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一亮,乐乐就吵着要妈妈。
正好我也想去看看那一家三口到底有多惨。
我换上一身粉红色连衣裙,画了个精致的淡妆。
美美地带着乐乐去医院探望病号。
他们三个人被安排在了同一个病房里。
我和乐乐走进病房的时候,医生正在给我婆婆换药。
她疼得口无遮拦地骂着年轻的小护士:“你聋了吗?我让你轻点,快疼死我了。”
小护士可能见惯了这种没素质的病患,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手上本来轻缓的动作变得利索了许多。
我婆婆龇着一嘴的大黄牙,疼得面部扭曲:“哎呦,疼死我了,我要投诉你个小贱人。”
小护士完全不理会她的叫骂,整理好自己的工具就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我婆婆震天响的驴叫声,听得人心烦。
小姑子刘芬扭头不耐烦地吼了我婆婆一句:“你别叫了,叫的我更疼了。”
她这一扭头才发现了我和驴叫声吓得躲在我身后的乐乐。
刘芬的整个身体都被纱布缠满了,活像个木乃伊。
她努力对着乐乐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来,乐乐,快到妈妈身边来。”
这时,乐乐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而我踩着高跟鞋越过了我婆婆径直走向了躺在最里面病床上的刘亮。
我站停刘亮跟前,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眯着笑眼问他。
“老公,你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刘亮整张脸都被纱布包了起来,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和一张嘴。
他转动着眼珠子,恶狠狠地瞪着我,含糊不轻地质问我:“贱人,你觉得我好吗?”
闻言我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他一遍,猛地掀开了被子。
“啊?命根子也被烧坏了吗?”
我突然的惊叫声和刚才我婆婆的驴叫声不相上下。
他没想到我能突然掀被子,更没想到我能把这么敏感的话大声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