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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血族当卧底楚廉胡德后续+完结

月印三千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究竟是人类,还是吸血鬼?”“如果这里不是地狱,那这里是哪?”楚廉很想问问村长,为什么没有人反抗,但他的脑子越来越沉,从村长手中接过钥匙,便挥手将他打发走,独自一人开门进屋。这栋圣族行馆,不仅外观豪华,内饰也是丝毫不差,地上铺着厚厚的红色丝绒地毯,到处装饰着闪亮的水晶。楚廉没能坚持走到二楼的卧室,而是勉强撑着走到客厅沙发上,便昏睡了过去。一段段破碎的记忆,在楚廉的梦中,逐渐聚拢成完整的片段。足足过了六个小时,楚廉才悠悠转醒,揉着太阳穴,晃晃悠悠地坐了起来。通过这具身体的记忆,楚廉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吸血鬼,而且这个血族还和自己重名。楚廉•洛羽特,下等男爵,最低级的血族战士,居住在距此二百公里外的黑石城,担任血源押运官的职务...

主角:楚廉胡德   更新:2024-12-06 1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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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廉胡德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血族当卧底楚廉胡德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月印三千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究竟是人类,还是吸血鬼?”“如果这里不是地狱,那这里是哪?”楚廉很想问问村长,为什么没有人反抗,但他的脑子越来越沉,从村长手中接过钥匙,便挥手将他打发走,独自一人开门进屋。这栋圣族行馆,不仅外观豪华,内饰也是丝毫不差,地上铺着厚厚的红色丝绒地毯,到处装饰着闪亮的水晶。楚廉没能坚持走到二楼的卧室,而是勉强撑着走到客厅沙发上,便昏睡了过去。一段段破碎的记忆,在楚廉的梦中,逐渐聚拢成完整的片段。足足过了六个小时,楚廉才悠悠转醒,揉着太阳穴,晃晃悠悠地坐了起来。通过这具身体的记忆,楚廉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吸血鬼,而且这个血族还和自己重名。楚廉•洛羽特,下等男爵,最低级的血族战士,居住在距此二百公里外的黑石城,担任血源押运官的职务...

《我在血族当卧底楚廉胡德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究竟是人类,还是吸血鬼?”

“如果这里不是地狱,那这里是哪?”

楚廉很想问问村长,为什么没有人反抗,但他的脑子越来越沉,从村长手中接过钥匙,便挥手将他打发走,独自一人开门进屋。

这栋圣族行馆,不仅外观豪华,内饰也是丝毫不差,地上铺着厚厚的红色丝绒地毯,到处装饰着闪亮的水晶。

楚廉没能坚持走到二楼的卧室,而是勉强撑着走到客厅沙发上,便昏睡了过去。

一段段破碎的记忆,在楚廉的梦中,逐渐聚拢成完整的片段。

足足过了六个小时,楚廉才悠悠转醒,揉着太阳穴,晃晃悠悠地坐了起来。

通过这具身体的记忆,楚廉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吸血鬼,而且这个血族还和自己重名。

楚廉•洛羽特,下等男爵,最低级的血族战士,居住在距此二百公里外的黑石城,担任血源押运官的职务,常年来往于黑石城及其周边数个猪场。

但这位有一条履历,让楚廉十分满意。那就是他是一位天生食素者,喝人类血液后会原封不动地吐出来,不是不爱喝,而是真正的生理原因,这让楚廉看待自己这副身躯时和善了许多。

楚廉站在客厅的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如今的模样。

梳的一丝不苟的半长淡金色头发,还有一对明亮的蓝色眼睛,坚挺的鼻梁,单薄的嘴唇,白得发亮的肤色。

用地球先人们的话来形容,那就是眉如墨画,鬓若刀裁,无论谁来看,这都是一副极俊美的容貌。

看着镜子中最少有一米八五身高的自己,以及这一身极显身材的黑色皮大氅,楚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忽然,楚廉想到了什么,将手伸到后腰位置,果然在那里摸出了一把亮银色左轮。

