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人围着认罪书确认辩解,最后互相对视躬身禀报道,“回大人,确实是竹墨。”
楼心月看向孟姝,她虽然脸上淡定却隐约能窥见一瞬紧张。
孙大人看向孟姝,“你当作何解释?”
孟姝一副完全不明白茫然模样,“做什么解释?”
“竹墨的确是文砚公子所赠,但那认罪书臣女是毫不知情,无从解释。”
她完全死猪不怕开水烫,问就是不知情。
“况且,就算我手上有一块竹墨也不能确定就出自我手。除了认罪书以外,不是还有掉落的耳坠吗?”
她说一半含一半,暗指楼心月自导自演。
认罪书是竹墨写的,可楼心月也有竹墨啊。
耳坠也可以是故意扔在那儿的,等查到她的时候就可以顺势引出竹墨一事。
她如此一说,大家瞬间明白。
萧文砚死死盯着楼心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把竹墨送给了孟小姐,针对她故意设局。”
“针对她?”萧清臣眸色沉沉,“为了什么?为了你吗?”
“自信过头可不是好事。”
“本世子非常好奇,你为什么会觉得拜堂逃婚去找其他女人后,月月还会对你痴心不渝?”
“甚至幻想出因为你而去迁怒针对别人?”
萧清臣浑厚声音不紧不慢却字字珠玑,话里话外都在明示他自恋。
楼心月唇角牵起一抹轻嘲。
萧文砚敏锐看到这抹嘲讽微微怔愣,后知后觉只有自己有上一世的记忆。
忘了他不是自己妻子,今生楼心月未嫁他为妻。
他神色有一瞬恍惚,仿佛时空错乱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直至他的视线落在萧文砚腰间的弯月墨玉禁步上。
他面色瞬间苍白,整个人如当头棒喝。
那是……
他目光太过锐利直白,萧清臣想忽视都难顺着视线下看。
见对方目光在腰间的墨玉禁步上,伸手握在手里摩挲。
孟姝将一切看在眼里,眸中闪烁一把拉住萧文砚。
他顿时回神,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楼心月。
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
往日之事不可追,那定情玉佩自然也不重要。
他今生只要好好同最爱的姝儿在一起就好了。
“真相如何还要看孙大人如何断案。”孟姝把萧文砚注意力拽走,“早知今日,当时我就不应该收下这竹墨,闹出这么多事。”
“不关你的事。”
萧文砚素来清冷拒人千里之外的脸上写满紧张,“要怪也是怪我,是我执意要送你墨竹,才有了今日祸事。”
孟姝满脸喜悦,眼底痴迷一点点舔舐对方容颜。
她就知道文砚公子一定会喜欢她。
至于楼心月,不过是个一起长大的玩伴罢了,否则怎么会拜堂时抛弃来救她。
萧文砚是她的!
当下案子又停滞不前,两边都有可能是凶手又都有不是理由。
“该说的都说了,既然案子没法进展那我们就先走了。”
“再有问话叫我们来便是。”
萧文砚大庭广众拉着孟姝的手从楼心月旁边走过。
孟姝笑容灿烂仿佛胜利者一般,路过楼心月时眼里的恶意明晃晃不加掩饰。
有挑衅,有炫耀,还有杀意。
“站住!”楼心月娇声呵斥。
萧文砚拉着孟姝的手紧了紧,扭头还是那熟悉的冷淡模样,不耐质问,“楼心月你还想闹什么?我警告你适可而止!”
楼心月气的想笑,眼睛瞪圆看向萧清臣毫不掩饰告状,“你看看看呀!他直呼我名字不尊敬就算了!竟然恐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