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沉复杂，
像是藏着千言万语，却一句也没有说出口。
“发生了什么？”我艰难地开口，手下意识地摸向胸口。
沈墨的喉结动了动，眼神躲闪了一瞬，过了很久，他才低声说：“你们出了车祸。”
“我们？”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声音发颤，“顾婉呢？她……她怎么样了？”
他别开目光，拳头攥得发白，声音低哑：“她没救回来。”
我的心猛地一紧，呼吸都停滞了。
沈墨闭上眼，抬手捂住脸，声音低沉而疲惫：
“你受了很重的伤，她在临死前把心脏移植给了你。”
我的身体僵住了，手死死地捂住胸口。
“你现在身体里跳动的心脏，是她的。”
他看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从今以后，我的爱就留在你的身体里了。”
07
顾婉的心脏在我的身体里出现了排异反应。
沈墨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胸口钝痛再次袭来，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洇湿了枕头。
“怎么了？”沈墨的声音慌乱。
他俯下身探向我的额头，手心凉得让我一哆嗦。
“没事……”我别过脸，声音低得像蚊鸣。
“这叫没事？”他低声责备，语气急切，迅速拿出药瓶，倒了一杯温水递到我手边，“快吃药。”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拿起药片的手在半空停住了，指尖微微颤抖，却没有送进嘴里。
“沈墨，”我终于抬起头，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