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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山人海里,你不必记得我结局+番外

林小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他口中问出的话简直就跟鬼打墙一样。众人身心俱疲,哪里还顾得上敷衍他,就由着他到处找,而他一直不知疲倦的找到了窗边的架子上,然后望着外面的天色开始愣神。秦父秦母心中警铃大作,怀疑他是又受了什么刺激,大气都不敢出。老潘接连把他从教室里劝出来好几次,多少有了点经验,小心翼翼的试图把他的注意力从室外劝回到粉色水壶上:“你在找什么?”秦以城说:“要下雨了。”其他人跟着看向窗外,只见天色阴沉,无论星星还是月亮全都被遮的严严实实,但阴天归阴天,下雨还是不至于的。可秦以城眼中的世界显然不是这样的,他的记忆不知是又退行到了哪一天,担忧道:“安安总是丢三落四的,出门也不记得带伞,她不能淋雨,要是感冒更严重就糟了。”说着,他又开始到处找伞,然后快步跑了...

主角:秦以城林小月   更新:2024-12-06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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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以城林小月的其他类型小说《人山人海里,你不必记得我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林小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他口中问出的话简直就跟鬼打墙一样。众人身心俱疲,哪里还顾得上敷衍他,就由着他到处找,而他一直不知疲倦的找到了窗边的架子上,然后望着外面的天色开始愣神。秦父秦母心中警铃大作,怀疑他是又受了什么刺激,大气都不敢出。老潘接连把他从教室里劝出来好几次,多少有了点经验,小心翼翼的试图把他的注意力从室外劝回到粉色水壶上:“你在找什么?”秦以城说:“要下雨了。”其他人跟着看向窗外,只见天色阴沉,无论星星还是月亮全都被遮的严严实实,但阴天归阴天,下雨还是不至于的。可秦以城眼中的世界显然不是这样的,他的记忆不知是又退行到了哪一天,担忧道:“安安总是丢三落四的,出门也不记得带伞,她不能淋雨,要是感冒更严重就糟了。”说着,他又开始到处找伞,然后快步跑了...

《人山人海里,你不必记得我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从他口中问出的话简直就跟鬼打墙一样。
众人身心俱疲,哪里还顾得上敷衍他,就由着他到处找,而他一直不知疲倦的找到了窗边的架子上,然后望着外面的天色开始愣神。
秦父秦母心中警铃大作,怀疑他是又受了什么刺激,大气都不敢出。
老潘接连把他从教室里劝出来好几次,多少有了点经验,小心翼翼的试图把他的注意力从室外劝回到粉色水壶上:“你在找什么?”
秦以城说:“要下雨了。”
其他人跟着看向窗外,只见天色阴沉,无论星星还是月亮全都被遮的严严实实,但阴天归阴天,下雨还是不至于的。
可秦以城眼中的世界显然不是这样的,他的记忆不知是又退行到了哪一天,担忧道:“安安总是丢三落四的,出门也不记得带伞,她不能淋雨,要是感冒更严重就糟了。”
说着,他又开始到处找伞,然后快步跑了出去。
秦父和老潘跟了出去,何田田则是留下来陪着秦母。
我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去追,但在看到秦母的泪水后还是留了下来,哪怕我的存在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秦阿姨现在无疑是很难过。
不多时,老潘给何田田打了电话,我听到他在另一边气喘吁吁的说:“不行,秦以城实在是太能跑,我们都跟丢了,你们赶快报警,我和秦老先生再分头去他从前常去的地方看看……”
电话很快就被他挂断了。
何田田没有办法,只好选择了报警,并且委婉的向警方转述了他的精神问题。
约摸三四个小时之后,警方联络了她:“你们是秦以城的家属吧?快来医院一趟,他跳河了!”
