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因为没及时更换纱布,已经开始腐烂发臭。
林月迟发觉我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她惊喜地扑进陆子安怀中。
“子安哥哥,这个贱人终于要死了!”
陆子安则是宠溺地在她头上印下一吻,说道:“待她死后,我便名正言顺娶你为妻。你不知道,和她在一起的每个日夜我都强忍着恶心。”
我震惊不已,挣扎着要起身。
林月迟扬起了下巴,再也看不见当初寄住在侯府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沈映雪,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做个明白鬼好了,难道你真以为子安哥哥爱的是那个宋婉清?”
“我与子安哥哥青梅竹马,要不是侯府早年亏空,需要用你的嫁妆补上漏洞,你以为子安哥哥会娶你进门?”
我如遭雷劈。
原来陆子安心尖上的人是表妹林月迟。
林月迟的娘亲与婆母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但夫家不显,后又因触怒圣上被贬。
林月迟娘亲心疼女儿,便把林月迟托付给了婆母。
陆子安和林月迟朝夕相处,难免互生情愫。
而我当初外出上香,半路遇见劫匪,是途径的陆子安救了我。
诚然,我当时确实有过心动,但也没想过和陆子安有什么。
最后,是陆子安的母亲,在宫宴上向圣上请旨赐婚。
说陆子安爱慕我已久,非我不娶。
陆子安也在场,却也没有反驳。
难怪,在我进府后不久,婆母和陆子安便以各种理由,想要从我手中借走嫁妆。
但我听从阿娘的教诲,一直没有松口。
“谁知道你是个一毛不拔的,我们也只好出此下策,宋婉清的那碗落胎药是我安排的,只怪她命不好,横竖她那个孩子也是生不下来的,还不如借此来个一石二鸟。”
“等你死后,我们便会对外声称,你是罪有应得,戕害妾室谋害侯府子嗣,才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想必到时国公府也不会有脸要回你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