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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倾白念结局免费阅读重生甜宠:祁少宠妻须有度番外

冷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倾抬手,又一道缚灵符,压制住女鬼。“说话就好好说话,搞什么气氛?!”白倾,“你说的‘我们’,是指你和你丈夫?”有一点,她很在意。之前逃走的黑雾,是两团。也就是说,除了张秀琴以外,还有两只鬼!“还有,我们的孩子!”女鬼满脸血泪,垂眸看着自己的小腹。她怀孕了。在蒋清下车查看情况时,她的神志还是清醒的,忍着全身骨头断裂的剧痛,求他救命。“我求他帮我去给我老公送药,求他送我去医院,我肚子里还有娃!”张秀琴哭累了,眼神枯槁而又空洞,“可是,他……他就是个畜生!”蒋清怕醉驾的事情暴露,发现周围没有摄像头,直接开车,从张秀琴的肚子上碾了过去!张秀琴死后,没等到药的丈夫也撒手人寰。而张秀琴握着药的手,距离他们的小货车,不过五十米距离!……听完张秀...

主角:白倾白念   更新:2024-11-28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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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倾白念的其他类型小说《白倾白念结局免费阅读重生甜宠:祁少宠妻须有度番外》,由网络作家“冷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倾抬手,又一道缚灵符,压制住女鬼。“说话就好好说话,搞什么气氛?!”白倾,“你说的‘我们’,是指你和你丈夫?”有一点,她很在意。之前逃走的黑雾,是两团。也就是说,除了张秀琴以外,还有两只鬼!“还有,我们的孩子!”女鬼满脸血泪,垂眸看着自己的小腹。她怀孕了。在蒋清下车查看情况时,她的神志还是清醒的,忍着全身骨头断裂的剧痛,求他救命。“我求他帮我去给我老公送药,求他送我去医院,我肚子里还有娃!”张秀琴哭累了,眼神枯槁而又空洞,“可是,他……他就是个畜生!”蒋清怕醉驾的事情暴露,发现周围没有摄像头,直接开车,从张秀琴的肚子上碾了过去!张秀琴死后,没等到药的丈夫也撒手人寰。而张秀琴握着药的手,距离他们的小货车,不过五十米距离!……听完张秀...

《白倾白念结局免费阅读重生甜宠:祁少宠妻须有度番外》精彩片段


白倾抬手,又一道缚灵符,压制住女鬼。

“说话就好好说话,搞什么气氛?!”白倾,“你说的‘我们’,是指你和你丈夫?”

有一点,她很在意。

之前逃走的黑雾,是两团。

也就是说,除了张秀琴以外,还有两只鬼!

“还有,我们的孩子!”女鬼满脸血泪,垂眸看着自己的小腹。

她怀孕了。

在蒋清下车查看情况时,她的神志还是清醒的,忍着全身骨头断裂的剧痛,求他救命。

“我求他帮我去给我老公送药,求他送我去医院,我肚子里还有娃!”张秀琴哭累了,眼神枯槁而又空洞,“可是,他……他就是个畜生!”

蒋清怕醉驾的事情暴露,发现周围没有摄像头,直接开车,从张秀琴的肚子上碾了过去!

张秀琴死后,没等到药的丈夫也撒手人寰。

而张秀琴握着药的手,距离他们的小货车,不过五十米距离!

……

听完张秀琴的故事后,在场所有人全都沉默了。

人生如戏,世事无常。

李妃产子,被人陷害,堕入无边炼狱。

张秀琴也从未想过,不过是去几十米外给丈夫买药,却遇不良之人,全家惨死。

最恨的是,蒋家居然凭着万贯家财,玩弄司法,轻松就免了蒋清的罪。

她不服!

她恨!

她宁愿冒着无缘轮回的风险,也要拉蒋清以命相偿!

*

“你们收了蒋家的钱,为他们做事。如今落在你们手上,算我倒霉,要杀要剐,随你们。”张秀琴无奈地苦笑,“不过,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道长放过我的丈夫和孩子。”

说话间,一阵阴风从门外吹来。

一个男鬼抱着婴灵,走到张秀琴身边,面向鹿隐和白倾,“噗通”跪地。

“道长,我妻命苦!请道长网开一面,让我代妻受过,放我妻儿往生。”

男鬼跪在地上,不停地给鹿隐师徒磕头,怀中的婴灵倏然转头看向蒋沐奇,竟是一团尚未成型、血肉模糊的肉。

蒋沐奇吓得“啊”地一声,跌坐在地,面色惨白如纸。

“蒋沐奇,你现在知道错了吗?”鹿隐放下茶盏,心有戚戚地扶男鬼起身,“你娇养儿子,令他无法无天、不知敬畏,在他闯下弥天大祸之时,竟还一心想着包庇!致枉死之人,冤屈无处申诉。”

“你可知‘善恶有报’、‘因果循环’,他今生造下的恶果,如若今生躲避惩罚,来世一定加倍偿还!你细想一下,你到底是在帮蒋清,还是在害他?!”

