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父亲了。
等顾为回到学校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在校门口看到他的时候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他身形变得比之前更加清瘦，戴着帽子好像在等什么人。
我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挽着学姐的胳膊有说有笑。
学姐伸手揉了下我的头，轻轻拍了拍，低头带笑。
我正讲到关键地方，把她的手拉下来握住，想让她专心听。
直接忽略掉不远处的那个人，尽管我知道他在看着我。
顾为眼睁睁看着两人手拉着手，亲密无间，一起上了车，最后终于看不见。
上了车，像是自虐一样地回顾刚刚的每一瞬间。
连方向盘都握不住。
[阿为，咨询时间到了，今天，还来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好听，温柔清缓，像小溪流过一样。
[不去了……]
[那还要不要我过来？]
[不用——
以后都不去了。]
不听电话那头的劝告，直接挂断。
顾为瘫坐在驾驶座上，打了个电话叫人过来接他。
他没力气开车了。
副驾驶前的储物格里那张诊断证明静静地躺在那。
顾为把它拿出来，纸张有着明显的皱褶。
再从头到尾地仔细看了一遍。
到最后。
诊断病情，躁郁症。
看到这里，顾为情绪突然失控，瞳孔一下放大，颤抖着把这张纸撕碎。
两只手紧紧抱住脑袋，闭上眼睛蜷缩在座椅上。
[真恶心。]
……
5.
那一天之后，我就再没见过顾为，日子过得也算顺利。
这天在操场上体育课。
听到旁边的同学说他休学了。
我顿时愣住了。
[好像是他妈妈亲自来开的证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