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走近了,问:“你们干什么?”
我揪着衣角,紧张地搓来搓去:“没干什么。”
爹说:“不是告诉你不要往这边来吗?你耳朵聋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
爹突然吼道:“说话!”
我被爹的声音吓的一哆嗦,哇地一下就哭出声来,我的眼睛噙满着眼泪,眼看着就要滑落。
爹却依然板着脸,说:“我是不是告诉你不要往这边来?”
我没说话。
爹继续说:“长得像个人就得有做人的样子,别人说话的话,耳朵就要听进去,不然你耳朵长来是干什么的?割掉算了。”
我听爹说要把我的耳朵割掉,吓的大哭起来,耳朵割下来肯定很痛。
我哭着说:“爹,不要割我的耳朵。”
爹板着脸说:“正好你耳朵长着也没什么用处,干脆割下来给我炒了下酒。”
我哭的更大声了,我说:“爹,我错了,你不要割我的耳朵。”
爹说:“不割你的耳朵也成,只是你从今往后....”爹指着旁边的屋子,说:“这里能进吗?”
我摇摇头说:“不能。”
爹说:“可以进,你进去吧!”
我止住了哭声,看着爹,我不明白爹为什么要说反话。我摇摇头说:“不能进。”
爹说:“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能进。往后要是看到你往里面踏一步,别怪我割你的耳朵。还敢带朋友来,你怎么想的。”
爹扛着锄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我,他在确认我这个不听话的混小子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
爹这一通吓唬倒是叫我老实了几年,至少在我十岁以前,我确实是没有进到这个屋里。
我当时年纪还小,并不知道这屋子对于爹有多重要,对国家有多重要。
爹当时快六十了,村子里办大寿兴办五十九,不办六十。我以为爹跟那些人一样,到了五十九就要办大寿了。
我还兴致勃勃地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