楚廉•洛羽特的记忆告诉了他,这把左轮手枪足足花了三万血币,而他担任血源押运官的薪水,每个月也才仅仅两千八百血币而已。

早在四百六十年前,血族世界中纸币就已经取代了沉甸甸的金银铜币,正式开始流通。

楚廉低头看着手中的左轮枪,右手拇指轻轻一拨,旋转弹膛便弹了出来,里面正好塞满了六枚子弹。

楚廉回到沙发上坐定,将子弹倒在手心,这六枚子弹上,都雕刻着精密的纹路,这就是记忆中的元力弹,发射时可以将血族战士的血元力输入其中,以造成更大的杀伤。

这是六枚最廉价的元力弹,但每枚也需要五百血币,是买枪时一起配齐的,入手两年,没有用过一次。

以楚廉如今下等男爵的实力,即使是这种最劣质的元力弹,发射两次便会抽空他体内的血元力。

砰砰砰!

“楚廉,醒了没有?”

正在研究子弹的楚廉被吓了一跳,心脏仿佛被揪了一下,六枚元力弹也失手掉了两枚,好在地上是丝绒地毯,元力弹没有滚远。

楚廉赶紧捡起子弹,安回枪膛中,将左轮重新插回后腰那个牛皮枪套中。

心里打鼓的楚廉忐忑地走到房门前,深吸口气,转动门锁,缓缓推开房门。

门后是一张对楚廉来说熟悉又陌生的脸,虽然远不如楚廉“美艳”,但也足够英俊了。

此时楚廉的大脑飞速运转,从洛羽特的记忆中寻找和此人有关的线索。

想起来了!这人是胡德,256号猪场的管理者,是一位中等男爵实力的血族战士。因为洛羽特要经常到这里押送血源,所以也算是熟人。

但他们不是朋友,对于胡德的一些作风,洛羽特很是看不惯。

“是胡德大哥啊。”

“呦呵,转性了啊,还知道叫我声大哥了,咋的,听说你晕倒了?”

楚廉假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些天休息不太好。”

胡德顿时露出了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笑嘻嘻地说道:“还是你们城里好啊,花花世界,听说有的酒馆提供的奴隶,舒服完了还能直接吸干,想想就过瘾啊。”

楚廉心底顿时泛起一阵厌恶,没有搭话。

胡德一把搂过楚廉的肩膀,“走,去哥哥我那吃大餐,给你补补。”

见楚廉面露难色要推辞,胡德赶紧继续劝道:“放心吧,我还不了解你吗,给你准备的是烤牛排,不是人血。”

楚廉怕再拒绝会引起胡德的怀疑,只好答应去他家吃饭。

胡德的居所离圣族行馆不远,只走了三四分钟的路程,虽然外观上不如圣族行馆奢华,但也是一栋极有风格的建筑。

楚廉跟着胡德走进屋,见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肉食,两只高脚杯中都盛着半杯红色液体。

如今楚廉的视觉、听觉、嗅觉都要比从前强上不少,一眼就能鉴别出高脚杯中的液体是红酒,而不是鲜血。

餐桌旁,恭敬地站着一个约十四五岁的人类小女孩,穿着白色的女仆装,使劲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楚廉一眼。

胡德厌恶地瞪了小女孩一眼,愤怒开口道:“滚回你的壁橱去,别在这里碍我兄弟的眼。”

楚廉想要开口说什么,张了张嘴,终究是咽了回去。

小女孩走后,胡德拉着楚廉坐上餐桌,也没讲过多的礼仪,拿起刀叉就开始大快朵颐。

胡德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招呼着楚廉不要客气赶紧吃。

大概三分熟的牛排被胡德咬在嘴里,血水顺着嘴角淌下,滴在身前的餐桌上,让楚廉联想起了吸血鬼吸血时的景象,胃中一阵翻腾。

楚廉盯着自己眼前那块牛排,实在不知从何下手,只好用刀切了两块土豆,缓缓送进口中。

胡德看着楚廉的娘们吃法,嗤笑道:“我说楚廉老弟,你这牙口怎么越来越差啊,不行去看看医生吧。”

