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全然不顾今日与小姐的大婚之喜,竟要为了自己的仕途进宫请命前去平乱。老爷知晓后,怒其薄情寡义,又恐他此举别有用心,当下便正与家丁在阻拦。”
我心知休夫的机会来了,眉心一凛,抬手掀了盖头。霍然起身,大步踏出房门。
端身移步至前厅堂中,我爹果真手握卷册正面恼嗔怪萧元。
我爹英眉斜皱,手背青筋血丝气得微跳,玄色交织绫长袍袖间惊诧得抖上三抖,
“萧元!当初我见你落魄遭幼童欺凌,好心将你救下并收留。知你才华横溢,却因经义理解差错落榜,朝堂辱没你,而我却为你谋官。现如今,更是不惜把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下嫁给你,你竟为自己仕途更进一步,全然不顾瑛儿的脸面,还未拜堂,便要弃之而去。”
宾客慌张跳脚游说萧元,苛责其无情无义,过河拆桥。
萧元身着赤红色织锦缎圆领袍大手推搡着组成扫帚围成一行的家丁,神色焦急,极力声明道:“驸马都尉大人,不是的!我非是为己,我此举全是为了都尉大人为国报忠的心。要是让朝堂和皇上知道驸马都尉府的女婿,为了给皇上解难,抛下未拜堂的妻子,先去蒲州杀敌,不仅不会责怪臣,还定会大大嘉赏大人。”
我爹恕目鄙夷瞪得如珠,手心讶异误将一向最为喜爱的“汉书”掉落在地,欲要撩起袖口,挥拳揍其。
“你这狡辩的卑劣顽徒,简直气煞老夫!”
眼看比石榴大的拳头就要砸向萧元英姿飒爽的冷薄容颜时,我抬脚跨槛而入,鬓眉微眉,无甚喜悲言道:“爹,罢了。即然萧元要如此万死不辞,那便随逐了他的愿,将婚事一退,把他撵出府去,管他去哪。”
言罢,我爹手上动作一滞,视线转移到我身上的缕金四喜如意纹长裙。
我爹如是妥协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