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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家祠。
许清河跪在祠堂已经一天一夜。
失魂落魄,心如死灰。
许清河跪了两天两夜,许家上下方寸大乱。
老夫人拄着拐杖,站在他身旁。
“清河!家中五代单代!你若出了事,让我们一家老老小小怎么活!”
许清河双眼紧闭,置若罔闻。
“清河!你不要这样子!想哭你就哭出来!为娘害怕!”高翠云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许清河的两女一子见祖母流泪,也开始哭了起来,拉着他的衣袖喊爹。
小孩子稚嫩的哭声,最是让人撕心裂肺,许清河脸上终于流出两道泪痕。
林婉柔跪在许清河脚边,“清河!你骂我!你打我!你不要不理我呀!清河,我没想到她会寻了短见!清河,你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三个孩子哭的更是泣不成声,许清河终于无法无动于衷,轻轻的将孩子搂在怀里。若说割舍不下,应该就是这三个孩子。
许清河平静开口:“七年前,我背信弃义娶了妻子,胭脂没有怪我。她说许府刚遭逢大难,家中再无男儿,我必撑起许家门楣。
六年前,我仍未同房。胭脂说女子不易,既已嫁与我为妻,我便该担起丈夫之责。再者许家五代单传,开枝散叶也是许家男儿的本份。
五年前,胭脂采药摔下山涯,我去陪她。胭脂说女子产子如过鬼门关,作为丈夫当陪伴在她左右,为她鼓起勇气迈过这生死关。
琳儿生下体弱。胭脂说孩子是血脉相承,要好好爱护。
四年前,终于产下文儿,我觉得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可以带她远走高飞。胭脂说养育之恩大于天。既得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