楚廉只得用干笑回应。

十分钟后,餐桌上的食物除了楚廉浅尝的几口外,几乎都被胡德风卷残云般吃下了肚子。

一瓶红酒,楚廉只勉强喝尽了那半杯,剩下的全被胡德一人干掉。

酒足饭饱的胡德靠在椅背上,面色有些红润,高声喊道:“小猪,过来收拾桌子。”

人类小女孩从厨房跑了出来,低着头开始收拾餐桌,身上有些颤抖。

忽然,楚廉察觉到胡德似乎有些异样。

胡德的双眼逐渐变得血红,死死盯着小女孩白皙的脖颈。

异变突生,胡德一把将小女孩拽到自己的怀中,嘴中伸出两颗骇人的獠牙,对着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楚廉被这个小警员气的眼前一黑,险些栽过去,怒道:“你看清楚了,老子可是子爵。”

小警员伸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小点声小点声,你喊什么呀,你要是个伯爵吧,我们警署兴许能给你这个面子,可你是子爵,我们警署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你看看,我们哪位警长探长不是子爵?”

楚廉感觉和这帮血族败类是讲不清道理了,打又打不过,只能强压着火气问道:“你刚才说保释金多少来着?”

“二十万。”

楚廉摇了摇头,“太多了,我没有这么多,打个折。”

血族警员顿时使劲摇头道:“不行,少一分都不行。”

楚廉急道:“我是真没有那么多,再说了,我要是不付这钱,你们不是一分都挣不着?”

警员站起身,将脑袋凑到楚廉的旁边,小声道:“这钱是警署的规矩,不可能更改的。而且啊,这二十万大部分都进了城主的腰包了,然后底下署长、副署长、警长他们再一分,其实到了我这也就不到一千血币了。挣点辛苦钱,先生你就别为难兄弟了。”

辛苦钱?楚廉又被这名警员气了个半死。

自己在古奥斯堡出生入死,才在嬴且那弄来了二十万血币,这些脑满肠肥的大爷坐在这动动嘴就要二十万,还说是辛苦钱?辛苦他大爷!

“我是真没有二十万。”楚廉再次强调道。

警员一变脸,又坐回了位置,翘着二郎腿道:“那就回去凑,凑够了再来。不过我们警署不可能一直养着你朋友这个嫌疑犯吧,伙食费谁出啊?所以你们一个月就得送来一万血币的费用,否则你朋友被提前处决,可怪不了我们啊。”

楚廉深吸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在这里和警署发生冲突。

“行,我回去凑钱。”

坐在隔间里的小警员摆了摆手,懒洋洋地说道:“那就祝你早日凑齐了。”

准备回去再想办法,正要往警署外走的楚廉,忽然被叫住。

“等等,你不能走。”

楚廉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正朝自己走来的小个子血族。

这是一位壮年血族,虽然个子不高,但在他那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警服下,似乎隐藏了爆炸性的力量,楚廉感觉他的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在压迫着自己。

坐在隔间里吊儿郎当的小警员噌地一下站起身,敬了个礼。

“副署长!”

被称为副署长的小个子血族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道:“继续做事。”

“是!”

说完,警员又赶紧坐下,但他平时每天的事情就是聊天睡觉以及敲诈勒索,现在副署长让他做事,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只能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假模假式地阅读着,同时偷偷用余光瞟着楚廉。

“真是个倒霉蛋啊。”小警员在心中想道。

楚廉面对着副署长,感受着无与伦比的压力,轻轻鞠躬道:“请问这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副署长在楚廉身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半晌才开口道:“你既然不知道你朋友为什么被抓,又为何带着这份报纸,来质问我的警员?”

楚廉被问的一愣,开口道:“你们的人抓我朋友的时候说的,说他和古奥斯堡案有关。”

副署长继续道:“不对,人是我带队抓的,抓人的时候,我们说的是古堡案,不是古奥斯堡案。”

楚廉在这个精悍的副署长逼问下,有些慌乱,“艾迪……艾迪之前到古奥斯堡当过安保队员,所以你们说古堡案,自然……自然就应该是古奥斯堡发生的事。”

副署长步步紧逼,“你怎么知道他在古奥斯堡当过差?你是他什么人?又为什么这么积极地营救他,甚至要为他凑足巨额的保释金?”

