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如同冰冷的箭,从眼角斜着射出来,嫌恶满满地落在我身上。
嘴角微微一撇,扯出一抹扭曲的笑,鼻腔里冷哼一声说道:“哼,看看你这个德行,还有脸回来啊?你就像个刚从墓地里爬出来的鬼一样,把这家里弄得都是丧气。”
我内心犹如被尖针狠狠地刺入,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可身体的虚弱让我只能张着嘴。
半天才从喉间挤出一丝微弱的声音,“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那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
我艰难地伸手去拿放在一旁包包里的药,手指无力地颤抖着,仿佛那药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此时,小姑子却眼疾手快地一把抢走我的包,拎着它在空中晃悠,边晃边尖声叫嚷:“在我家撒什么野?拿什么药,我看你就是装病,想博同情呢。
晚上,我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挪到卧室。
我只想着吃点药,让这折磨人的病痛减轻一些,能有片刻的安宁。然而,小姑子就像是专门来折磨我的恶魔。
电视声音被她开到最大,那些吵闹的节目声像是一群恶魔在尖叫,尖锐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如同汹涌的海啸要把我淹没。
那声音在我本就疼痛难忍的脑袋里不断撞击,让我头疼欲裂。
我咬着牙,用手死死地抱住头,试图减轻那即将炸开的疼痛感。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从床上慢慢坐起来,声音带着颤抖和哀求对小姑子说:“小姑子,求求你了,我真的好难受啊,你小声一点吧,我就想安静地吃个药。”
小姑子把眼珠一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白眼翻得几乎只剩下眼白,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
她把身体往沙发里又陷了陷,更加张狂地翘着二郎腿,腿在空中不停晃动,那拖鞋在脚尖摇摇欲坠,似要甩出去给我一记耳光。
“我就不,你以为你是谁啊?这里是我的家,我爱怎样就怎样。你这个病秧子,整天就知道吃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