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家人。他先是仔细地将诊室打扫得干干净净,桌椅摆放得井井有条,各种诊疗器具擦拭得一尘不染,然后才坐在那张有些年头却被他擦拭得光亮可鉴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候伤者的到来,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即将迎接的是一场无比重要的使命。
当伤者在家人或同伴的搀扶下,带着痛苦的神情走进小院,爷爷总是立刻站起身来,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关切,脚步匆匆地迎上前去。他一边用温和的话语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伤者,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孩子一般,让他们原本紧张害怕的情绪慢慢舒缓下来;一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们,根据伤势的轻重,或是让其在那张古朴的诊疗椅上坐稳,或是轻轻地扶到床边躺好。紧接着,爷爷便会关切地询问起受伤的具体情形,那语气轻柔又耐心十足:“是在练哪个动作的时候摔的呀?落地的时候感觉哪个部位最先着地呢?”这简单的话语,就如同春日里最柔和的微风,轻轻拂过伤者心头,给他们带去丝丝温暖与慰藉。
接下来,便是至关重要且细致入微、有条不紊的诊断环节了。爷爷先是缓缓走向那个陈旧却始终保持一尘不染的药柜,轻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块柔软洁白的棉布。他双手捧着棉布,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世间最易碎的珍宝,然后轻轻地搭在伤者的手腕上,随后自己缓缓闭上眼睛,整个人瞬间进入一种全神贯注的状态,外界的一切喧嚣嘈杂仿佛都在这一刻与他隔绝开来,整个世界只剩下他指尖下那微弱却又无比关键的脉象跳动声。他的手指稳稳地落在脉搏之处,像是在与那隐藏在身体深处的生命之弦进行一场无声却又关乎生死健康的重要对话。时而,手指如羽毛般轻轻按压,去捕捉那脉象中最细微的跳动变化,每一次轻微的起伏,每一个节奏的快慢,都像是身体内部传递出来的神秘信号,向爷爷透露着气血运行的丝丝线索;时而,又稍稍加重力道,眉头微皱,眼神专注而深邃,好似要透过指尖,看穿那脏腑之间潜藏的症结所在。爷爷凭借着多年行医练就的敏锐感知,在脑海中如同绘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