“我……我是他的朋友。”

“朋友?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在哪认识的?艾迪为什么会提前从古奥斯堡逃离,是不是和你有关?”

楚廉支支吾吾的,一时答不上来。

副署长猛地一跺脚,楚廉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震了一下。

“给我拿下,我要细细审问。”

伴随着副署长的一声令下,顿时有两个在大厅中站岗的警员,朝楚廉扑了过来。

楚廉下意识地一抖肩,顿时两只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就被震开,那两名警员也被楚廉释放的气浪掀翻在地。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楚廉二话不说,便朝门口冲去。

现在这种情况,楚廉只能是先逃命再说。毕竟艾迪被抓还有自己来活动,要是自己也被抓进去,那可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结果楚廉就要冲出警署的大门时,一道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活生生切断了他的所有退路。

正是那位副署长,此时正双臂环抱于胸前,审视着楚廉。

“你觉得有下等子爵的实力,就能在我迪斯城警署胡闹了吗?”

楚廉没有答话,头脑中飞快思考着脱身对策。

副署长将制服外衣脱下,递给身边的手下,露出一身精壮肌肉,“我也是下等子爵,咱们两个赤手空拳公平对决,如何?”

他也是下等子爵?楚廉还以为就凭那股恐怖的压迫力,这位副署长也至少是位上等子爵。

“你要是能赢我,我就让你走,怎么样?”副署长提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楚廉把心一横,反正也逃不出去,大不了跟他打一架,两人都是下等子爵,谁怕谁?

“来吧!”

见楚廉摆出了一副拳击姿势,副署长露出一抹笑容,“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同样是下等子爵,你我之间的不同。”

话音刚落,副署长便消失不见,下一瞬间就出现在楚廉身前。

楚廉大吃一惊,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副署长的身体夸张地前探,右臂的铁肘重重撞在了楚廉的胸口上。

这一招,有些类似于武术中的八极拳,顶心肘。

楚廉如炮弹一般被击飞而去,撞到了警署大厅的墙壁上。

这堵墙如蛛网一般开裂。

此时的楚廉,眼前花花绿绿五颜六色,鼻腔口腔中则是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


“亨特先生,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有一车新鲜的血源急着送到冷库,能否等我完成了押运任务,再同您一起去256号猪场自证清白呢?”

楚廉想着如果亨特能同意自己先去将血源送到库中,自己就可以寻找机会逃跑,至于家中那些家底,有机会就去取,没机会也只能放弃了。

警长亨特笑眯眯的,慢悠悠说道:“恐怕不行,不过血源的事你大可放心,我已经和血库打好了招呼,他们的人很快就会到这里取走你的卡车,你只需跟我走就可以了。”

楚廉在心里将亨特的十八辈祖宗骂了一遍,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镇定神情,“那我们这就走吧,亨特先生。”

亨特的越野车在外观上看十分狂野,底盘很高,四个轱辘也是大的吓人,好在现在的楚廉足够高大,若是以他在地球时的身材,想要上车恐怕都要费些功夫。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楚廉正襟危坐,头脑中飞速思考着脱身的办法。

别看这位亨特警官身材臃肿,但他下等子爵的实力可不是纸糊的,一个闪身便坐进了驾驶位,快到楚廉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进来的。

“坐稳扶好,我的车技在黑石城可是有名的。”

越野车一个加速,呼啸着向256号猪场方向驶去,一路上扬起漫天飞尘。

“看到这个没有?”亨特指着胸前的金黄六芒星。

“警星?”楚廉疑惑回答道。

“废话,这当然是警星,我是问你,看没看到这上面的三颗小星。”

楚廉仔细一看,发现那枚金黄六芒星上,果然还刻有三颗小五角星。

“这是三星警长的标志,等我把你心服口服地捉回警署,估计就差不多要升四星了,到时候不但薪水能涨不少,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也不用我去了。”

