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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战场杀敌,拐个皇帝当男宠季姜东昌

三茶一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众人下意识的向地上看去,却发现那些脚印早已被大雪填平,此时已再难分辨。却听顾雁行道:“本王已仔细查看过,这些脚印在离开山神庙时,共有十五对。”“观其大小,两个是成年男子,两个是半大少年,其余的都是孩童。”“但行出一里多地后,这些脚印中却多了一对,变成了十六对!”众侍卫相顾愕然,心中都猜到了这多出来的一对,八成就是那恐怖的神秘杀手。想到他以如此凶残的手法连杀三人后,又一个人独行于风雪之中,足迹更是悄然并入了其他十五人之内。饶是这些见惯了鲜血的锦麟卫,也不禁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而这对足印却甚是小巧,断不是成年男子的足迹,故而……”顾雁行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再次说出了先前那个貌似惊悚的推论:“本王猜测,凶手很可能是女人,或者少年!...

主角:季姜东昌   更新:2024-12-21 1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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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姜东昌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战场杀敌,拐个皇帝当男宠季姜东昌》,由网络作家“三茶一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下意识的向地上看去,却发现那些脚印早已被大雪填平,此时已再难分辨。却听顾雁行道:“本王已仔细查看过,这些脚印在离开山神庙时,共有十五对。”“观其大小,两个是成年男子,两个是半大少年,其余的都是孩童。”“但行出一里多地后,这些脚印中却多了一对,变成了十六对!”众侍卫相顾愕然,心中都猜到了这多出来的一对,八成就是那恐怖的神秘杀手。想到他以如此凶残的手法连杀三人后,又一个人独行于风雪之中,足迹更是悄然并入了其他十五人之内。饶是这些见惯了鲜血的锦麟卫,也不禁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而这对足印却甚是小巧,断不是成年男子的足迹,故而……”顾雁行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再次说出了先前那个貌似惊悚的推论:“本王猜测,凶手很可能是女人,或者少年!...

《结局+番外战场杀敌,拐个皇帝当男宠季姜东昌》精彩片段


众人下意识的向地上看去,却发现那些脚印早已被大雪填平,此时已再难分辨。

却听顾雁行道:“本王已仔细查看过,这些脚印在离开山神庙时,共有十五对。”

“观其大小,两个是成年男子,两个是半大少年,其余的都是孩童。”

“但行出一里多地后,这些脚印中却多了一对,变成了十六对!”

众侍卫相顾愕然,心中都猜到了这多出来的一对,八成就是那恐怖的神秘杀手。

想到他以如此凶残的手法连杀三人后,又一个人独行于风雪之中,足迹更是悄然并入了其他十五人之内。

饶是这些见惯了鲜血的锦麟卫,也不禁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

“而这对足印却甚是小巧,断不是成年男子的足迹,故而……”

顾雁行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再次说出了先前那个貌似惊悚的推论:

“本王猜测,凶手很可能是女人,或者少年!”

“……”

众人全部用钦佩的目光看向顾雁行。

到底是自家王爷,若不是他明察秋毫,那凶手当真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混了过去。

仿若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一般!

一片沉默之后,常兴忽然抱拳问道:

“主子,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顾雁行早已有了决断,毫不迟疑的说道:

“本王带人向京城方向继续追赶,你和常盛带剩下的人兵分两路,向南北两个方向搜索。”

常盛愣愣的问了一句:“搜索什么?”

常兴立刻瞪了兄弟一眼:“自然是搜索季二姑娘的下落。”

“啊?她不是被绑了吗,肯定跟那些人在一起啊?”

常盛话音刚落,便听到自家主子冷冰冰的声音:

“你可曾在这些脚印之中,见过女子绣鞋的足迹?”

常小弟顿时目瞪口呆。

天可怜见,他连这些足印是十五对还是十对都没看明白,又哪里分辨得出有无女子的绣鞋?!