蒋沐奇颓然无言,半晌后,跪地给张秀琴一家叩三个响头。

“我知错了!”

“我一定让蒋清去警局自首,接受该有的惩罚!”

猛鬼的怨气开始消散。

白倾从落地窗看出去,笼罩别墅多日的黑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

两只大狼狗趴在草地上,互相舔着伤口。

鹿隐提笔,用朱砂在黄表纸上写下寥寥数言,让蒋家的佣人端来火盆,烧了。

须臾,门外走进两名黑衣鬼差。

黑衣鬼差冲鹿隐作揖行礼,而后对猛鬼一家道:“跟我们走吧!”

白倾收回缚灵符。

女鬼恢复行动自由,茫然地看着师徒二人:“道长,我做错了事,您不打算惩罚我么?”

鹿隐摆摆手:“罢了。”

“你夫妻二人虽怨气未舒,却没被仇恨迷惑了心智。在蒋家作乱多日,未伤一人性命,蒋老太太的哮喘药在最后关头也恢复了药力,救老人家一命。”

鹿隐指尖灵力凝结,化一枚银光清心符,放到婴灵手中,怜悯地摸摸他的头。

未能出世的婴灵,最为可怜,也怨气最重。

清心符顾名思义,可以帮他化解心中的怨气,早登轮回。

“走吧!随鬼差轮回去吧!”

猛鬼三人叩头谢过鹿隐师徒,随鬼差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又折返回来。

“道长,蒋清自首后,我们的案子应该会重新判决吧?”张秀琴问道,“他除了坐牢以外,还要赔我们钱吗?”

白倾:“你都死透了,还要钱?”

“不不不,不是我。”张秀琴赶忙解释,“如果有赔偿款的话,能不能请道长帮个忙,将钱送到我原来所在的豫剧团?”

“我和王刚都是孤儿,没有老人需要供养,豫剧团就是我们的家。”

“现在的年轻人,都只喜欢偶像剧、流量明星,听古戏的人越来越少。可是,我们不能看着国粹一天天消失……”

张秀琴哭得梨花带雨。

白倾看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哭,冲着鬼差摇手:“快把她弄走!”

这两位鬼差都是瑶光山的熟鬼,深知白倾的能耐,生怕惹这位祖宗不爽,赶忙拖了张秀琴就跑。

两鬼差,三小鬼,一起消失在蒋家的草坪上。

现在的年轻人,只喜欢流量明星?

白倾的脑海中,蓦地出现了祁墨丞的脸。

那样一张脸,长得是挺帅,挺招人稀罕的。

如果让他去唱几句豫剧,是不是对振兴国粹,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

蒋沐奇看不到鬼差,不过,就刚才那场景,他猜也猜得出,来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瑶光山的强大,早已超出他的想象。

白倾搜到豫剧团的账号,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就从黑卡里转了一千万出去。

难得的撒钱机会,她干嘛要错过?!

白倾顺手,把豫剧团的账号递给蒋沐奇,让他捐款。

“我不管你捐多少。”

蒋沐奇:捐一百块?

他刚动念,某拿钱当纸撒的祖宗又不紧不慢地补上一句:“敢比我少,你就试试。”

蒋沐奇疯了,这才一晚上时间,就捐出去两千万?!

不过,想到全家人的命保住了,他又释然了。

给豫剧团捐完款后,他又如数奉上跟鹿隐约好的十万块钱酬劳。

当着师徒二人的面儿,给蒋清打电话。

然而,几个电话过去,却都无人接听。

“道长莫怪,我一定不会食言,明天亲自押不肖子去警局自首!”蒋沐奇对鹿隐说道。

白倾一点儿都不关心他会不会食言,但凡他敢反悔,她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蒋家客厅里的古董钟,指向十点。

“回家吧,师父。”白倾困意袭来,打了个呵欠,“明天还有考试。”

蒋沐奇哪敢怠慢,立刻派车,送师徒二人回家。

回到小区楼下时,鹿隐摸摸口袋,从兜里摸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封面上书七个烫金大字——《祁家儿媳修行手册》。

“小白倾,我刚才在餐厅捡到这个。”鹿隐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家徒弟,“是你的吗?”


我打你,能叫打人么?!

