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他又挤出干笑：“我不信，你若对我无半分情意，又为什么要出手救我？”
我微扬下巴：“我是要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
“我要让你亲自下青崖，将洛河的魂魄击碎。同时，我还要你当众向我道歉，承诺你永生永世不得再与我和夫君为敌，唯如此，我才考虑放你一马。”
晴天霹雳！
东华像骤然被一个闷雷劈傻了，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我竟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他翕动了几下嘴唇，声音都在发颤。
“残忍？”
我凄然大笑。
“她洛河当年将我推下青崖时残不残忍？我当日拼却性命，为你熬制救命的仙草，你却要拿我的血医治你心上人的伤时残不残忍？我不辱名节，返回天庭却被众神重伤，你要我亲口承认叛逃，向洛河道歉时残不残忍？”
“东华！这世上最没资格指责别人残忍的人，就是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将手掌压住他琵琶骨，厉声道：“要不要照做，你看着办，我不喜欢等！”
“娘亲不要啊！
天神阵营中，一个娇娇弱弱的声音响起，元义哭着跑出来，扑通跪在我面前：“娘亲，求您不要这样，爹爹他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他吧，我给您磕头。”
他跪在地上，字字泣血，磕头如捣蒜。
“他知道错了？若不是我现在有能力复仇，他会知道错吗？”
掌下又加了三分力，威逼更甚：“怎样？照做吗？”
元义被我冷肃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又去抱住他爹：“爹爹快照做吧，只要你照做，娘亲一定会对你网开一面的！”
东华轻轻挣脱元义，全力一推，将他推出离我一丈远的距离，显是怕我再伤及他儿子。
他回眸再看我时，脸上写满了疲惫，却也显出难得的平静。
“怀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