话说,女子绣鞋长什么样啊?

“那还不快去!”

策马向前的同时,顾雁行不禁在心中琢磨:

二十军棍是不是太少了些,也许再翻一倍才能让这傻小子开窍?

……

如果顾雁行的这番推论被季姜听到。

她一定会为王爷的精彩表现鼓掌叫好!

女子绣鞋是吧?

不好意思,早被我收入脑海空间里了,防的就是你这一手!

还有足印对吧?

呵呵,赵阿大把他留着过年的新鞋借给我了,我还在里面塞了些布条改变脚形。

什么女子?

什么未长成的少年?

都、不、对!!!

本姑娘是未长成的少女!

——王爷你推理的很好,下次请继续努力!

……

此时的季姜,手中正握着一块砖。

一块非常粗糙陈旧的黄泥砖。

这砖是她从山神庙的一角,用匕首撬出来的。

那两个黑衣人,在知道无法从她枪口下逃脱后,果断先杀了那小男孩。

却在毁容自戕之前,还做了一件事情。

他们把篝火熄灭,摸黑在这块砖上刻下了一组简单的符号。

符号的意思季姜不知道,但却知道这一定是黑衣人死前,想给同伴传递的信息。

他们以为熄灭篝火,又隔着庙墙,自己就不知道他们在墙角刻了东西?

哼,你们对“红外热成像瞄准镜”一无所知!

季姜将砖头收入空间,然后再次扫了眼拆卸下来的狙击枪的弹匣。

容量10发的弹匣,本来被打空了3发,此时却满满当当的摆在枪身旁边。

从第一次进入这个脑海空间起,季姜就有一种明悟:

这空间中所有的装备,无论产生任何消耗,只要放回空间,就会被立刻补满。

而这场意料之外的狙击,也恰恰验证了这种明悟。

意识退出空间,季姜大步向着与赵阿大约好的方向走去。

却不是径直向着京城城门,而是在乱葬岗和京城之间,偏南的一个义庄。

——阿大说城门要到卯时才开,风雪这么大,先去义庄避避。

却不知,就是这朴实无华的一避,便与顾雁行追踪而来的队伍失之交臂。

……

天色渐明,风雪也终于小了下去。

在郊外寻了一夜的顾雁行,终于失望的勒住马缰。

一双明亮锐利的眸子里,多了几条疲惫的血丝。

“主子,北边没有。”

“主子,南边也没有。”

常家兄弟先后归队,带来的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顾雁行深深皱起眉头,却听常盛提醒道:

“主子,季二将军今日入城,时间已有些紧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是要去城门口迎一迎的,特意选在昨夜回京,大半也是因为此事。

但如今情况却已不同。

顾雁行道:“季将军不是讲究虚礼之人,比起前去迎接,我相信他更希望女儿平安无事……不是说那边还有个义庄吗,再去找找。”

常盛顿时面露焦急之色:

“主子,季将军大胜归来,可是举国欢庆的大事。皇上都派了太子代为出城迎接,其余在京的皇子们肯定也都要去,您若不去……”

他话未说完,便被兄长急忙打断。

老成持重的常兴,觑着顾雁行微微发僵的脸色,沉声说道:

“主子,义庄那边属下带人去找,您不妨先行入城。”

“我等在城外找了一夜也未找到,说不定季二姑娘还在城中也未可知。”

这话说完,果见自家主子的脸色缓和了些许。

松一口气之余,又忍不住狠狠瞪了兄弟一眼。

这头蠢驴,每次都要自己给他擦屁股!

“好,那城外就交给你了,务必要仔细搜索,不可错漏一处地方!”

吩咐完毕,顾雁行又扫了常盛一眼,淡淡道:

“你,随我入城,先去京兆府,看看他们那里有没有消息!”

……

京兆府。

红黑两色的水火无情棍交叉点地,两名身强体壮的衙役将赵阿大拦在了门外。

“去去去,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老爷说了,今日不接诉状!”