“小白倾,做得好!”司燕燕兴高采烈地鼓掌。

她早就看不惯婊里婊气的白念了,仗着白子明的偏爱,明里暗里地拿话戳白倾,过后还一副“我没坏心思只是心直口快”、“你为什么总要误会我”的无辜表情,只是想想都一肚子火。

白倾之前一直念及她是自家妹妹,处处忍让,不让司燕燕动她。

今天这一巴掌,打得司燕燕心里暴爽,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白念,不要以为白子明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司燕燕警告,“从这一秒开始,如果让我听到一句关于白倾的谣言。我一定会让你白念的大名,臭满云市!”

司家虽不在云市,但,以司家的势力,白念仍旧忌惮三分。

她手捂着侧脸,没有说话,眼底划过一抹令人脊背发寒的恶毒。

“白念!”

“安安!”

一侧别墅内,突然走出六个人,四男两女,全都穿着云市三中的校服,是白倾的同班同学。

走在最中央、身穿白衬衫的男人,是白倾班里的数学老师——蒋帆。

蒋帆还有一个身份,是蒋安安的堂哥。

周末时间,蒋帆叫了几名同学到家里补课,没想到刚好撞上了三人闹矛盾的场景。

“哥,白倾打人!”

蒋安安看到救星一般,立刻跑到蒋帆面前告状。

蒋帆浓眉微拧,视线在蒋安安和白念红肿的脸上划过,最终,落在白倾身上,不悦地问:“怎么回事?”

他在问白倾,然而,不等白倾开口,白念就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哭得梨花带雨:“姐姐,对不起!模拟考比你分数高,让你在爸妈面前丢人,是我的不对。下一次,我一定让着你!”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司燕燕都给惊呆了。

这女人,是吃淤泥长大的吧?

好大一朵白莲花呀!

此刻的情况,一下子就变成了,白倾因为嫉妒白念,出手伤人!

所有人看向白倾的眼神,都变得更加厌弃,像看到苍蝇一样恶心。

“白倾,你真当自己是山里的野人了呀?输不起,就打人?!在我们城里,打人可是要坐牢的!”

“白倾,你那烂成绩,把我们班平均分都给拉低了,真是个祸害!快滚回山里去吧!”

“念念别哭!再过一个月,等你考上名牌大学,就能摆脱她这个没用的废物……”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夹枪带棒。

白倾本来还打算解释,不过,对上蒋帆暗藏厌恶的眼神,就一个字都懒得说了。

她跟这些人本就不是朋友,完全不care他们怎么看她。

司燕燕决不允许外人误解白倾,可是,蒋安安和白念刚才传的谣言太脏、太难听,她又难以启齿,没办法说出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急得满脸通红。

“蒋老师,晚自习我不去了,请假。”白倾淡淡地留下一句,转身,向别墅内走去。

今天是周日,云市三中有周日必须返校上晚自习的校规。

入学一年来,白倾从未请过假。

不过,今晚不同,她要空出时间来,好好陪陪师父。

白倾不说话,白念就理所当然地当她又怂了。

看着白倾“百口莫辩”的表情,白念心中一阵冷笑。

呵!

贱丫头,我就是要让你知道,跟我白念斗,你会死得有多惨!

白倾刚走上台阶,就被蒋安安拦住去路。

她叉着腰挡住白倾的路,趾高气扬地道:“白倾和狗,不得入内!”

白倾挑眉,语气淡淡:“你确定?”

别墅上方,黑色的雾气渐渐凝结,隐约出现人形,杀意更浓。

如果不加以干预,蒋家今夜子时之前,必会有人殒命!

“这是我家,我说不让你进,就不让你进。除非……”蒋安安邪笑一声,忽然岔开双腿,更加嚣张得意,“你从我胯下钻过去!”

她就是要让白倾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出尽洋相!

白倾冷眸看着脑袋缺根弦儿的蒋安安,一阵心烦。

刚才组团批斗她的家伙们,面对蒋安安这种霸凌行为,全都瞬间致残一般,变成了瞎子、聋子、哑巴!没一个人谴责蒋安安,就连蒋帆似乎都觉得自家堂妹做得很对。

司燕燕怒了,大声骂人:“蒋安安,你是蠢还是坏?!你弟弟重伤入院,你居然一丁点都不关心,还有心思在这里叨逼叨?!赶快让开!”

“嘁!”蒋安安双臂挽在胸前,居然嗤笑出声,“我弟弟受不受伤,关你屁事?!难道放你们进门,我弟弟就能好了?!”

“当然!”司燕燕提高音量,“我们能救他!”

“哈哈哈!真是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蒋安安笑得前仰后合,笑得飚出眼泪,“白倾不过是白家收养的一个贱种!”

司燕燕蓦地愣住。

白倾明明是白家的亲生女儿,蒋安安为什么要说她是白家的养女?