听到亨特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要将自己捉回警署,楚廉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嗽了两声,“尊敬的亨特警长,我刚才已经和你说了,是人类杀手刺杀了胡德。”

“当然当然,在没找到证据之前,你只是嫌疑人。不过楚廉先生,如果你想逃跑的话,我可以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我保证,这五分钟内我绝对一动不动。”

看着亨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楚廉心底一片冰寒,他感觉从两人见面开始,自己就完全被这位三星警长牢牢控制在股掌之间。

楚廉是真的想接受亨特的建议,跳车开始逃亡,他也相信亨特不会食言,但理智将他死死拽住。

这茫茫一片的戈壁,自己凭着一双腿,怎么可能跑过那四个半人高的车轱辘。别说五分钟,就是让楚廉先跑半个小时,也绝对逃不掉。

看到楚廉紧闭着嘴不说话,亨特叹气道:“唉,你要是真跳车逃跑多好,也省得我去那肮脏的猪场辛辛苦苦找证据了。要不十分钟怎么样?十五分钟?不能再多了,再多你就真有逃掉的可能了。”

楚廉将目光转向窗外,决定不再听这个亨特的话,因为他有一种感觉,自己的心防在他不断的言语攻击下,已经变得脆弱了许多。

两人大概用了两个多小时,便到达了256号猪场,要比楚廉开的那辆卡车快许多。

这一路上,楚廉六次萌生跳车逃命的想法,都被仅存的理智压了回去。

村口有两个人在等着他们,老村长死死拽着小女孩的手腕,迎接着从远方驶来的越野车。

车停在两人身前,楚廉心中五味杂陈,他很想亲口问问老村长,为什么他刚从猪场离开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检举揭发,这其中那个被他从虎口救下的小女孩,又是否出了一份力呢?

亨特打开车门,正要跳下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把身子缩了回来,看着楚廉微笑道:“你先下。”

很明显,亨特怕他刚下车,楚廉就坐到驾驶位来开车逃跑,虽然那样楚廉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事情会变得很麻烦,他的四星大计也极有可能随之泡汤。

如今的楚廉在亨特眼里,不是什么嫌疑犯,而是一颗闪闪发光的五角星。

楚廉跳下车后,亨特也跟着下来,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村长,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带路。”

老人自然不敢怠慢,起身领着二人朝胡德的居所走去,一路上牢牢抓住小女孩的胳膊,似乎生怕她逃跑。

走到地方后,亨特示意三人先等一等,他要先绕房子走一圈寻找线索。

此时老村长终于有机会和楚廉说话了,他的腰几乎要弯到了地上,低声道:“对不起,楚廉大人,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凶手,256号猪场的所有人类都要为胡德大人陪葬。”

“你怎么就认定,胡德是我杀的?”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瞥了小女孩一眼。小女孩看到楚廉注视自己的目光,把头转了过去。

过了半晌,小女孩又转过头来,盯着楚廉的眼睛。

楚廉看懂了她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想要说的话。

“我帮我的族群活命,我有什么错?”

这时,亨特走了过来,对楚廉说道:“室外检查完毕,所有门窗,均无强行闯入或闯出的痕迹。”

老村长忽然跪下来,颤抖着说道:“大人,之前楚廉大人说,杀手杀死胡德大人后,是翻窗逃跑的。”

“嘿!这老头记性还挺好!”楚廉心中暗骂。

亨特笑眯眯地看着楚廉,询问道:“请问楚廉先生,杀手是从哪扇窗逃走的?”

只能拼命了!

楚廉隐蔽地将手摸向自己的后腰,但他已经忘记,如今自己体内的血元力空空如也,发射出去的元力弹和普通子弹不会有任何区别,对于一位下等子爵来说,无异于挠痒痒。

亨特将楚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只要楚廉拔出枪来,自己就能将他当场击杀,四星警长唾手可得,亨特的内心开始产生压抑不住的兴奋。

这时,年迈的村长忽然扑倒在亨特的脚下,声泪俱下,“这个女娃都看见了,就是楚廉杀死了胡德大人,与我们256号猪场毫无关系,请大人明察啊。”

被村长这一搅和,楚廉将手抽了回来,暂时放弃了拔枪。

亨特平静的外表下,怒火中烧。

啪!