赵阿大急道:“可是我们……”

“不管你们是谁,这几天衙门都腾不开人手去管旁的杂事!”

不等赵阿大说完,另一个衙役便不耐烦的打断:

“我说你们走是不走?好好说不听是吧,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石阶下,季姜皱眉看着这一幕,扬声叫住了还要再说的赵阿大:

“阿大,你先回来。”

赵阿大不服不忿的回来,嘟囔道:

“他们说整个衙门都在帮将军找女儿呢,所以没功夫管咱们的事。”

将军女儿丢了?

不会是自己吧?

季姜有些狐疑,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就凭刀疤脸和络腮胡那俩饭桶,绑绑寻常富家千金也就罢了。

敢对将军女儿下手,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本打算借着报官查明自己的身份,此时竟是不成。

就在季姜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怎样时,却听街道尽头传来一阵嘈杂。


“阿大,悄悄跟上那个郭嬷嬷,看看她去做什么。”

当记忆结束,季姜立刻吩咐马车停在路边,并且用车把式听不到的声音对赵阿大说道。

赵阿大虽然不知道大姐为何突然作此反应,但却立刻点了三个最机灵的孩子,让他们悄悄跟了上去。

“大姐,他们仨平常就负责盯梢,很有些手段,我看那婆子也不像个小心仔细的,您放心,肯定能把事情办妥。”

季姜看的暗暗点头。

三人盯梢是比较合适的配置,就算那婆子与什么人碰面,接下来要分头盯着的话,也不至于人手不足。

这群孩子虽然年纪不大,做起事来却很有章法。

等那郭嬷嬷转过街角,再也看不见了,季姜也下了马车,打发车夫离开。

她看了眼街对面的伯府大门,最后对赵阿大叮嘱道:

“行了,我要进去了,记住我跟你说的暗号,今晚我会找机会出来。”

赵阿大点了点头,招呼一声,一伙人便忽的散开,分别钻入周遭的几条小胡同内,转眼就消失不见。

片刻间,季姜身边只留下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正是当初被野狗吓尿了裤子,后又被季姜从狗嘴下救了的“小十一”。

此前,季姜一直以为他是个男孩儿。

直到刚才在马车上,听赵阿大把他们一一介绍了一遍。

这才知道,原来这帮小子里居然还混着个女孩儿。

一伙人商量了一下,赵氏兄弟正觉得小十一年龄渐长,再继续跟着他们会越来越不方便。

于是就提议让她跟季姜入府。

小十一早就对这位救命恩人兼“大姐”佩服的五体投地,心中自然是千肯万肯。

而季姜对将军府完全陌生,对里面的任何人都缺乏信任,也正好需要一个心腹跟在身边,便答应下来。

“大姐,我去叫门。”

见季姜迈步向伯府走去,小十一立刻小跑几步,上前叫门。

……

此时已过辰时,大街上行人渐多,熙熙攘攘,一片融洽祥和之气。

但一墙之隔的东昌伯府,却是严肃压抑,气氛沉凝。

前院花厅之中,周围服侍的仆妇下人们垂手而立,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坐在下首的是两个少年郎。

年长的大约十八九岁,年轻的也有十六七岁,俱都是丰神俊朗,英气逼人。

但此刻,两人面上的表情,却是无比难看。

“被人给绑了?”

“堂堂镇国将军嫡女,好端端的闺阁千金,怎会让人给绑了?”

说话的少年名叫季成柏,正是镇国将军季咏年的次子,季姜的嫡亲二哥。

他与兄长随父母戍边多年,心中甚是挂念这唯一的妹妹。

此次回京,更是将这些年为小妹寻来的好东西,满满当当装了几大箱子。

甚至都在心中幻想过多次,妹妹收到东西时该是何等的高兴。

可谁知刚一到家,就得了这么个噩耗,让他满腔的喜悦,登时化作了担忧与愤怒。

坐在上首,满脸愁容的妇人便是东昌伯夫人李氏,面对季成柏的问话,她并未回答,只是叹气。

站在她身边的一个老嬷嬷,却敛了敛嘴角,低沉着声音道:“柏哥儿请慎言!”

