜那些美好的时光,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校园的路灯下,顾诚和白绵并肩而行。
“我能加你个联系方式吗?”顾诚清了清嗓子,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紧张。
“好。”白绵摸了摸口袋,这才发现手机和包都不见了。
“我的手机...”
“在我这!”田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们聊得那么开心,我就先帮你拿回来了。”
田甜笑眯眯地递过手机,眼神意味深长。
顾诚和白绵交换了微信,头像是他在话剧社演出时的照片。
“那...我先回去了。”白绵抬头望向顾诚。
“路上小心。”顾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柔得像夜风。
白绵心跳控制不住快了快:“好。”
回到宿舍,田甜立刻凑了过来。
“怎么样?顾学长人不错吧?”
白绵红着脸推开她:“别闹。”
“哎呀,人家可是话剧社的副社长诶,长得帅又温柔。”
白绵没接话,但脸却明显更红了,飞快逃进卫生间洗漱。
与此同时,一家高档酒吧里。
傅景泽一言不发,只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威士忌。
“先生,您已经喝太多了。”服务生劝阻道。
他摆摆手,又倒了一杯,喉间滑动,将微苦的酒精咽下。
但无论喝多少都不能缓解心里的难过。
酒精在胃里翻滚,疼得他弯下腰。
眼前开始发黑,他似乎看到白绵在对他笑。
“小叔,我喜欢你。”
“小绵,我也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然后是婚礼的画面,白绵穿着婚纱,笑得那么灿烂。
他忍不住把人揽进自己怀里,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先生!先生!”服务生的声音传来,将他的梦境撞得支离破碎。
他终于清醒过来,低头,发现自己吐出的都是血。
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
“胃出血,再晚来一会儿就有生命危险了。”医生语气不善。
傅景泽没说话,目光落在窗外。
月光沉沉洒下来,原本凉如水的夜更显孤寂。
原来,他终于尝到了白绵的痛苦。
那种明明喜欢,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难熬又压抑。
但出院后,他还是默默收拾行李,孤身一身离开了吉城。
她现在已经有了更好的生活。
既然已经错过,既然是真的喜欢她,就不该再做无谓的纠缠。
一年后的九月,吉大又迎来了新学期。
“白绵,”顾诚在排练室找到她,“我们话剧社要演《罗密欧与朱丽叶》,你要不要来试试?”
白绵正在和田甜看剧本。
“我?可是我没演过话剧...”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顾诚露出标志性的酒窝,笑的温柔至极。
“去吧去吧,”田甜推了她一把,“我也报名了群演。”
就这样,白绵成了朱丽叶,顾诚是她的罗密欧。
排练的日子里,两人的接触越来越多。
顾诚总是很耐心地教她台词,指导她的动作。
“这里要表现出朱丽叶对爱情的向往,”他站在她身后,轻轻扶着她的肩膀,“眼神要更温柔一些。”
白绵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有些紧张地点点头。
除了排练,顾诚还经常帮她补习功课。
“这道题我来讲给你听。”
“饿了吗?我带了三明治。”
“雨这么大,我送你回宿舍吧。”
点点滴滴的温柔,让白绵的心慢慢变得柔软,也尝到了真正心动的滋味。
这种感觉和喜欢傅景泽时不一样。
没有患得患失,没有小心翼翼。
就像春天的阳光,温暖又自然。
“绵绵,你真的要报吉大吗,你小叔同意你离家那么远吗?”
