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钱,手术费毫无着落,这三年全靠妈妈一个人打工养活。
日子过得十分拮据。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啊,我以前怎么会开口哭穷呢,在他最低谷的时候还是我养他,鼓励他,乐观又坚强的我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此刻只想苟着一条命,把女儿扶养长大。
他的语气有些心疼,“冷杉,你要好好的,以后需要钱就说,我欠你的。”
“别以后了,没什么事就不要联系了。”我狠狠心,挂了电话。
兀自呆愣了许久,直到手机发来到账的短信。
一百万。
底下附着一条留言:冷杉,我们互不亏欠了。
3
这几天,入了坟立了碑的回忆,突然频繁地揭棺而起。
梦见我与丘泽第一次相识,是在海滨公园,炎热而又漫长的暑假,我们与各自的朋友吹着海风放着风筝,命运让我们的风筝交织在了一起,他修长的身影向我奔来的那一刻,夕阳的余晖追在他的身后,只一眼我便沦陷了。
又梦见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商场里的万圣节鬼屋,我问他:“别人约会都是选择看电影逛街吃饭,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么恐怖的地方?”
他狡黠一笑,好看的眼眸透着玻璃般的光芒,“冷杉,我想让你永远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约会。”话音刚落,他俯身缓缓靠近,轻轻地吻上了我的唇,滚烫炙热的气息瞬间蔓延全身,我在他黑色的瞳孔里感受到了丝丝温情。
还梦见我离开时的早晨,是初冬,特别冷,我深深地看了一眼蜷缩在床角熟睡的丘泽,转身下楼要上的士时,他仓促地跑出阳台呼喊我的名字,声音是那般的惊慌失措。那时,我们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见面,他很忙,通告赶了一个又一个,不是住在酒店就是在片场。我抬手朝他挥了挥,只说了两个字。
再见。
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女儿冷可依伸出小手帮我拭去泪水,满脸担忧地问道:“妈妈,你是不是做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