她以为秦以城是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儿,然后选择殉情,连忙带上秦母赶了过去。
我没想到秦以城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恨不能直接就飞过去。
等跟他们一起去到了医院里,才在跟老潘和何田田一起看监控视频时得知了真相。
监控里的秦以城靠两条腿跑了很远,他还跟之前一样,遇到路人就问对方有没有见过苏安。
大部分人只是摆摆手或者避之不及,但就在他找到护城河边时,有人看出他精神出了问题,笑嘻嘻的上前戏弄:“我见过你说的那个人,大概就在五分钟前吧,她跳河了。”
秦以城丧失了判断能力,他只问:“安安在哪里跳的?”
语气平常的仿佛跳河是件小事。
戏弄他的路人随手一指桥边:“喏,就在那儿。”
秦以城当真走到他所指的方向,然后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路人见惹出事情来了,既没有呼救也没有报警,而是选择扭头就跑。
幸好警方及时赶到现场,这才把毫无求生欲,正在往下沉的他给救起来了。
秦以城折腾一天,又是上山顶吹风,又是到河里泡冷水,终于是在被送到医院后病了,他高烧不退,已然陷入昏迷,可嘴里喃喃的只有我的名字。
“安安……安安……”
医生给他做完检查,严肃的同秦父秦母表示:“病人的情况很危险,他肺炎感染严重,如果不能尽快退烧的话,很可能会危及生命,这段时间必须住院治疗,绝对不能再离开!”
秦父秦母自然是答应,然后看着病床上的秦以城潸然泪下。
老潘和何田田见此情景,再累也不敢离开,索性留下来陪着他们想办法,是打算先确认秦以城的情况再拿主意。
秦以城的身体底子还算是不错,退烧针和消炎针打下去,成功让他短暂的清醒了过来。
“爸,妈……”他看着秦父秦母,总算是认出了他们,然后又依次望向何田田和老潘,认真思索过后,犹豫着问,“何田田?你看起来怎么有些不一样了?”
何田田非常紧张的问:“哪里不一样了?”
秦以城实话实说:“变老了。”
何田田连忙又指着老潘问:“你看看他是谁?”
秦以城看了很久,最后说:“不认识。我要找安安,她在哪儿……”
百倍偿还?
我其实有点好奇,他想让我怎么还。
秦以城是在他们相遇相爱的那个海边找到林小月的。
她的“失踪”,仅仅只是关了机,一个人跑去海边看了一场月圆。
我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林小月给我发了一张照片。
她和秦以城在他们初遇的那个海边紧紧相拥。
他们一起看着天上的明月。
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肩头。
我不想去深究林小月闹这一场失踪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证明在秦以城心里她比我重要,亦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跟我宣誓主权,让我知难而退。
我用手摸索着手机屏幕上秦以城的轮廓。
“我会退出的。”
但不是因为林小月的示威。
而是因为……
“我希望你快乐。”
经过这一次失踪事件之后,秦以城和林小月越发形影不离。
周末,他带林小月回家吃饭。
秦父很不开心,在饭桌上摆了脸色:“你就非要带她回来刺激安安吗?我知道你想不起她了,但是你现在堂而皇之地带另一个女孩出现在她面前,能不能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林小月躲在秦以城的怀里,小声说:“以城哥,我们走吧。”
话是这么说,但她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更加往秦以城的怀里靠了靠。
我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秦以城正对着我,第一时间发现了我。
他冷冷扔下一句:“这里是秦家,不是苏家,该走的人不是你,你安心吃饭。”
秦父勃然大怒,啪地一声把筷子放在桌子上:“以城,就算你不记得你跟安安的感情,但你失踪的这三年里,都是安安在照顾我跟你妈妈!”
“因为她照顾了你跟我妈,我就必须要娶她是吗?”秦以城指着家里的保姆说:“那吴妈照顾了你们三十多年,我是不是也要娶吴妈?!”
