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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陈最姜南最新章节

安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自那天不欢而散后,姜南有阵子没见到陈最。她去了两趟陈氏集团,总裁办没人,王特助也只是端着笑说他忙得很。不说去哪儿。医院里,王霞见结婚的事儿又没了下文,气的连流食也吃不下。她看姜南很是眼胀,大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连个男人都留不住。”骂够了,她又开始抹眼泪,“早知道你是个废物,我就该只养你弟一个。”姜南早将这些话听的麻木,不咸不淡道,“妈,说破天,这人也早死了。”她弟命不好,跟着王霞一并进了陈家养着,不过十岁就意外夭折。她赶到时,王霞抱着尸体哭的肝肠寸断,恨不得让她替弟弟去死了才好。想起过去种种,姜南一颗心沉了下去,连同耳边无休止的谩骂,她扯了扯嘴角,无动于衷道,“算了吧,靠小弟,你可过不上这些年的富贵日子。”全靠卖女儿。被戳脊梁...

主角:陈最姜南   更新:2024-12-18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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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最姜南的其他类型小说《云泥陈最姜南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安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那天不欢而散后,姜南有阵子没见到陈最。她去了两趟陈氏集团,总裁办没人,王特助也只是端着笑说他忙得很。不说去哪儿。医院里,王霞见结婚的事儿又没了下文,气的连流食也吃不下。她看姜南很是眼胀,大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连个男人都留不住。”骂够了,她又开始抹眼泪,“早知道你是个废物,我就该只养你弟一个。”姜南早将这些话听的麻木,不咸不淡道,“妈,说破天,这人也早死了。”她弟命不好,跟着王霞一并进了陈家养着,不过十岁就意外夭折。她赶到时,王霞抱着尸体哭的肝肠寸断,恨不得让她替弟弟去死了才好。想起过去种种,姜南一颗心沉了下去,连同耳边无休止的谩骂,她扯了扯嘴角,无动于衷道,“算了吧,靠小弟,你可过不上这些年的富贵日子。”全靠卖女儿。被戳脊梁...

《云泥陈最姜南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自那天不欢而散后,姜南有阵子没见到陈最。
她去了两趟陈氏集团,总裁办没人,王特助也只是端着笑说他忙得很。
不说去哪儿。
医院里,王霞见结婚的事儿又没了下文,气的连流食也吃不下。
她看姜南很是眼胀,大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骂够了,她又开始抹眼泪,“早知道你是个废物,我就该只养你弟一个。”
姜南早将这些话听的麻木,不咸不淡道,“妈,说破天,这人也早死了。”
她弟命不好,跟着王霞一并进了陈家养着,不过十岁就意外夭折。
她赶到时,王霞抱着尸体哭的肝肠寸断,恨不得让她替弟弟去死了才好。
想起过去种种,姜南一颗心沉了下去,连同耳边无休止的谩骂,她扯了扯嘴角,无动于衷道,“算了吧,靠小弟,你可过不上这些年的富贵日子。”
全靠卖女儿。
被戳脊梁骨,王霞气的拿东西砸她,“你个被白嫖的,你当老娘为了谁!”
姜南被打的习以为常。
她没躲,疼的蹙眉,额头淌下一片温热,抬手抹了把,连指尖上都是血。
她没吭声,深深地看了眼不以为然的王霞,起身拎包离开了病房。
有种逆来顺受的沉默。
姜南去卫生间处理伤口,额头破了一块,擦掉血渍还泛着红肿的印子。
蛮显眼。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寡淡没有朝气,眼底下是几天没睡好的淤青。
是的,她不年轻了。
过了今年,她正好陪了陈最十年,换来的是被人晾着,要被悔婚的结果。
姜南敛眉,觉得心上破了个口子,正泛着冷风,疼的她说不清其中滋味。
正想着,撂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去,是陈最打来的电话。
姜南眼皮子一跳,接听后还不等她打招呼,陈最直接了当道地交代,“老宅家宴,老爷子特意交代我带你回家。”
顿了下,他又补了一句,“我才刚喝了酒不能开车,你等下过来接我。”
说完,也不等姜南答应,陈最干脆的挂了电话,很快给她发了个地址。
姜南知道这是陈最的招数。
即便他们冷战到地老天荒,只要老爷子出面,她就会不计前嫌的先服软。
陈最这招屡试不爽。
因为整个陈家都拿她与王霞当笑话,只有陈老爷子愿将她当家人对待。
姜南回家换了身衣服。
她计算着时间,才刚推开包厢门,就与人迎面撞了个正着。
女人皮肤细腻,腰身盈盈,左眼角下是一颗小巧的泪痣,看人时明目皓齿,正披了头褐色的长卷发,整个人散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天生的美人坯子。
与人对视,姜南心头猛震了下,莫名有些慌乱,“温学姐,你回来了。”
温暖面上带笑,见姜南拘束,她眉梢一挑,柔声道,“你来找小六吧。”
最字含了个又,又通六,陈最这个小名,还是温暖专程给他起的爱称。
独一无二的亲昵。
温暖说着,却没让步,估计里面的人见她堵在门口,三两人扬起调侃声。
有人喊,“温秘书,你家陈总刚出去一会,你就不放心去当门神呀!”