“夫人操持着整个伯府,上有长辈需要照料,下有晚辈需要看顾,是何等的辛劳不易?”

“如今柏哥儿刚从外边回来,也不问问长辈是否安好,竟是一开口便要指责长辈的不是吗?”

季成柏额角青筋暴跳!

他妹妹都被人给绑了,难道他连问问都不行吗?

可他还没来得及发作,便见李氏抬起了手:

“行了严嬷嬷,你别再说了……唉,总之都是我的不是。”

“我那日若没带着二小姐去上香,便不会出这种事了,柏哥儿他埋怨我也是应该的。”

季成柏愕然。

心道,我只不过是关心小妹,问问她如何被人给绑了。

怎么被你们两句话一说,就成了埋怨长辈了?

却听那严嬷嬷犹自不休,低沉的声音也提高了些许:

“夫人可千万莫要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二小姐一向体弱多病,您平常出门原也是不带着她的。”

“可那日是去为老夫人祈福,二小姐又反复求您,说要为祖母尽孝,您这才答应下来。”

“说也奇怪,三位小姐一同前去上香,三小姐、四小姐都紧紧跟在您的身边,半步不离左右,偏二小姐一转眼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言下之意,竟是在指责季姜被人绑架,全都是她自己的原因!

季成柏忍无可忍,伸手就要去抓桌上的茶盏,心说我先砸死你这老货再说。

他自幼就在边疆长大,最不耐烦打这种嘴仗,往往都是一言不合便拔拳相向。

此时被严嬷嬷气的两眼冒火,便忘了这不是在边疆军中,而是在京城的伯府。

手已抬起,却被身旁的兄长季成松一把按住。

虽只大了两岁,但季成松却远比二弟要稳重许多。

他知道大周以仁孝治天下,自己只是晚辈,在这位大伯母面前无论说什么也占不到理去。

便直接起身,端端正正的向李氏行礼道:

“小妹这些年劳烦大伯母照顾了,但我们兄弟既然回来,寻找小妹之事便不敢再劳大伯母费心,我们先去京兆府问问消息。”

说罢,也不等李氏做出反应,便拉起季成柏,向伯府大门走去。

“哥,难道就这么算了?那老东西也太气人了,好歹让我先打她一顿再说!”

被兄长拉走,季成柏犹自不服。

却听季成松冷然道:“莫要多生枝节,先去寻小妹要紧。”

顿了顿,又咬着牙狠声道:

“哼,区区一个婆子也敢这般嚣张,想来小妹在这家中还不定受了多少委屈。”

“等父亲母亲从宫中回来,有她们好果子吃!”

正在这时,却见前院管事一溜小跑着过来。

刚一看见他们兄弟,便满脸喜色的叫道:

“二公子、三公子,二小姐……二小姐回来了!”

“什么?!”

兄弟俩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难以置信的欣喜。

“我去门口迎她!”未等弟弟开口,季成松便猛然奔了出去。

“我也去,哎,大哥,等等我!!”

不多时,整个东昌伯府便热闹起来。


闻着灯油、火炭所散发出的刺鼻气味,小姑娘拿帕子掩住了口鼻:

“姑娘吃了午饭刚歇下,此时睡得正熟,你们就把这些东西放在院子里好了,别进去打扰姑娘睡觉。”

小厮们顿感为难:“这位姐姐,这些东西可沉的很,若是就放在院子里,难不成你要自己把它们抬进去?”