这次,连吴妈也听不下去了,急的直跺脚:“少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
秦以城说:“反正我话放在这里,如果你们认下小月,那你们就多了个一个儿媳妇;如果不认,那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你……”
“吴妈今天做了什么啊,好香啊!”我噙着笑意,缓缓朝餐厅走来。
因为我的出现,秦父没有再继续发脾气。
他招呼我:“安安,你来,坐到我身边来。”
秦母也笑呵呵地说:“还是我们安安鼻子灵,吴妈今天炖了当归乌鸡汤,给你补身体的。”
“呕——”
林小月突然捂住嘴,一阵干呕。
秦以城关切不已:“怎么了?”
林小月委委屈屈地说:“我从小有个毛病,一闻到鸡汤的味道就忍不住想吐。”
秦以城皱着眉吩咐吴妈:“吴妈,把鸡汤撤了。”
吴妈有些为难:“少奶奶的身体这段时间瘦了太多了,我特地炖了给她补的……”
“快点,撤下去!”
“这……”
吴妈求助似得看向我。
我笑了一下,淡淡说道:“吴妈,撤了吧。”
秦父拍了拍我的手,给我撑腰:“你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瘦,得进补,鸡汤你必须得喝。”
我瘦,是因为癌症已经到了晚期啊。
化疗也让我的食欲减退。
我一天连一个桃子都吃不下,肯定会瘦的。
“秦叔叔,我这两天都点不太舒服,闻不得这些荤腥的味道,不好意思啊吴妈,让你白忙活了。”
“怎么不舒服了?”
“没,就是没睡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吴妈看向秦父秦母,秦父怅然地点了点头,应允了:“既然安安不想喝,那就撤了吧。”
我的右手边,秦以城似乎有些意外我今天的表现,探究地看着我。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又搞什么把戏?

他的记忆中已经没了老潘的存在。
经过何田田的一番询问,她总算确认了他所以为的时间线:“如果我没猜测,他现在以为安安在读初一,真是每昏迷一次,记忆就往后退行的话,恐怕他总有一天会什么都不记的。”
这是最悲观却也最现实的可能。
秦以城稍稍恢复了些许力气,第一反应就是要继续找我,他觉得手背上的输液针碍事,甚至直接就要把他拔掉。
秦父和老潘一左一右的去拦。
秦以城双目赤红:“你们别拦我,安安一定等我很久了,我再不去找她的话,她会很害怕的,放开……”
病房里的动静招来的医护人员。
医生没办法,在征求了秦家父母的意见后,让护士给他注视了镇定剂。
这一次,他总算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不再折腾了。
秦母的眼泪早就哭干了,这时便靠在丈夫肩头,神情近乎绝望。
老潘同他们年纪相仿,也是有孩子的,这时就很不忍心的劝道:“我能明白你们的心情,送他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实在是太残忍,你们肯定接受不了,但他现在这样,迟早会没命。”
秦父颤声问:“那我们能怎么办?”
“他现在的状态跟个燃烧的火把也差不多,全靠寻找安安的念头撑着,要是放着不管,等火把燃尽了,他的人估计也该油尽灯枯了,不如先让他就这么睡着,或者想办法找个新念想吧。”
老潘看向何田田,希望她能帮忙想个法子,他们都知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想必能想个办法出来。
何田田冷笑出声:“我能怎么办?安安走的决绝,根本什么遗物都没留下,要不然把林小月找来吧,说不定能唤醒他在那三年期间的记忆。”
秦母摇头:“没用的,他可是在婚礼上把她抛下了啊……”
林小月不会再来了,哪怕她曾经真的很想给秦以城结婚。
秦父有点不敢看何田田的眼睛,他们向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天经地义,但在我最好的朋友面前,还是有些不自在。
何田田嘴硬心软,问完这句其实就后悔了,她偏过脸说:“算了,我回去找找吧,以前我跟安安互赠过一些礼物,兴许能找到她读初一时的东西。”
她告辞离开了病房。
秦父秦母东奔西走的累了一天,向老潘道谢后也跟他一起离开了,病房里就剩下秦以城一个人了。
周遭安安静静,只能听到监测他生命的仪器在滴滴的响。
我在床边坐下,看到他安安静静的躺着,从前俊挺的容颜已然被愁绪和憔悴取代,只觉得说不出的痛苦难过。
秦以城还在呢喃着我的名字:“安安……”
不知怎的,我听着他的话音,死后第一次产生了自己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错觉,试着出声道:“秦以城。”
我以为我的声音仍旧会消散在虚空中,但是这一次没有。
秦以城像是受到刺激一样,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目光定定的看着我,总算是没有再像何田田所预料的一样退行,而是激动道:“安安……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他试着来牵我的手,结果扑了个空。
我苦笑着提醒道:“你忘了,我已经死了,不过没关系的,现在我不用受苦,解脱了。”
秦以城瞧着比先前正常多了,他在短短一天内受到了太多的刺激,这时看着我的魂魄,反而哑声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已经全都记起来了,我们的过去,我们的一切。”
这是我生前一直想听到的话,没想到死后反倒能如愿。
我平和道:“真的没关系的,我从来没怪过你,因为……这大概就是天意吧,是上天不让我们在一起,既然魂魄是存在的,说不定人死了真的有来生。”
秦以城不肯接受:“我不要来生,只要今生,我什么都想起来了,绝对不会再放开你!”
