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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手机,我看不见他的脸色,听到他的声音起伏平缓。
“我要离婚。”
“孩子怎么办?”
“你不会亏待他们。”
他微诧异:“你连孩子都不要了?”
“我离婚能要到孩子吗?”
空气安静,我听到他那边电梯抵达的叮声。
“孩子不能没有你。”
“他们什么都不缺,少一个酗酒的妈,对他们更好。而且我是离婚,不是死了。他们不是没妈妈。”
“你离婚什么都带不走。”
“我不要你的钱,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我自己。”眼泪往外涌。
“你离不了婚,我不。”
通话那头又传来电梯的一声叮。
估计是有人走进电梯。
许孟真轻嗯一声,回应他人问候。
“你要怎么做?让我离婚就背上巨额债务,还是找人鉴定我有精神病,把我变成限制行为能力人?”
我说的办法都有先例。
许孟真有钱有势,离婚的决定权在他不在我。
他同圈层的某人,两任妻子在国外非自然死亡,还能继续逍遥快活。
电梯响,汽车开锁。
许孟真说:“待在原地,我去找你。”
“我不想见你。”
见面谈,我怕我意志动摇。
转念,思维炸开火花,我又惊又怒:“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车里有定位,还是我手机里有,你监视我?”
“车有定位。”
“这辆车是我婚前买的车,压根没给你车载定位授权。”我深呼吸,“许孟真,你不正常。你瞒了我多少,还装吗?”
他生长在不正常的家庭里,形成不正常的人格才正常。
他伪装得太好,结婚五年多,我竟丝毫没察觉到他病态的控制欲。
离婚这事对他冲击不小。
他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从容,言语间露出破绽。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