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怎么说你的?他说他对你全是虚情假意,和你云雨时毫无欢愉,他甚至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只因你是他向来瞧不上的女子,却成了他必须仰仗的存在,他深以为耻。比之其他匪寇,他更乐于见你凄惨地死去。”
她气得身子直颤,沉声道:“别说了!”
我的视线咄咄紧逼,见她的戾气如訇然坠落的泼墨,催红她的眼白。
“你生性洒脱,爱憎分明,如今怎畏怯如鼠,由着他游戏人间?怎甘愿委曲求全,由着负心郎践踏你的真情呢?”
禁锢她的锁链被挣得咣啷响。
一缕光线漏入铁笼内,她探手欲揽浅黄光束,无奈它仍从掌中逃逸。
她心灰:“我还能做什么?”
我递来酒碗:“听我的,你便可以”
她接过:“若助你坐实他的罪,我有何益处?”
“黄泉碧落,我担保他逃不出你的掌心。”
她豪迈饮完酒,又讨了一盅。
后来,遵我的指示,她说自己没被官府抓住,约邓澄于郊野的一处小屋见面,再商谋杀大计。
这封信,由一支羽箭射入枫山院的书房。
邓澄定能收到。
他一旦赴约,便坐实他勾结张璨的罪名。
四日后,我在小屋严阵以待。
推门而入的,是粘着络腮胡,袭一身缁衣的邓澄。
光线昏暗,待看清我的样貌,他打了个激灵。
他有些懊恼:“怎么是你?”
我悠然站定,笑若煦阳:“二爷这话好生奇怪,怎就不能是我?”
他拉着我的手臂,把我往门外拽。
我甩脱他的手,抚平衣料的褶皱:“二爷不必赶我!张璨不会来的!”
他眼珠蓦地瞪大,强掩心慌:“你认识她?”
“当然!二爷不是要借她手除了大奶奶。”
谋杀的计划仅他和匪寇知晓。见我知情,他如遭雷劈,久久没回过神。
他扯出个笑:“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