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必须立刻填回,再焚香祭祀,方可化解这场灾祸,否则必将有大乱降临。但三姨父刚愎自用,根本不听劝阻,仍旧继续着建房工程。
从那之后,三姨仿佛被阴霾笼罩,整个人变得抑郁消沉,整日神神叨叨,逢人便念叨盖房缺钱。一个细雨蒙蒙的日子,与我妈多年不睦的三姨突然到访,和我妈促膝长谈许久,而后婉转提及借钱之事。彼时我爸远在外地务工,妈妈便应承等爸爸拿到工钱就寄回,三姨听后默默离去。
次日,妈妈带我去赶集,可她一路上心慌意乱,最终半途折返。刚到家,爸爸的电话便如催命符般打来,告知三姨在家中上吊自尽的噩耗。
邻居大叔心有余悸地讲述着那天的情形。早上他路过三姨家,见三姨独自在家,手持绳索反复搓捻,对他的招呼置若罔闻,只是低头不语。上午他在田间打农药时,隐约听到三姨家传来声响,却未在意。待到下午再次路过,不经意间的一瞥,却见三姨跪在地上,已在房门上悬梁自尽。
三姨的白事由舅爷爷操办。舅爷爷长叹一声,说三姨去世的日子犯了凶煞,且是自缢身亡,下葬不能依常规之法,需取其一缕头发,再从自家门楣上砍下一小块木头,将头发缠绕于木头之上,置于棺木中一同下葬,方可安抚其怨灵。
守灵之夜,本应警醒的六个守夜人却像是被鬼迷了心窍,纷纷陷入沉睡,且都梦到了三姨那哀怨的面容。出殡的早晨,更是邪异非常,棺材仿若被无形的力量禁锢,接连三次都未能抬起。舅爷爷心急如焚,匆忙取出画符用的大印,重重压在棺材之上,又掏出一面八卦镜,稳稳钉在棺材头部,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与邪祟谈判。良久,棺材才终于被抬起,送葬队伍缓缓前行。
本以为这场风波就此平息,可谁曾想,在三姨下葬后的第七天,三姨夫在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迷不醒,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胡话,时而惊恐地喊着三姨的名字,时而又像是在和看不见的人争吵。家人赶忙请来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可打了针、吃了药,病情却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