嘭!

老村长被亨特一脚踢飞,重重的砸在墙壁上,随后一摊鲜血在他的身下流淌开来。

已然是断了气了。

“我血族内务,你个老猪猡也能插嘴?”


楚廉等三人坐在牢房中,满脸的生无可恋。

艾迪开口道:“大哥,你咋被人揍成这样啊?你是准备到警署劫狱救我是吗?”

楚廉瞪了艾迪一眼,叹气道:“唉,还不是那个什么副署长,真是强啊,我寻思都是下等子爵,那我就跟他打一打呗,就算输了也不至于太丢人,没成想,我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啊。”

恩科赞叹道:“原来兄弟你都已经是下等子爵了啊,真是失敬失敬。”

一旁的艾迪看着楚廉,也是满脸的崇拜之情。

“子爵有啥用啊,还不是让人家三拳两脚就给揍懵了。”

其实楚廉这话也有点吹嘘成分了,那位副署长对付他,其实就用了一肘子而已。

这时恩科开口道:“你输给他也不冤,这位副署长可是咱们迪斯城里远近闻名的阎王,而且还是咱们劳渤城主的红人。黑道白道都得给他三分面子,而且那一身战斗本领,寻常的上等子爵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楚廉问道:“他这么强怎么才是个副署长?那署长岂不是更强?”

“哪呀。”恩科压低声音说道:“这迪斯警署的署长,其实就是个挂名的闲职,人家估计都不知道警署的大门朝哪边开,只管按月分钱,剩下的一律不管。”

艾迪插嘴问道:“这人这么厉害,是城主的亲儿子?”

恩科神神秘秘地说道:“比城主的亲儿子还要厉害,这位是城主夫人最宠爱的亲弟弟,也就是咱们劳渤城主的小舅子。”

恩科继续压低声音,“你们可能不知道,咱们这位城主夫人啊,那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别看劳渤在外面风光,回了家连大气都不敢喘。就连他去女伯爵那快活,都得偷偷摸摸的。”

艾迪顿时兴奋了起来,“劳渤还去女伯爵那?”

“当然。”恩科和楚廉异口同声道。

“不过对于锡乐女伯爵,母老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太过招惹,据说女伯爵在德伦思也有某位强大的靠山。”

顿时,牢房中的血族们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趴在角落里的那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恩科走过去就是一脚,“我让你乐。”

这时,牢房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楚廉循声看去,只见一位衣着讲究的老血族正朝他们走来,身后还跟着两名毕恭毕敬的狱警。

老血族走到牢房前,瞄了眼跟在身后的狱警,“开门。”

牢房中的四名血族,愣眉愣眼地看着老血族。

恩科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那个……这位大人,这是要给我们换地方吗?还没到一天呢啊?”

老血族瞥了一眼恩科,没有说话,在牢房内四人的脸上来回扫视,终于在楚廉这将目光停留下来。

老血族露出一抹友善的笑容,开口道:“这位先生,我是奉我家主人的命令,来这里带您出去的。”

楚廉左右看了看,最后指着自己的脸,满脸的疑惑,“我?”

老血族笑着点了点头,“绝对错不了,我家主人就是要带您出去。”

“您家主人是?”

“哦,忘了介绍,我家主人是锡乐伯爵大人,与您应该是认识的。”

顿时,牢房内外,包括狱警在内,大家看向楚廉的目光都变了。

那是一种玩味、调侃、蔑视又夹杂着羡慕的复杂目光,楚廉则觉得浑身不舒服。

女伯爵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她又为什么要搭救自己?

想到某些可能的楚廉,不寒而栗。

“但我的朋友也在这里,我不能独自脱身啊。”

楚廉的话,让艾迪和恩科感动得险些当场落泪。

老血族挑了挑眉,开口道:“没有问题,一起走。”

站在他身后的两名血族狱警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被老血族一瞪,顿时也不敢再说了。

恩科和艾迪,跟在楚廉身后走出了牢房。

老血族指了指蜷缩在牢房角落,正满脸希冀看着自己的那位,问道:“他是不是和您一起的?”