声音很大,姜南想听不清都难。
姜南怔了下,“温秘书?”
见状,温暖愣了下,嘴角笑意更浓。
她答非所问道,“你别介意,小六去帮我买解酒药了,等下就回来。”
姜南没说话。
她与陈最在一起这么多年,朝夕相处,都没能请动陈最帮自己做些什么。
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姜南心里不舒服,她想走,身后却传来陈最的声音,“你怎么出来了?”
她心一紧,下意识的偏过头,就见陈最的目光极自然的落在温暖的脸上。
他嗓音醇厚,字句关切道,“这里风大,你身体不好,别着凉了。”
温暖侧脸绯红,从陈最手中接过药盒,笑道,“哪儿有你想的那么娇贵。”
二人眉目含情,姜南看的眼胀,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搅局的第三者。
见姜南被晾在一旁,温暖戳了下陈最的胳膊,“小六,姜学妹在等你。”
似是有了她的提醒,陈最这才注意到姜南,不咸不淡道,“开车了吗?”
姜南没什么语气的“嗯”了声。
陈最点了下头,淡然道,“正好,时候不早了,我们先送温温回去。”
闻言,姜南脸色明显僵了。


来之前,姜南心情很乱,以至于这一路上都没注意到凭空多了个物件。
这会瞧见了,她拉车门的动作一滞,似是想起下午曾在朋友圈里刷到过一样背景角度的照片。
她愣了下,拿出手机翻了翻,最终停在温暖的名字上。
朋友圈与现实无误,这张照片,确实是温暖亲自在陈最的车上拍的。
姜南面色一白。
温暖是陈最唯一公开的前女友。
她性子张扬,长相明媚,但与骨子里的骄傲不符,她喜欢可爱元素到连头像都是小熊。
提及这个人,姜南突然有些心颤。
陈最年少时性子不羁,身边不缺莺莺燕燕,在遇见学姐温暖后,竟老老实实收了心,成天鞍前马后的跟在她的身旁,如二十四孝好男友般贴心。
可就在陈最特上头的时候,温暖突然提出分手出了国。
她的速度太快,陈最还没反应过来时,已被断崖式抛弃,人早飞去国外。
没人知道为什么。
那段日子里,姜南作为一个旁观者,亲眼看着陈最神伤失意了好久。
他伤心,成天泡吧喝的烂醉,姜南跟个奴才似的为他收拾一切烂摊子。
再后来,陈最消失了一阵子。
等他再度精神十足地出现时,不知搭错了哪根筋,拉着姜南的手作保证。
“媳妇儿。”
他长了双潋滟勾人的眼,讲起情话来没羞没臊的,“以后咱俩好好过。”
姜南听的面红耳赤,一把推开他,却没注意到他眼底的冷意,“谁是你媳妇?”
但从那天起,陈最像是变了个人,算是认了与姜南的一纸婚约。
姜南说不清哪里不对。
但所有人,包括陈最自己也改口说,他们早晚是要顺应天意在一起的。
谁让陈家欠了姜南呢。
那天后,陈最拉着姜南招摇过市,但因为这事,她被人骂了好几年小三。
大家都当陈最劈了腿,姜南恬不知耻的介入,才会逼得温暖退学离开。
当然,陈最是身世显赫的二世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没人敢惹他不爽。
倒霉的只会是姜南。
校园暴力这事儿是姜南的噩梦,陈最曾撞见过好几次,但也无视略过。
他不咸不淡道,“凡事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他们怎么不欺负别人呢?”
姜南听的心凉。
以至于,温暖的名字成了她心底的一根刺,每每想要拔起总会出了岔子。
如今这刺又结结实实的长回来了。
此刻,姜南想起朋友圈的照片,愕然温暖竟回国了,还与陈最见了面。
还是在这辆他们才刚折腾过的车上。
什么时候的事?