另一个小厮也道:“而且这些都是易燃之物,冬天本就干燥,就这么放在院中也不安全,还是搬到杂物房去吧,我们手脚轻些,肯定不会吵到二小姐……”

小十一还没答话,郭嬷嬷却已沉下了脸:“十一姑娘是二小姐的身边人,难道不比你们更懂得二小姐的心思?”

“她既然说放在这里,你们照办便是,废话怎的恁多?!”

“可是……”之前那个实诚的小厮还想再说,却见郭嬷嬷那双三角眼已经凌厉的瞪了过来。

“可是什么?”她指着那几坛灯油:

“你自己闻闻,这味道多重?二姑娘本就病着,若是再被熏着了,你这二两重的骨头,可担当的起吗?”

郭嬷嬷都这么说了,小厮们自然没人再敢吭声。

只是心里都不太服气:

杂物房离卧房那么远,怎么就能熏着了?

定是这老货自己想偷懒,到时候可别牵连到我们才好。

郭嬷嬷可不管小厮们怎么想,指挥着众人将那些易燃之物按照她的想法,顺着墙根摆了一溜儿。

虽然小厮们觉得这样摆放有些不妥,但先前已经被郭嬷嬷训斥过,此时自然不会有哪个再来多事。

等东西摆完,郭嬷嬷深深的再次打量了一眼那些瓶瓶罐罐。

这才心满意足的向小十一打了个招呼,带着小厮们离开了静兰苑。

直至走出静兰苑的院门,她那法令纹极为深刻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

郭嬷嬷好不容易等到了日落西山,又等府中用过晚膳,再等到夜静更深,左邻右舍的下人们俱都熄灯入睡。

她这才轻手轻脚的起身,拿上下午便已准备好的引火之物,不敢掌灯,借着月光向静兰苑摸去。

静兰苑中,季姜和小十一也在耐着性子等待。

黑暗中,小十一跪在常春藤编的高脚藤墩上,扒着窗口向外张望。

“大姐,怎么还不来啊,她不会不敢来了吧?”

季姜躺在床上,一双大大的眼睛静静看着头顶的雕花床杆,身上早已换好了黑色的高分子作战服。

“急什么,现在才刚到亥时末,如果是我,怎么也要等子时之后才开始行动,那时人们睡得才沉。”

小十一还是不放心,嘀咕道:“又不是人人都有您那么大的胆子,要是她真不来了,咱们当真要自己放火吗?”

季姜侧头看了眼没用的心腹:“让你准备的引火之物都备好了吧?”

小十一一听就知道自家大姐是铁了心要烧这院子了,叹气道:“嗯,都备好了。”

说实话,她还挺喜欢这院子的,比她之前睡的窝棚好了何止百倍!

“那就好,再等一个时辰,若是她还不来,你就负责撒油,我来点火,等火头一起,咱们就按计划行动。”

难道我马上就要完成人生中第一次放火了吗?……小十一又觉刺激,又有些紧张,一时间竟不知盼着郭嬷嬷来还是不来。

正在这时,忽听大姐轻轻的“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来了。”


“听说了吗,东昌伯府的二小姐,让人给绑了!”

“当真?大娘可莫要骗俺,你说的可是那京城第一美人的季二小姐?”

“骗你?没瞅见满大街的官差吗,那都是为了寻她!……唉,这都第三天了,我看呐,就算找回来,清白也毁了……造孽呦!”

“这事儿可蹊跷,不是说那季二小姐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待明年及笄便要嫁给太子——怎竟遇了歹人?”

“谁知道呢,季二将军夫妇戍守北疆十余年,前儿个刚刚大胜还朝。这节骨眼儿上,唯一的嫡女居然被人给绑了……且瞧着吧,这京城还不定怎么乱呢!”

