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汤药。
沈知弱清楚,是萧瑾的意思,以前犬戎皇子看上她,事后也会给她一碗药,
其实她底子已经坏透了,萧瑾实在不用如此顾忌。
沈知弱没有犹豫仰起头喝了那碗药,
低头时才发觉那内侍着暗紫色的长袍,不是寻常侍从,是宫廷内侍。
他笑盈盈开口,“安乐公主,陛下有口谕。”
沈知弱心底涌起不安,还是起身跪下。
“安乐公主本该随先帝而去,奈何之前身在犬戎,为保皇室颜面,赐秘药。”
“秘药?”
沈知弱不解。
内侍开口解释,“刚刚公主喝的便是秘药,此药会慢慢毒发,使人三月之后暴毙。”
“陛下还说了,留公主三月时间,已是仁慈,安乐公主好自为之。”
沈知弱在原地怔愣良久,直到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三个月?她就会死吗?
伯父当真心狠。
不过三个月应该也够了。
萧瑾再次回来见沈知弱还跪坐在地。
他将奴契扔到她脚边。
她继续跪着,迟迟发愣。
“怎么?不愿意?”
沈知弱指节僵硬的将契书拿起。
“没有。”
她没有纸笔,最后咬破自己的手,写下了名字。
她第一次把自己的名字写的这样难看,想叫人认不出来。
萧瑾一眼看穿。
“公主的字不会过了三年,就差到如此地步,若是忘了写字,就滚出营帐。”
沈知弱不敢马虎,老老实实规整写下名字。
她又低着头,恭敬双手将契书递上。
明明这样乖巧。
萧瑾无声握紧了拳头,心脏莫名一刺。
签了这一纸奴书,她便是将军府一辈子的奴隶。
三日后,大军开拔回汴州。
耗时一个多月。
经历两轮血洗,汴州的天空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