下午联系陈最时,手机里是无休止的忙音,秘书说他在返程的飞机上。
姜南心凉了半截,目光落在那张刺目的贴纸上,“陈最,这是怎么回事?”
她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指了指倒车镜边缘贴着的黄色贴纸,努力做出笑脸,语气涩然道,“你不是最不喜欢在车上弄这些花哨的东西吗?”
这个节骨眼上,姜南不想将事情闹得难看,可内心依然抱着一丝希望。
她记得刚与陈最谈恋爱时,少女心与占有欲并进,学着网上的操作在副驾上贴“女友专属”的贴纸,还来不及拍照炫耀,直接被陈最黑了脸赶下车。
关车门的那刻,陈最面色冰冷的坐在主驾驶上,他降下车窗,厌恶的将贴纸全都撕下来去攒成团,语气森冷道,“姜南,你好好的发什么神经?”
说完,也不管姜南被吓得泪流满面,他脚下猛踩油门,直接绝尘而去。
后来,陈最心情好了,又跑去求人原谅,“姜姜,我只是不喜欢而已。”
陈最愿意哄人的时候很有一套,姜南觉得他是个男人,不爱花哨也正常。
但转天,她就看见陈最将车子给卖了。
当下,被姜南询问,陈最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那张贴纸上。
“明天上午十点。”
陈最关好车门,一边系着安全带,不咸不淡的搭腔,“你在医院等我。”
姜南怔了下,循声看去,陈最刚好回头,二人的目光就这样撞在一起。
他看人的眼里平静无波澜,像是例行公事般的敷衍,“我去看看王姨。”
姜南脸色有些难看。
她了解陈最,如今话锋一转的不提贴纸的事,摆明是给一棒子再给个甜枣。
提醒她,要闭嘴。


姜南从车里出来时,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被陈最给折腾散了。
初秋了,山上的晚风有些凉,她为了迎合陈最的审美喜好,来之前特意挑了件包臀的白裙子,这会儿冷的止不住打哆嗦,更是脚步发软的站不住。
姜南快速扯了扯翻起的裙边,身上遍布着零星咬痕。
印子不多但有些重,混在深浅不一的吻痕里,更是显得刺眼的难堪。
她疼的有些气,觉得陈最这人真是骨子里属狗的,说不清哪门子的烂癖好,每次逮住她都往死里磋磨,身上这印子得好几天堪堪能消。
这就意味着,她接下来这几天是不能出门见人了。
姜南清楚,陈最是故意的,只要她不往医院跑,就不会被长辈催着结婚。
她不乐意在母亲生病的节骨眼上折腾,又没资格对陈最的要求说不。
毕竟临出门前,她妈还提了口气拼了命的叮嘱,“囡囡,陈家有钱有势,陈二少可是你这辈子最好的选择,你就是死,也要死进陈家的坟里。”
再说下去,就是死不瞑目的威胁了。
夜色里,姜南脸上绯红未退,眉目氤了些雾气,想到来这儿的目的,深吸了口气,弯着眼睛商量,“陈最,我妈情况不太好,你陪我去看看她吧。”
她性子有些艮,学人耍娇有些可笑。
可这次不一样。
她妈要死了,肺癌扩散,已经没几天活路了。
只有一个要求,要见陈最。
姜南闭着眼都能猜到是为了什么事。
只听夜色里传来“啪嗒”的落锁声,男人长腿一迈的衣冠楚楚的下了车。
与姜南浑身的狼狈不同。
他套了件浅色的衬衫,领口敞开的懒散,顶了头利落的碎发,挺鼻梁高眉弓,看人时没什么表情,背离身后的繁华光影,衬得一张脸有些刻薄。
姜南眼眸微闪。
她必须承认,陈最天生长了副好皮囊,哪怕随意地站那儿都很惹人注意。
更何况,他本来也是有钱人家的阔少,天生的好命,难免性子傲慢了些。
哄得陈最高兴了,什么都好商量。
姜南软声商量道,“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她知道陈最忙,可话说到这里,想起母亲的病容,觉得鼻尖发酸的厉害。
陈最听了这话,人倚靠在车旁,似是无事发生般的从兜里摸了根烟的点燃,末了,他娴熟的吸了口,继而敛眉轻吐,漠然道,“一回来就说这个?”