……

季姜睁开了眼,却依旧一片黑暗。

随之而来的,是潮湿的、浸入骨髓的寒意。

后脑处传来剧烈的钝痛,好似整个颅骨都被掀了开来,让季姜感到一阵阵失重般的晕眩。

但她没有闭眼,也没有休息片刻去缓解那痛。

而是第一时间开始摸索周围的环境。

——如何面对危险,早已成了她骨子里的一种本能。

手指传回粗糙的触感,季姜有十成把握,自己被装在一个麻袋里。

在队内训练的逃脱科目中,她已不知多少次体验过这种感觉。

双手开始上移,去寻找绑住袋口的绳索。

出乎意料的是,随着身体的扭动,居然有一道极淡的光线从头顶透了过来,令季姜的视野不再如先前那般漆黑。

袋口居然散开了?

对方竟然没有绑住?!

这让季姜又喜又惊!

喜的是,她不用再去对付烦人的绳结。

惊的则是,自己很可能处在看管极为严密的环境中,对方根本就不用绑住袋口。

但是。

当季姜如一条灵活的蛇般从麻袋里钻出来,眼前的情景,终于让她难得的有些发怔。

这是一片野地,覆着没过脚踝的积雪。

雪还在下,不大,细细碎碎的从头顶落下,间或有几片钻进衣领,便在那处激起几粒细小的鸡皮疙瘩。

于是,月色便更显幽冷,无声的窥视着那些起起伏伏的坟包。

雪夜、冷月、坟场、枯草,以及七歪八倒的残碑,和远处野狗们争抢食物的吠叫……

很显然,这是一处乱葬岗。

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明明都引爆了炸弹,应该跟那群毒枭一起粉身碎骨才是。

莫非……???

季姜垂头看向这副身体,入眼处是布满脏污的宽袍广袖,和袖子里过分纤细白腻的粉臂。

好吧,她确实穿越了。

——衣服还有可能被人换掉,但她的胳膊,绝不会这么白!

我是谁?

我在哪儿?

什么人要杀我?

后脑不断传来的剧痛,提醒着季姜,这绝不是单纯的意外。

但她并没有获得原主的记忆,这三个问题,她一个都回答不了。

——她也没心思回答,目前最要紧的是,得想办法活下去。

周围的温度肯定是零下。

虽然除了后脑,身上并没有其他严重的伤势,但她的衣服实在过于单薄。

那些混蛋把这具身体扔下之前,竟还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连能卖钱的棉袄都没给她留下!

季姜抓起麻袋,用尽全力的一撕……麻袋丝毫未损。

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孱弱了,哪怕有前世十分之一的力量都不至于这么尴尬。

目光向周围扫去,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被野狗刨开的老坟,周围散落着几根苍白的人骨。

季姜走过去,选了根趁手的大腿骨。

一端撑在地上,另一端斜斜抵住一块残碑,双脚往上一跳,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咔嚓!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中传出好远。

那根腿骨如愿断成两截,断口处是尖锐锋利的骨茬。

她将麻袋割成两截,封口的部分扎出了三个破洞。

这样一来,头和双臂就可以从里面伸出来,麻袋便成了一件马甲。

她又将过长的裙摆割下几条,将漏风的袋口紧紧扎住。

剩余的麻袋,则被割成布片围在腿上,依旧以裙摆布条牢牢绑住。

还别说,这麻袋虽然粗糙,但胜在厚实……感觉到体温流失的速度不那么快了,季姜稍稍松了口气。

做完这一切,她便开始在雪地上仔细搜索。

腹中那火烧火燎的饥饿感让季姜知道,这副身体至少两三天没吃过东西了。

如果再不赶紧补充能量,她恐怕连这片坟地都走不出去。

但无论她如何搜索,却始终一无所获。

这片乱葬岗本就鲜有人来,就算偶尔留下些祭品,也很快被那些游荡的野狗抢食一空。

或许我选错了目标,应该找那些野狗们聊聊?……季姜掂了掂手中的断骨,舌尖习惯性的舔了下唇角。

然而,就在她向狗吠的方向走出几步时,余光却突然瞥见了几行凌乱的脚印!

