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袋边沿轻微地摩挲，仿佛在犹豫要不要打开它。可四周的目光让他别无选择。他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将文件抽了出来。
他的目光刚落在第一页，瞳孔猛地一缩。周围的人看不清文件的内容，但却能从他的神情中察觉出端倪。
“林总，您觉得我的设计怎么样？”我语气温和，像是在和一位老朋友聊天，但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
他勉强扯出一抹笑：“这是你的作品？”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不确定，仿佛是在努力寻找借口。
“当然。”我点点头，目光直视着他，“不过很奇怪，这份设计和您的某些提案内容似乎非常相似。不知道，是我的记忆有问题，还是您的灵感和我不谋而合？”
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都盯着我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变得急促而细碎。
“这……可能是误会。”他开口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手指攥着文件，显得有些无措，“创意这东西，很多时候会有些重合……”
“是吗？”我扬了扬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那不如我们现场看看具体的重合部分如何？这里的同行们，应该可以帮我们鉴定一下。”
他彻底沉默了，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我看到他攥着文件的手指已经泛白，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沈晴站在一旁，微微蹙眉，像是想帮他说话，却迟迟没有开口。她的目光在我和林景然之间来回打量，眼底透着一丝不安。
“如果林总不方便鉴赏，那也没关系。”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里透着几分讽刺，“这些设计的原件和创作记录，我已经备份好了，打算在晚点的时候提交给相关机构。相信他们会给我一个公正的结果。”
林景然的脸色从苍白到青紫，最终像是一片死灰。他低声说道：“苏念，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靠近一步，语气低沉，却清晰得足以让周围所有人听见：“我要做的，是让所有人明白，苏念的名字，不再是别人的附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