言语之间满是扫兴。
姜南气的想骂人。
又是这样。
她曾以为他们是年少定下来的婚约,时间长了自然有情,这些年大家一起过日子,虽差了张纸,但二人的关系人尽皆知,与夫妻没什么两样。
但陈最向来绝情,只要一结束,就是情也没了,义也一并散了。
绝情到姜南恍惚觉得自己是陈最招来的女伴,而非他亲自求娶的未婚妻。
她心里很不舒服。
一旁,陈最瞧着指间的香烟燃烧殆尽。见人又不吭声了,他抬了抬眼,刚好迎上姜南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人在风里瑟瑟发抖,正红了双眼的无助。
他承认,姜南身材好还有料,浑身上下,都是一手握着正好的舒服。
她甚至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放得很开,情到浓时,二人的身体非常契合。
她模样好,性子温柔乖顺,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不过......
陈最蹙了下眉头,将烟头碾灭后丢在垃圾桶里,“怎么,这就不高兴了?”
被问着,姜南耐着性子忍着,轻摇了下头,垂眸温声道,“没有。”
不是没有,是不能。
陈最对她的反应已经预料中的习惯,他“嗯”了声,“不早了,回去吧。”
摆明了,不想接话。
姜南呼吸一窒,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颗心都沉了下去。
她知道陈最的性子,说回去就绝不会继续浪费时间。
姜南默然走到副驾位置,余光突然瞥见倒车镜边缘贴了个黄色的贴纸。
是个Q版的小熊维尼。
很可爱。
但不是她贴的。


姜南心里堵得慌。
她接连几天没休息好,来之前没吃晚饭,只等接了陈最后一并回老宅。
如今却要横跨半个城的距离去送温暖回家。
姜南想要拒绝,陈最却直接将车钥匙扔了过来。
她愣了下,就听陈最说,“开我的车走吧,温温的行李还在后备箱放着。”
姜南手上攥紧了车钥匙,涩然道,“陈最,不早了,爷爷还在等我们。”
闻言,陈最斜睨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行,那你先回去,我送她。”
姜南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她看向陈最的侧脸,咬了咬唇,喉咙发紧的温吞道,“好,我送。”
见状,温暖羞郝的看了眼陈最,对着姜南似是歉意道,“那就辛苦你啦,姜学妹。”
她咬文嚼字,可 语气里满是理所应当。
温暖家住在老城区。
这一片偏远又破败,周围环境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前些日子政府刚下了批文,老城区纳入拆迁重建的新项目中,连带着地皮价值都翻了数倍。
而这笔生意刚好落在了陈最的手上,温暖又恰好闻风得讯,突然回来。
估计是来签字拿补贴的。
一路上二人坐在后排有说有笑,全把她当司机。
姜南很难不去怀疑他们早就有了联系。
不然,以陈最睚眦必报的性子,不会心有芥蒂,还如此包容温暖的出现。
姜南记得清楚,陈最被温暖断崖式分手的那天,场面一度闹得很难看。
他不死心,亲自飞去国外,还来不及找人就被陈老爷子给绑了回来。
那夜,在陈家老宅里,在灯火幽暗的祠堂内,陈家人几乎全都赶了回来。
阵仗颇大。
当着全家人的面,陈老爷子身居高位,对着丢在地上的陈最不怒而威。
“陈二!”
陈老爷子中气十足,将拐杖敲得叮当响,“你个混账,你对得起姜南吗!”
他们那时早已订了婚,任凭陈最不愿,这事儿也是板上钉钉没得商量。
陈最被揍了一顿,脸上带着淤青,听了这话,他看向姜南的眼里藏火。
姜南身子一僵,看出陈最眼里直白的恨意,料到他误会是自己告了密。
陈最被打的嘴角渗血,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呸”了口血水的龇着牙笑。
他被捆着,却扬起下巴,看人的眼色仿若淬了毒,“爷爷,你搞错了吧?”
陈最斜睨了姜南一眼,勾唇嗤声道,“对不起姜南的是我大哥,不是我!”
是的,陈家长子陈昊,是个犯错出逃在外,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存在。
可偏偏陈老爷子一如既往的溺爱他。
突然提及这个人,姜南的脸色唰的白了几分,连陈家人也一并噤了声。
在他们的眼里,陈昊曾毁了姜南的清白。
但这是一桩旧事,陈老爷子是一家之主,直接下了死令,谁也不许再提。
可陈最偏要当众戳破。
以至于大家看向姜南的眼神里面,或多或少掺杂了些意味不明的笑话。
姜南知道,他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自己不痛快,哪管别人难堪。
此刻,她被所有人盯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也随着陈最一并跪下去。
“爷爷。”
姜南垂着头,敛着眼底的泪意,讲话温吞却有力,“是我让陈最去的。”
她没勇气抬头,为了陈最几乎要坠入尘埃里,“温学姐是我的朋友......”