积了雪的地面在月光下极为白亮,那些乱糟糟的脚印在雪上很是明显。

雪一直在下,有脚印就说明不久前有人来过。

而那些人极有可能是刚刚上完坟,且留下了祭品!

呼……不用去跟野狗打架了,这让季姜很是开心。

毕竟以现在这副身体,能不能打过还真是个问题。

循着脚印,季姜很快便找到了那座坟。

这恐怕是整个坟场中最像样的坟了。

它的外面居然还砌了黄泥砖头,墓碑也是用一整块青石做的——虽然碑面没有刻任何文字。

季姜顾不上去想这坟里的主人生前曾经历过什么,她以野猫般的敏捷扑了上去。

拂开薄薄的雪沫,果然在墓碑前发现了两个油纸包,纸包旁边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酒坛!

背靠墓碑坐下,这里刚好能挡住刺骨的寒风,季姜满怀期待的打开了纸包。

一个里面是几块糕饼,而另一个……

季姜的眼睛弯成了两个好看的月牙儿——居然是一只泛着油光的烧鸡!

肉食和烈酒,这正是她目前最需要的!

季姜拍开酒坛上的泥封,先狠狠灌了一口,辛辣的灼热感如一根火线,从咽喉直达胃底。

就在她将还没冻硬的烧鸡放到嘴边,准备狠狠咬上一口的时候,她的动作忽然停住。

对面的灌木丛里,探出一个小男孩的脑袋。

他才八九岁的样子,小脸上黑一道灰一道的,完全看不出本来的肤色。

但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却异常灵活,透着与年龄不相称的警惕与狡黠,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烧鸡,再也挪不开。

季姜咬不下去了。

以她目前的状态,食物当然越多越好。

毕竟这里对她而言,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她甚至不知道需要一个人走多久,才能找到有人烟的城镇。

但是……

她又看了看可怜兮兮的小男孩,目光在手中的纸包和那脏兮兮的小脸上反复游移。

最终。

季姜从糕饼中分出一半,又犹豫着,咬着牙,慢慢撕了个鸡腿下来,与糕饼一起递向小男孩。

她的动作很慢,心都在颤抖,她的胃和脑后的伤口都在用最激烈的方式表达着抗议。

可食物还是到了小男孩手上。

男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怔怔的看了季姜几秒,忽然拼命把鸡腿往嘴里塞去,一整根鸡大腿,居然瞬间消失在那张小小的嘴里。

同时,他像是怕季姜反悔似的,将糕饼揣入怀中,扭头就跑。

“哎,你……”

季姜本还打算问问去往城镇的方向,却发现来不及了,小男孩已经飞一般消失在黑暗的灌木丛里。

“他身上穿着跟我一样的古装,看来我穿越的地方应该是古代。”

季姜摇头苦笑着,靠着墓碑,撕下一个鸡翅,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

她打算将鸡骨头也一并嚼碎咽下,不浪费一丝一毫。

可就在第一口食物下肚之后,一阵异常猛烈的眩晕传来,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空间!

这是……季姜看着那只有十来个平方的空间,不由睁大了眼睛。

空间中只有简单的几样东西,但对于季姜而言,却赋予了她最大的安全感。

——那是她前世的装备:

两套不同环境的吉利服。

两套高分子紧身作战服。

一个紧急医疗箱。

一个装满了装备的战术背包。

以及……季姜下意识的伸出手去。

虽然内心已经激动到了极点,但她的双手依旧稳定异常。

终于,过分白皙的手掌贴上了冰冷漆黑的狙击枪。

白与黑,纤细与厚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季姜觉得如此不谐。

我本来没有这么白的……!!

不知过了多久,季姜确定这不是幻觉。

空间是真的,空间里那些跟随她多年,她熟悉它们如同熟悉自己身体一样的装备和枪,也是真的。

它们就存在于脑海空间之中,只需一个念头便可以出现在她的手中。

忠诚,可靠,一如从前!