楚廉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

这名之前扬言要举报楚廉的血族,顿时面如死灰,等待他的,将是在警署内监牢暗无天日的生活。

楚廉三人,跟随着老血族走出牢房,重新感受到了温暖的阳光。

就在他们要走出警署时,忽然被拦住。

“丹罗耶管家,您这是要把我的犯人带到哪去?”

个子不高的迪斯城警署副署长,正微笑着朝他们走来。

“我家主人,要他们出去,副署长有意见?”老管家看都不看副署长一眼,倨傲说道。

“意见不敢,只是锡乐大人要从我这里将犯人带走,于情于理,也该跟我这个副署长打声招呼吧?”副署长走到老管家面前,笑着说道。

老管家从衣兜中拿出一张折好的白纸,递给副署长,“这是你们署长的手令,有了你们署长的首肯,我还需要跟你打招呼吗?”

副署长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差,接过白纸后将其展开,上面只有两个字,也确实是署长的笔迹。

“照办。”

副署长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莫非现在这迪斯城警署,是由你波托斯说的算了?”

副署长波托斯依旧没开口,但也没给楚廉一行让路。

“狗一样的东西,给我滚蛋!”老管家破口大骂。

一向横行霸道惯了的波托斯,脸上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咬着牙开口道:“听说丹罗耶先生年轻时,也是咱们迪斯城远近闻名的金牌打手,只是后来拜倒在女伯爵裙下,从此退隐,一生服侍伯爵。”

丹罗耶管家笑着开口道:“既然知道我的事,就别在这当拦路狗了。”

“今天我波托斯,倒是想请丹罗耶先生指教一二。”

老管家摇着头,面露嘲讽之色,“你也配和我动手?”

暴怒的波托斯忽然动了,与之前击飞楚廉一样,依旧是那一招快似闪电的顶心肘,只不过这一次的威势还要比之前对付楚廉时大上许多。

整座警署中的空气,瞬间狂暴紊乱了起来。

老管家丹罗耶,伸出一只右手,稳稳地抓住了波托斯气势非凡的铁肘。

身形依旧是那样挺拔,脚下如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迪斯城,某座华丽的独栋别墅。

浴室。

华贵的乳白色陶砖,氤氲的水汽。

楚廉与身披单薄睡袍的美妇,四目相对。

楚廉低头看了眼攥在手里的达布斯之泪,心中暗道:“兄弟,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啊!”

就在楚廉准备夺门而逃的时候,血族女人一步步走了过来,开口道:“你是怎么溜进来的,亲爱的?”

血族美妇吐气如兰,眼神和语气中,充满了挑逗。

“额……那个……我……”

楚廉挠着头,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突然出现在人家浴室这件事。

她将手搭在楚廉的胸膛上,“怎么身上破烂成这个样子?”

此时的楚廉,还穿着古奥斯家发的那件保安制服,确实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上面除了泥就是血,淡金色的头发也乱糟糟地粘黏着。

“看来你很有故事,愿意给我讲讲吗?”

女血族更进一步,身体几乎贴到了楚廉身上,呼之欲出。

楚廉努力将眼神往天花板上瞅,不敢低头看。

“那个……我就是路过,而且我这个样子别弄脏了夫人。”楚廉艰难道。

“没关系,我这里不是正好可以洗澡吗?一起?”

就在楚廉意志力即将崩溃的时候,外面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似乎是外面房间的门,被谁一脚踹开了。

“大人,城主大人,我家女主人正在洗澡,请您稍微等一等。”

这时,浴室外传来男性雄浑的声音:“哼,给我滚蛋。锡乐这里,老子想来就来,怎么的,又在屋里藏年轻血族祸害了?”

