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多了一点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掩饰了过去：“怎么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却坚定：“希望你不会后悔。”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关上了门，留下空荡荡的屋子和沉默的我。
夜晚的灯光透过窗帘洒进屋里，我独自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那一叠文件，心里空得可怕。
三年的监狱生活，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我不是没想过她可能会疏远我，可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快刀斩乱麻地划清界限。
“看清了现实……”我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我闭上眼，脑海里回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她第一次跟我说“我爱你”时的羞涩；我们一起为新家挑选家具时的喜悦；孩子出生时，她满眼泪光地拉着我的手。那些记忆像是一场电影，明明鲜活，却越来越远。
“李然。”我低声对自己说，“别回头了。”
这条陌生的回家之路，已经到了尽头。
3
离婚那天，天出奇地好。阳光洒在身上，却透着冷。我坐在民政局大厅里，手里握着一份薄薄的文件，心中竟意外地平静。
苏婉婷坐在我对面，穿着一件素色的衬衫，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她手里拿着笔，低头检查协议，表情认真得像在开一个重要的公司会议。
“还有问题吗？”我靠在椅背上，语气轻松。
她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不算冷漠，但也绝不温柔：“没有问题了。签完字，我们去办手续。”
“好。”我笑了笑，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最后一页签下了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像是某种宣告，干脆利落。
我把协议推回给她，看着她愣了一下，随即迅速收起文件。“你倒是痛快。”她低声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丝复杂。
“既然是你想要的，我总不能拦着你。”我笑了笑，双手抱在胸前，声音淡然，“何况，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