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被巨力推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地面是粗糙的石板,冰冷刺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
苏婉抬头,微弱的光线从地牢顶部的铁栏小窗透下,像一条细长的缝隙,勉强照亮这间不足三丈见方的囚室。
“老实点,别给自己找麻烦!”一名粗壮的守卫冷声呵斥。
“吱呀——”一声沉重的铁门关闭声响起,随后是“咔哒”的上锁声,仿佛有无形的枷锁将苏婉与整个世界彻底隔绝。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水滴声回荡在昏暗的空间中。苏婉撑着手慢慢坐起,双手被捆在背后,手腕处的皮肉被勒出一圈红痕,隐隐作痛。
“江隐川……你竟敢如此对我……”她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恨意,牙关紧咬。
四周一片黑暗,墙角的地面潮湿而冰冷,水滴声“滴答滴答”,像是一场永不停歇的折磨。
“苏婉,原本你不必受这等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铁门外传来,温和中透着淡淡的凉意。
江隐川。
他缓缓走了进来,身着墨绿色的长袍,腰间系着金纹玉带,长发束在脑后,风姿如旧。只不过,他的温润儒雅中多了一丝掩不住的冷酷,目光中透着掌控一切的自信。
“你还真是倔,若一开始就乖乖听话,也不必受这份罪。”江隐川微微俯身,弯下腰与苏婉平视,目光犹如一只盯着猎物的狼。
“听话?”苏婉的唇边溢出一丝冷笑,“你想让我听谁的话?听你的?”
“是啊,听我的。”江隐川轻轻笑了笑,眼中透着一丝怜悯和不屑,“你一介商贾之女,在程泽晏手中无非是个玩物。但若你愿意帮我,事情便不一样了。”
苏婉的心一震,目光微微一缩,低头不语。
“苏婉,你的聪明我最清楚。程泽晏是何等心狠手辣之人?你以为,他真的会护着你一辈子?”江隐川的声音温柔得像一股春风,“可我不同,我不但能护你周全,还能让你……名正言顺地立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