电话里,老师的声音略显不赞同:“你小叔那么疼你,肯定不同意你离开海城。”
白绵无力的笑笑:“老师,我想好了,我就要报吉大。”
吉大,离海城十万八千里。
也离傅景泽十万八千里。
直到电话挂断,白绵的视线还一直盯着电视屏幕。
画面里,傅景泽和林婉白站在订婚仪式的舞台中央。
傅景泽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胸前别着与林婉白裙子同色系的胸花,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稳重气场。
白绵死死盯着电视屏幕,手指不自觉地攥紧遥控器,指节泛白。
傅氏集团总裁和白家小姐的订婚仪式,电视台整整放了一天。
白绵也在电视前看了一天,看到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的目光逐渐涣散,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八岁那年,父母车祸离世。
是父亲的好友傅景泽,以小叔的身份,将她带回了傅家。
从那一刻起,傅景泽就是她世界的全部。
傅景泽很忙,但每天都亲自送她上下学,从小到大,没有缺席过一场家长会。
第一次来月经,她哭着去找傅景泽,也是他给她买卫生巾,耐心安慰她,给她暖肚子。
甚至连她第一件小内衣,都是他亲自挑选。
不少人笑称傅景泽又当爹又当妈,终于把小姑娘拉扯大。
她崇拜他,仰慕他,也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十六岁那年,床底日记本终于被傅景泽发现。
她自己都羞于见人的少女心事,被公之于众。
密密麻麻的告白,羞涩的暗恋,她心底最纯粹的情感。
那是白绵第一次看到他眼神如此冰冷。
傅景泽用那种长辈教训小辈的语气说:“你还小,不懂事。”
仿佛她只是一个需要被教导的顽劣孩子。
日记本被他随手扔出窗外,纸页散落,像是白棉被践踏的尊严。
她在大雨里面捡了一个晚上,所有残页都捡回来了。
她因为淋雨,发烧,生了一场重病。
病好的时候,傅景泽和她疏离了,搬去他别的房产,没有再回过家,只是定期打生活费。
捡回来的日记本,晒干后变得皱皱巴巴,上面的字也都看不清楚了。
变质了的东西,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白棉不愿意就此放弃。
每年情人节,她都会定鲜花和蛋糕。
手写贺卡,匿名的巧克力,突然出现在他的公司。
她想尽了所有办法,用尽所有力气。
结果只有一个:拒绝。
被无情地拒绝,被彻底漠视,甚至在傅景泽眼底,看到了厌恶。
白棉十八岁那年,傅景泽把林婉白带回家,让她喊婶婶。
白棉憋得脸色苍白,始终叫不出那两个字。
傅景泽却完全不肯放过她,捏的她手腕发痛,直到逼她说出那两个字,才终于放心似得,松开了手。
白棉哭着跑走,破天荒傅景泽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安慰。
两人的恋爱也算圈内一段佳话,郎才女貌,时不时撒撒狗粮也是羡煞旁人。
今天,他们终于订婚了。
电视里的欢呼声愈发刺耳,看着拥吻在一起的两人。
白绵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无声都滑落。
也许,这次真的要放手了。
傅景泽回来的时候,还穿着订婚那件西装。
他神色有些疲惫,松开领带,半躺沙发上。
今天订婚宴,喝了不少酒。
白绵一如往常的煮了醒酒汤,端到傅景泽面前。
弯腰时,她看到了傅景泽衬衫上的口红印。
白绵睫毛一颤,移开了视线。
傅景泽喝完醒酒汤,抬起眼皮:“报了哪所学校?”
白绵应了一声:“我报了海大。”
这平静的一句话,是她第一次真正背叛了这个从八岁开始抚养自己的小叔。
傅景泽闻言,眼底的疲惫散去了一些,淡淡嗯了一声。
白绵将空碗拿起来:“小叔,我先回去睡觉了。”
小叔。
傅景泽微微蹙起眉。
自从那年捅破窗户纸,她就再也不愿意喊他小叔。
原以为知道他订婚,她会大闹一番,然而她比以往都要平静乖巧。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酒店房间里。
傅景泽靠在床头,悠悠转醒。
今晚是重要客户的接待,他喝了不少酒,向来清明的眼神此刻带着几分迷蒙。
“景泽,”林婉白优雅地坐在他身边,轻声细语,“你今晚喝得有点多,我就把你带到酒店了。”
她今天穿了一条深V吊带裙,俯身时露出一片春光。
傅景泽揉了揉鼻根,起身拿起西装。
林婉白赶忙站起来:“你去哪里?”
“回家。”傅景泽淡淡道。
他今天状态不太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要不今晚就住这里?”林婉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臂,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
傅景泽蹙眉,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他向来不喜欢别人过分亲近,即便是未婚妻也一样。
“不用。”他淡淡地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婉白还想说什么,傅景泽已经拨通电话。
“张叔,来接我。”
“可是......”