锡乐?楚廉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这时,血族美妇的脸上露出了被打扰好事的不悦神情,附在楚廉耳旁低声道:“你先去避一避,一会儿就轮到你。”

美妇的呼气温暖湿腻,楚廉的耳朵痒痒的。

还没等楚廉反应过来,美妇一抬手,浴室中的一个衣柜自动打开了门,里面挂着她的睡袍。

随后,伴着美妇在他胸膛上的轻轻一推,楚廉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飘浮了起来,飞进了衣柜中,随后柜门自动关闭。

锡乐再一摆手,衣柜似乎包裹住了一层无形的膜,将楚廉的气息完全隔绝在内。

浴室中弥散着的,楚廉从古奥斯堡墓园带过来的尸体腐烂气息,也随之消散。

被迫蜷缩在衣柜中的楚廉心下大撼,这位看起来美艳动人的女血族,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强横的手段。

锡乐,这个名字是如此耳熟,但搜遍洛羽特的记忆,楚廉还是没有想起来。

这时,浴室的门被一双大手推开,楚廉顿时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怎么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楚廉在心中大骂达布斯之泪不正经。

至于这无声谩骂,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就只有楚廉自己清楚了。

达布斯之泪,不愧为中品奇物,确实神奇。

“锡乐,你这女伯爵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听到我来了,也不出来迎迎?”

锡乐女伯爵,通过这个称谓,楚廉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当时那辆从迪斯城驶向古奥斯堡的卡车上,楚廉就从艾迪口中听说了锡乐女伯爵的威名。

这时楚廉忽然觉得,他们这批新保安中第一个阵亡的虚弱大兄弟,似乎也没那么可怜了。

毕竟人家也曾风流过嘛,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他和女伯爵的往事,那小子就是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

楚廉也由此确定,达布斯之泪带着自己再次回到了迪斯城,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你不是说昨晚来吗?”锡乐懒洋洋地问道。

“别提了,昨天晚上古奥斯家派人来见我,让我再给他们弄一批年轻血族去。你说说,我上哪给他弄去?再说了,这事情要是闹大了,连我也得跟着他们家一起倒霉。”

“人家不是给你好处了吗?”

“好处?古奥斯家的好处我可不敢多收,那个小皮德罗要是真晋升到侯爵,我之前吃他们家的好处,全得吐出来,那一大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锡乐媚眼如丝,将手搭在血族肩膀上,轻轻说道:“你可真是忙啊,我的城主大人。”

“我劳渤就是再忙,不也得抽空到你锡乐女伯爵的府上报到吗?”

藏身柜中的楚廉微微一颤,没想到这个中年血族竟然就是迪斯城主。

在洛羽特的记忆中,迪斯城主应该也是位伯爵,而且在伯爵中应是极强大的存在,即便是比小皮德罗弱,也不会相差太多。

柜门外两位伯爵正在言语传情,柜门内楚廉蜷缩成一团,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否则惹恼了这位城主大人,他倒是不能把锡乐女伯爵怎么样,可楚廉就惨了,小命随时不保。

楚廉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几天的时间,最大的感受,就是这里处处都充斥着致命的危险,随时都有丧命再次投胎的可能。

柜子外面的锡乐,轻轻一拉腰间的系带,便与迪斯城主劳渤坦诚相见了。

即使两人已是多年的好搭档,但此情此景,劳渤依旧气血上涌,拉着锡乐道:“走,进屋!”

没成想女伯爵轻轻摇头,“今天就在这。”

柜内的楚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忙伸手捂住嘴。

这女人有病?这是楚廉心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

随后,楚廉便想起了那位一起坐在车上的虚弱兄弟,当时他脸色煞白地冒着虚汗,双腿使劲并拢。

劳渤城主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就在这,就在这。”

说完,劳渤浑身一震,身上穿的衣服瞬间崩碎,一片一片地落在浴室地砖上。

满身虬结肌肉的劳渤,伸出双手捞起锡乐,怀抱着她走向浴缸。

女伯爵家的浴缸,出奇的大。

依偎在劳渤怀中的锡乐,发出一连串笑声,同时调皮地瞄了一眼柜门紧闭的衣柜。

两世处男的楚廉,听着外面的阵阵惊涛骇浪,双目紧闭,在心中默默念叨着。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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