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白衣，长发像浸湿的黑墨贴在脸上，双眼空洞得像黑洞，却咧着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别害怕，我不是来收命的。”她摆摆手，语气里竟带着几分无奈，“我是兼职鬼，负责追债的。”
“追债？”我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
“对啊。”她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买了套餐吗？流程走到我这儿，就轮到我出场了。”
“那你去找阿磊啊！钱是他欠的！”我差点跳起来。
“别急嘛。”她慢悠悠地打开手里的破旧公文包，掏出一张合同，“签个字吧，这样我才能正式开始工作。”
“签什么？”
“委托合同啊。”她递过来一支钢笔，“签了就能启用我们的服务，保证全方位、无死角吓到他。”
“那他不还钱怎么办？”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她耸耸肩，“友情债嘛，鬼不负责。”
“这服务也太坑了吧！”我忍不住怒道。
“没办法，现在连地狱都卷起来了。”她摊手，一脸生无可恋，“以前我们吓人，直接就让他们跪地求饶。现在呢，还得讲究‘追债艺术’，不能吓出心理阴影，还要保证他们有还款意愿，真是服了。”
“那你不辞职？”
“辞职？辞职了上哪儿领阴间补贴？”她翻了个白眼，“再说，现在连鬼都内卷，辞职的早变成孤魂野鬼了。”
看着她疲惫的模样，我竟然生出了一丝荒谬的同情。
就在这时，她猛地抬头盯向窗外，脸上的疲惫瞬间被紧张取代。
“糟了。”
“怎么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窗外的玻璃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群模糊的影子。那些影子像贴在玻璃上的剪纸，发出低沉的呢喃：“欠债未还……未还……”
“他们是谁？”
“同行。”她迅速合上公文包，脸色难看得像吃了一口酸掉的牛奶，“他们是友情债小组，专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