“不用送了。”傅景泽头也不回地走出包间,“你自己在这吧。”
身后传来林婉白委屈的声音,但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安抚了。
那种莫名的焦躁感越来越强烈。
走出餐厅,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初秋的凉意。
黑色劳斯莱斯已经停在门口,张叔恭敬地为他打开车门。
“回家。”傅景泽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他的思绪却越来越混乱。
他记得早些时候,白绵似乎跟他说过什么。
但现在的他大脑被酒精侵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到了,先生。”张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傅景泽睁开眼,别墅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
他看了眼腕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去休息吧。”傅景泽挥挥手,示意张叔可以离开。
推开别墅的大门,一片漆黑。
傅景泽摸索着打开灯,刺眼的光线让他微微眯起眼。
当视线适应后,眼前的场景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
餐桌上摆满了菜,红烧肉、糖醋排骨、清炒时蔬......每一道都是他爱吃的。
菜已经完全凉透了。
傅景泽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他终于想起来了。
今天白绵特意给他发消息,说晚上要给他做顿饭。
当时他随口答应了,却被突如其来的应酬完全打乱了计划。
这些菜一看就是白绵亲手做的。
那个小姑娘总是记得他的口味,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他突然觉得有些愧疚。
傅景泽转身就要往楼上走,却被餐桌上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餐桌中央放着一张银行卡,一张金卡,还有一张便签。
他颤抖着手拿起便签,看到白绵工整的字迹:
“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我都还清了。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一种说不清的慌乱突然涌上心头。
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白绵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又打开微信,点进去一看,显示“你不是对方好友”。
她竟然把自己拉黑了?
“砰!”他猛地将手机扔在桌上。
他顾不上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推开白绵的房门。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衣柜门大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书桌上的书本都不见了,连那些摆了很久的小饰品也消失不见。
只有墙上还挂着他们的合照,那是大前年年樱花季拍的。
她这么早就开学了?
但海大离家这么近,为何把所有东西都带走?
傅景泽站在房间中央,周身的怒气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慌乱感。
他再也等不及,拿出手机,拨通了海大校长的电话。
“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想问问白绵的入学手续...”
“白绵?”校长的声音透着疑惑,“她没有报考我们学校啊。”
傅景泽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没有报海大?
这不可能。
白绵从小就说要考海大,要和他一起生活在这座城市。
他记得她说过无数次:“等我考上海大,就能一直陪着小叔了。”
他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是不是搞错了?”
电话那头的校长语气温和:“傅先生,白绵同学确实没有报考海大。”
“不可能。”傅景泽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落地窗前投下一片阴影,“她成绩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报海大?”
“这个……”校长有些为难,“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选择。”
傅景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再核查一下,是不是搞错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傅先生,”校长叹了口气,“我已经查过了,白绵同学的确没有报考海大。”
“可是……”
“我骗您干什么?她的学籍真的不在海大。”
傅景泽的手指微微发抖,几乎拿不稳手机。
挂断电话后,他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重重地靠在墙上。
周围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他脑中闪过这段时间白绵的所有行为,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要离开。
所以才会还清所有钱。
所以才会删除所有联系方式。
所以才会...做最后一顿饭。
而他,连这最后一顿饭都没能陪她吃完。
傅景泽闭上眼睛,感觉胸口堵得慌。
顾不上这是在深夜,他摸出手机,又拨通了白绵班主任李老师的号码。
“李老师,我是傅景泽,白绵的小叔,抱歉打扰您了。”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李老师的声音带着困意。
“我想问问,白绵...她去了哪所大学?”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白绵说过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李老师叹了口气。
“求您了,”傅景泽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在外地我不放心。”
又是一阵沉默。
“她去了吉大。”李老师终于开口,“那孩子特意选了最远的地方。”
“吉大...”傅景泽喃喃重复这两个字。
那是在中国的最北端,离海城有两千多公里。
“傅先生,”李老师欲言又止,“白绵这孩子...从小就懂事。”
“也许是太懂事了,她总是把所有委屈都藏在心里,笑着说没关系。”
“这次能主动选择离开,换个城市开始新生活,或许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傅景泽握紧了手机,指节发白。
“谢谢您。”他挂断了电话。
抬头看着墙上的合照,照片里的白绵笑得那么灿烂,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太阳。
她总是这样,就算心里难过,也会对他露出笑容。
就算被他一次次拒绝,也会说“没关系”。
就算在医院里独自醒来,也不会抱怨一句。
而现在,她终于学会了离开。
学会了不再对他笑,不再说没关系。
学会了带着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头也不回地走向远方。
傅景泽靠在墙上,感觉胸口堵得慌。
两千多公里。
这是她给自己画下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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