“可是我要走了。”
我能感受到的,他这次听到我的声音不是奇迹,更不是因为他已经疯了,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而是我要走了。
“秦以城,你要好好活下去,照顾好你父母,忘了我吧……”

我还有许多话要说,但灵魂消散的速度比预想中快的多。
秦以城焦急的想要拦住我;“你会去哪儿?”
“我不知道,不过人死了总会有个去处,大概是去投胎吧。”
我试着对他挤出一个笑容,可身形已经近乎透明。
秦以城跌跌撞撞地从病床上扑了下来,他恳求道;“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提示,告诉我你会投胎到哪里?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他似乎还说了很多话,但我已经听不到了,视觉消失的前一刻,我看到他拼命的冲了过来,试图在虚空中抓住我的灵魂碎片。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这一次,我的灵魂也完全消散了。
……
何田田是在第二天清晨去的医院。
她费了大半夜时间,总算从初中时跟苏安互换的礼物中找出一张拍立得。
如果秦以城的记忆尚且停留在初中阶段,这件东西或许会有用。
可何田田去到病房里时,这里已然混乱到了一定程度——
医生正在打电话给值班护士,询问他们是怎么看的病人;
秦父秦母站在病床前,正怔怔的盯着一页纸看,就连老潘也在这里。
何田田走过去疑惑道:“秦以城呢?他是不是又逃出去找安安了?”
秦母听到这话,当场泣不成声:“他再也不用到处找她了,他已经去了——”
她再也承受不了连日来的痛苦,当场晕了过去。
秦父跟妻子一样满心悲痛,可是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主心骨,不得不强行打起精神,在医生抢救妻子时跟着跑去了急诊室。
何田田连忙让开路,然后去问老潘:“潘老师,你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潘老师神情悲伤的摇头。
“是秦以城,他不知什么时候从医院里跑出去了,而且还留了封信,他爸妈以为他又回学校了,拜托我去看一下,结果他没在这里,而且他们看完发现这是其实不是信,而是……遗书。”
何田田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去到病床边将那张纸拿了起来,然后发现果然是秦以城的字迹:
爸妈,请你们原谅我的不孝,但我想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已经全都记起来了,请你们当做我已经死在三年前的那场车祸里了吧。
现在想来,或许那样的结果才是对大家都好。
如果我当时就死了,安安固然痛苦,但三年过去,也该忘记我开始新生活了,而不是一次次的被我伤害,你们也不必再承受一次失去儿子的痛苦。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是我害死了她。
安安是个好姑娘,在我们共同度过的时光里,她一直都活泼可爱,像小太阳一样发光发热,关怀着所有人,但她的最后时刻走的很孤独。
我每每想起,也会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所以我想自己大概也被困在那个山谷里了。
昨天晚上,她来同我告别,要我好好照顾你们,好好过日子,可我已经做不到了。
遗产全部交由你们处理,至于我的遗物,请你们一把火烧了吧。
正面是秦以城写给父母的信。
何田田读完,只觉得遍体生寒,他的辞藻平铺直叙,乍一看没什么情绪,但稍微一想就能发现,他恐怕是真的了无生趣了。
老潘提醒了她一句:“你再看看后面。”
何田田将纸翻过去,念出了秦以城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安安,我来找你了。”

他走后,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每到冬天,我就很容易感冒。
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提醒我,要多喝水,感冒才好得快。
