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不去听身后的声音。但那些声音还是钻进我的耳朵:皮带抽打的声音、求饶的声音、惨叫的声音...
回到修车铺,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建国问我为什么走神,我只说太累了。
晚上去给母亲送药,路过药店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孙德贵正在抓着柜台咳嗽。
“肺癌晚期的药很贵的,”护士小声说,“要不要考虑放弃治疗?”
我躲在门外,听见孙德贵说:“不行,我还有案子没破。”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进去告诉他真相。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李四平发来的信息:“明天还有活。”
我看了眼药店里的孙德贵,默默走开了。
路过文具店,我买了一大包创可贴。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四平的人总是随身带着这个。
回到家,建国正在画画。这次画的是一只受伤的小狗,旁边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爸,你说小狗为什么不躲开呢?”他认真地问我。
我愣住了:“什么?”
“就是被坏人打的时候,为什么不跑呢?”
我蹲下来看着他:“也许...也许是没地方可去吧。”
建国歪着头想了想:“那爸爸呢?爸爸有地方可以去吗?”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白天仓库里的场景不断在眼前闪现。我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看起来那么陌生。
手机又震动起来。
“今天表现不错,”是李四平的信息,“以后机会还多着呢。”
我关掉手机,在黑暗中摸到床头柜上的创可贴。撕开一片,贴在根本不存在的伤口上。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和那个偷车贼,都是笼子里的困兽。区别只是,我的笼子看不见而已。
7
最近我迷上了演戏。
比如说,每天早上我都会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其实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