她话还没说完,祠堂里传来低声窃笑,“哎呦,竟然有人主动拉皮条的。”
拉皮条可是个脏词。
陈家人嚼舌根的声音不大,但很刺耳,扎的姜南的头几乎要贴在地上。
陈最听的额头青筋直起,骂道,“用你假好心,你当陈家人都是傻子吗!”
顿了下,他恶狠狠道,“都怪你,你个扫把星,来了陈家就没一件好事!”
姜南听的眼泪直流。
她本意是不愿陈最吃苦受难,没想到主动揽责,依然遭到陈最的白眼。
好在陈老爷子是个明事理的。
他气得不轻,又是个火爆脾气,亲自动了家法,差点给陈最打没半条命。
全是为了温暖。
回想过去,姜南有些失神,听到导航提示,神色一晃,猛地踩了急刹车。
车轮划出尖锐的摩擦声,姜南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栽在了方向盘上。
头磕得不轻。
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
她一阵吃痛,冷不丁抬起眼,通过倒车镜看到后座的两人。
车子撞上路障的这一刻,清贵逼人的男人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紧张,下意识将受了惊吓的温暖护在怀中。
他蹙着眉,模样关切,“温温,你没事吧?”
极其刺目。


姜南安静的看着他们。
她来之前额头带伤,刚才又被撞了个结实,却像是空气一般被忽视。
姜南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缓了下,觉得痛意少了些,才拿手机报了警。
她脸色有些难看,忍着痛,有条不紊的与交警确定着事发过程与地点。
夜色里,姜南一手撑着力气,淡声道,“对,老城区32号,辛苦你们了。”
她清楚,是自己一时失神闯了祸。
全责。
她认。
在姜南与交警通话的功夫,她一开口,陈最的目光才适时的递了过来。
并不是担心。
透过倒车镜,陈最的语气没什么温度,“你在这儿等着,我先带温温去医院做检查。”
全然不管姜南的死活。
闻言,姜南没吭声,默然的掀起眼皮子,与后视镜里毫无温度的目光相对。
半晌。
姜南挂了电话,瞥了眼车上依然贴着的贴纸,心底突然窜起一股冷静。
“不能走。”
她说这话时,目光扫过毫发无伤的温暖,突然很想逼陈最做出个选择。
姜南沉了口气,再开口,语气有着难掩的迫切,“陈最,我没带驾驶证。”
她确实没带,包落在自己的车上,陈最临时换了辆车,她来不及去取。
她报了警,意味着会被查到无证驾驶,或许要面临被拘留处罚的责任。
那可是十五天。
姜南希望陈最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为自己想一次。
他如今在这座城里的能耐颇大,只要他想,动动手指就有的是人将她的驾驶证取来。
姜南害怕。
她上大学时出了些事,至今仍然心有阴影,不想在冰冷的拘留室里待着。
然而,陈最的面容隐匿在夜色里,看人的眼色很淡,却让人看不穿情绪。
他知道无证驾驶要面对的后果,也知道姜南心有障碍受不了这个结果。
以姜南简单的人际关系,没有他的帮忙,怕是要被关上个十天半个月。
陈最蹙了下眉头。
见二人相视,温暖心一紧,抓着陈最的手也借机松了几分力气,“小六。”
她一开口,恰到好处的打断了陈最看人的思绪。
与姜南不同,温暖眼尾勾人,红唇半启,正是当下流行的御姐那一款。
可性子温柔如水,自内而外的反差,对男人来讲简直是视觉上的绝杀。
姜南清楚,这对陈最也不例外,所以温暖一开口,她的一颗心就凉了。
“我没事的。”
温暖推开陈最,仰着脸看人却有种恰好的无辜感,“你先帮姜学妹吧。”
陈最回眸看向她。
察觉到男人的目光,温暖勉强笑了下,伸手推开车门,“我到了,就先走了。”
见人走,陈最眼色一沉,长腿一跨的下车去拦,沉声道,“我送你。”
姜南将二人无形中的拉扯看在眼底,她抿唇,心一下子落底。
“陈最。”
她默然地下了车,只身站在夜色里,不甘心的问,“那我呢?”
她呢?
她又算什么?
陈最似乎才想起身后还有个人,脚步一顿回望去,就见姜南在风中红了眼。
说不上来的可怜。
他蹙了下眉头,看向她的目光里掺杂了几分冷然,“姜南。”
陈最嗓音清冷如水,“你真以为,我陈最就活该一辈子给你兜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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