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对面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爸爸...”
我的手抖得差点拿不住手机。
“建国?”
“嗯。”他顿了顿,“我要结婚了。”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来,”他似乎猜到我的想法,“我只是...告诉您一声。”
“好,”我努力控制住声音,“要幸福。”
挂了电话,我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外面传来警笛声,渐渐远去。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扳手,上面还留着一点锈迹。这是唯一没换的工具,就像我心里最后一点念想。
街对面的霓虹灯在雨中模糊不清,照在玻璃上,像极了那天晚上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