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也眨了眨眼,小声道:“指导员,都是王盼盼干的,她刚刚抢了一大把呢,李静手里的肯定是她给的‘封口费’,就是想让李静帮忙说话,隐瞒欺负我的事。”
“你,你胡说!你胡说——”王盼盼脸色青白交错,却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莳也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缩了缩肩膀,藏在张斌身后,指着她鼓囊囊的口袋道:“你说我胡说,那你敢不敢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根本就没有……”王盼盼被气笑了,伸手就去口袋里掏,原本信誓旦旦的表情,在手指触及口袋里的东西时,僵住了,白了个彻底。
她手哆嗦着,不敢动弹,莳也却小声道:“怎么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盼盼,你怎么不把东西拿出来让指导员看看?坐实敢作敢当,你要是真没有,为什么不拿出来?”
莳也声音温柔,却咄咄逼人,王盼盼脸色青白,猛地抬头看向她:“是你!是你把糖放进我口袋里的!是你干的!你污蔑我!指导员,真的不是我!她……”
张斌眼神冷凝,看着王盼盼鼓囊囊的口袋,沉声道:“拿出来!”
王盼盼眼底一下子就积蓄了泪水,满脸屈辱,缓缓掏出口袋里的东西。
阳光下,她手心里的糖果格外夺目,因手臂颤抖,导致一颗颗糖果掉在地上。
“指导员,我……盼盼……唉。”莳也红着眼,看向王盼盼的眼神十分失望。
这下子,不仅是指导员了,连王琦和李静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王盼盼,没想到刚刚那么一个间隙,她就偷了莳也的糖,还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拉她们俩掩护。
张斌冷冷看向王盼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国家让你们下乡支援建设,是为了学习锻炼,不是让你们来欺负同志的,还行这种偷摸的行径,必须得惩罚!”
张斌旁边的指导员也嫌恶地皱了皱眉,指责道:“哼!你们这些人,可真给知青丢脸!建设社会主义农村没出啥力,尽整这些歪门邪道的事儿!”
莳也抹着眼泪,抽泣道:“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他人就在西北,这门婚事早就定下了!可她们在背后传我和萧营长的事,这话传扬出去,我都没脸活了!”
闻言,张斌等人都惊住了,完全不知道莳也居然已经定亲了。
一时间,他们都知道误会了莳也和萧樾,人家俩就是照拂与被照拂的关系。
仔细想想,萧樾出身好,长得好,又有本事,咋可能和莳也这样的孤女处对象?
莳也看着众人了然歉疚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人就是这样,总是先入为主的相信一些虚无缥缈的事,她没有未婚夫的时候,别人随便传传,就会相信她和萧樾的事,可一旦冒出来个未婚夫,就觉得误会了她。
“你们欺负自己的同志,还在背后嚼舌根,传那些没影的瞎话,你们的良心呢?人家姑娘清清白白,你们就这么污蔑她,你们安的什么心?这和敌人的破坏有啥两样?”
“就是,你,王盼盼同志,你怎么能抢人家的东西?人家莳也同志从来了这里,就没安稳过,你们凭啥欺负人?更过分的是,你们还动手,瞧瞧人家身上的伤口,你们这是往人家的心坎上捅刀子啊!这种行为简直恶劣到了极点,是对同志的严重伤害。”
“张斌同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