后来,他干脆给我准备了一个保温壶。
天天背着,逮着机会就要给我灌一点水。
我不爱喝没味道的,他就换着法子的给我换。
冰糖雪梨,蜜柚金桔,川贝枇杷。
全都是对嗓子好的。
他每天上班那么忙碌,还会早起帮我炖好,撞进保温壶里给我。
每次我们一起出门,别的男人肩膀上要么背着相机,要么背着运动包,只有他——
背着一个粉色的保温壶。
也有人嘲笑他:“你一个大男人,总是跟老妈子一样追着女朋友喂水,小心把她惯坏了。”
秦以城只是柔柔地看着我笑:“我就想惯着她,这样她就离不开我了。”
在刚刚他说出让我多喝温水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全都是曾经他对我的温柔和宠爱。
我几乎快要装不下去了。
我恨不得扑上去抱着他,求他能不能再努努力,想起我们的曾经。
但我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我快死了。
我不能让他想起来,一丝一毫也不行。
我把我们之间所有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
我们一起拍过的照片,我们的情侣衣服和各种配饰,还有他送给我的所有礼物,足足三个大箱子。
为了不让秦父秦母担心,我又把自己的旧衣服整理出来了两个箱子,跟那些东西放在一起。
叫人来搬的时候,秦母看到了,问我:“安安,这些都是什么啊?”
我说:“我刚收拾屋子,发现以前很多衣服都不穿了,就想着拿去捐了。”
秦母没有怀疑:“哦,也是,在家放着也是占地方,不如捐给需要的人。”
我找了个货拉拉,先帮我把衣服都送去了捐赠点,然后带着剩下的东西直奔殡仪馆。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听到我的要求之后,很为难:“不好意思啊小姐,不是我不帮你,但是我们这里……都是给遗体火化的呀,你的这些是物件,这不符合规定啊。”
我说:“你们这里不是可以帮逝者把生前用过的东西也一起火化的嘛。”
“对,这个是可以的。”
“那就麻烦你了。”
工作人员挠了挠头:“你是要帮逝者烧这些东西对吧?”
“对的。”
“逝者是谁?”
“我。”
工作人员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我。
我解释说:“不久之后,我应该也会在这里火化。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我想先把这些东西烧过去,等我到了那边之后,就去取。”
工作人员咕哝着:“怎么说的我们这里好像是寄快递似的……”
最后他还是帮了我。
他问我:“这些灰烬,你准备怎么带走?”
一般遗体火化,都得买个骨灰盒。
我说:“我就不带走了。”
他更诧异了:“那就会被我们统一当做废弃物处理的。”
“嗯,随你们吧。”
我付了钱,离开了。
工作人员摸着后脑勺,疑惑地回了他的操作间,估计是觉得自己今天遇到了个神经病。
其实我一开始,是打算自己找个地方烧了的。
但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太长了,足足二十多年,承载着我们两个人回忆的东西太多太多,我一个人根本烧不完,所以才想到了殡仪馆这个地方。
我的时间不多,所以现在我就要开始着手,从他的人生里,把我的痕迹一点一点的全部擦除干净。
我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站在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间里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像是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
书架空了,桌面上空了,柜子里也空了。
除了衣柜里还有一些衣服之外,整个房间几乎都空了。
我的所有东西,几乎都跟他有关。
那些东西烧掉了,我的心好像也跟着一起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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