彻底安心的季姜,继续吃着烧鸡喝着烈酒,心情一片大好。

就在这时,一片杂乱且急迫的脚步声迅速接近。

季姜的眉头刚刚蹙起,便听到一个稚嫩的小男孩的声音:

“她有烧鸡,一整只!还有好多糕饼……你们答应会分我一半的!”

季姜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她缓缓抬头。

月光下,一群十几岁的大孩子,正向她冲了过来。


季咏年原本睡得正香,忽听“走水”,顿时惊醒过来。

待得听说走水的地方居然是宝贝闺女居住的静兰苑,便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只胡乱套上一条外裤,袒着上身,就往静兰苑狂奔。

宋夫人虽然穿了外衣,但速度却不比丈夫慢,虽然跑的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完全没有了往日侯府嫡女的风度,但却只比丈夫落后半步。

松柏兄弟紧随其后,让他们无地自容的是,自己拼尽了全力,竟然还追不上父母的速度!

不多时,众人已到了静兰苑前。

看着整个陷入火海的宅院,季咏年大吼一声“鲤儿别怕,爹爹来了!”,埋头就要往里面冲。

宋夫人死死拖住了他,口中喊道:“将军,不能就这么进去……快来人,提两桶水,再拿两床棉被过来!”

松柏兄弟也已赶到,闻言争先恐后的要代替父亲母亲去把小妹救出来。

众人正闹成一团,冷不丁旁边一棵老梅背后,传来少女清凌凌的声音:

“父亲母亲,二位兄长,我没事。”

争抢的四人齐齐一僵,季咏年一脚踢飞与自己纠缠不清的次子,甩开大步,几下就迈了过去。

火光下,只见宝贝女儿脸色惨白,被同样花容失色的小十一搀扶着靠在树干上。

两人脸上、身上俱是左一道右一道的黑灰。

单薄的里衣上还有好几处被火烧焦的痕迹,落在季咏年眼中,分外的触目惊心。

“阿鲤,你没事吧?来,快让爹爹看看。”

季咏年一把拉过季姜,上下打量起来,粗豪的大嗓门哪怕隔着几重院墙都能让府外听见。

“小妹,吓死我了,来,先把这件外袍穿上,别冻坏了。”

季成柏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季姜身上,又从小厮身上扒了一件,递给小十一。

不同于这父子俩的一惊一乍,宋夫人和季成松在确定了季姜并无大碍之后,便齐齐把目光盯在了郭嬷嬷身上。

直到此时,郭嬷嬷竟依然昏迷着。

——小十一对于大姐交托的任务,无疑落实的极好。

“郭嬷嬷怎么会在这里?”

宋夫人一向温婉清丽的脸上,此时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秀气的眉间拧出一个“川”字,里面似乎正酝酿着风暴。

她昨日晚间方才回府,虽然察觉出了女儿被绑架的事情绝不简单,但仅仅一天的时间,实在不足以布置周全。

本以为有他们夫妻坐镇,某些人就算再怎么大胆,也不敢接连动手。

只要再给她一些时间,她便可将府中各个要紧之处完全掌握,甚至还能查出谋害女儿的幕后之人。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猖狂,才消停了一日,就敢再次出手,还直接烧了整个院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当我宋云绮是泥捏的不成?!

听到宋夫人的问话,跟来的两个内宅管事婆子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该如何答话。

是啊!郭嬷嬷的居所与静兰苑相距甚远,她大晚上的跑这里干嘛?

就在这时,小十一明白,轮到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

她小脸一皱,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抽抽噎噎的道:

“回夫人的话,是她……”

她指着郭嬷嬷,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火就是她放的!我看的清清楚楚,她不止放了火,还想用这根棍子顶门来着……”

“这天杀的婆子,老子这就打死她!”

季咏年眼都红了,顺手拿起那根足有碗口粗细的棍子,就要去替女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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