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骨,我虽出身寒微,也是要脸面的。”
公主慌了,讨好地说:“陆郎,我去求父皇,我们平嫁平娶,婚后不住公主府,住在陆府。再让父皇给你提官位,这样,就没人会议论什么了。”
见他没有反驳,公主继续道:“现在棘手的是那些御史,像狗一样咬着我不放,该怎么办?”
姐夫似笑非笑,声音如珠落玉盘:“公主若真心悔过,不如自请在文华殿前,受笞刑一百,看到公主的诚意,百官自然会缄口。”
公主不甘心地说:“当众受笞刑是大辱,我可是主子,哪有主子跟奴才赔罪的......”
姐夫不悦道:“难道你不想洗脱污名,尽早嫁给我吗?”
公主痴痴地看着姐夫,咬着唇点了点头。
文华殿前,公主被打得半死。
公主的侍女来求姐夫进宫探望。
姐夫说名分未定,不宜见面。
几日后上朝,陛下当众说,要把公主赐婚给陆修,还要擢升他为户部侍郎。
姐夫的官袍底下,露出一截白色的素衣,提醒着众人,他的发妻新丧。
他神情哀戚地接了旨,被强迫的意味不言自明。
姐夫是故意的。
让公主的名声再臭一点。
前朝后宫渐渐有了一种声音,说皇帝不该把不贞不洁的女儿,强塞给状元郎,甚至不顾人家发妻新丧,强行赐婚。
就算是公主,婚前破了身也是浪荡女,配不上才貌双全的新科状元。
这话听着耳熟。
公主曾经在街上打过姐姐一马鞭。
她说姐姐身上有臭鱼味,脏了盛京的路。
还说姐姐是卑贱的采珠女,配不上才貌双全的状元郎。
姐夫这是要,把公主施加到姐姐身上的屈辱,一件一件地还回去。
3
姐夫和公主大婚当日,朝中勋贵站满了陆府的厅堂。
公主红衣灼灼,立在堂上,却迟迟不见新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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