这一刻,白倾自己也才明白,大家对她的恶意为什么会如此深。

原来,白念一直故意宣称,自己才是白家的正牌大小姐,白倾只是白家好心收养的养女,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处处欺负白家的亲生女儿……

司燕燕伸手就把蒋安安拽到一旁,气得眉毛都快着火了:“你什么意思?!白倾才是白家真正的……”

白念站在蒋帆身边,眼见司燕燕要当着老师和同学们的面儿,说出真相,顿时慌了。

谎言被拆穿,她就会变成最大的笑柄!

她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白念看一眼台阶下方长着尖刺的灌木丛,眼底的恶毒更浓!

被灌木丛刮伤脸,铁定会留疤!

如果白倾变成一个满脸疤痕的丑女,别说墨丞哥哥,就算是又蠢又丑的陈琪都看不上她!

“姐姐!”

白念忽然尖叫着打断司燕燕的话,冲到比白倾更高一级的台阶,两只手抓住白倾的右手。

“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跟大家说你的身世!如果打我能让你泄愤,你打我好了!”

白念哭得眼圈儿通红,拉着白倾的手,向自己脸上打去。

这场景,任谁看着,都会相信她是一个真心认错的好姑娘。

如果白倾不原谅她,就是咄咄逼人、得寸进尺。

然而,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白念猛然发力,推向白倾的左肩……


白倾介绍完后,就给了祁墨丞一个“你刚才说要帮我补习,不能怪我无情无义”的眼神。

随即,便挽着鹿隐的手臂,一起走下台阶。

祁墨丞墨瞳微眯,一双波澜诡谲的瞳仁,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的背影,无人知晓他在想些什么。

蒋沐奇追到别墅院门外,哀求道:“鹿道长,求您别走!”

“我蒋家如果不是遭了难解的大难,也不会大老远请您过来,您不能袖手旁观,置我儿生死于不顾呀!”

蒋夫人也跟着丈夫一起求:“小儿子是我的宝贝,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鹿道长,求您救救他。只要您肯救他,您要多少钱报酬都可以,让我给您跪下磕头都行!”

说着,身穿暗红纹碎花旗袍的秦姝就要下跪。

蒋安安气呼呼跑过来,一把拽住秦姝:“妈!白倾就是个贱骨头,她师父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只会装神弄鬼得骗钱!”

在蒋安安心中,如果秦姝今天跪了白倾,那么,她就会沦为比白倾更贱的贱民,在班里再也无法抬头做人!

话音刚落,蒋家父母全都变了脸色。

他们就算下跪都留不住的大神,蒋安安居然指着人家的鼻子骂?!

这女儿是得了失心疯吗?!

听到有人骂白倾,鹿隐顿时就冷了脸。

他从登山包里掏出一叠现金,直接丢给蒋沐奇,语气冷若寒冰:“原来,蒋先生是这般所想!‘骗’你的钱,还你!”

“倾儿,我们走!”

鹿隐生气,牵着白倾的手就要走。

蒋沐奇见留不住鹿隐,救子心切,想都没想,猛地扬手,一巴掌甩在蒋安安脸上。

“啪”!

这一巴掌的力道,比白倾打得更凶猛!

蒋安安顿时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我们蒋家怎么养了你这种没脑子的女儿?!”蒋沐奇恨得牙根痒痒。

他厉声斥责蒋安安,要求她下跪,跟白倾赔礼道歉。

蒋安安第一次见父亲发如此大火,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哭都忘记了,像个木头人一样,父亲说什么,她就浑身僵硬得做什么。

她跪在白倾脚边时,浑身发冷,脑子里嗡嗡得响。

她始终想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向着白倾了?!

别墅周围的黑气,越发浓重了,张牙舞爪得想要吞噬人命。

白倾本在旁若无人地看蒋家的笑话,此时,也不能再无视别墅内的黑气了。

她抬眸看向师父,从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

“起来吧!”她垂眸看向蒋安安,懒懒地开口。

“仙姑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替小女谢谢您!”蒋沐奇一听白倾开口,如蒙大赦般千恩万谢,又一看蒋安安跪着不动,顿时发狠地喝道,“你是聋了吗?!仙姑让你起来,你还跪着做什么?!”

蒋安安像一具行尸走肉般站起身,看向白倾的眼神中怒火滚滚。

白倾全不在意,挽着鹿隐的手臂,目不斜视地从蒋安安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悄悄将一枚折成三角梅花镖状的符箓,放进蒋安安的校服口袋。

蒋沐奇还想挽留,鹿隐只留下一句话。

“求法求道,首要心诚。你故意隐瞒真相,我不会帮你。等你愿意说出真相时,再来找我!”

*

离开蒋家后,师徒三人开车去了云市最好的素食馆——云仙阁。

餐馆是带有红木栅格的纯中式装修,镂空的栅栏将用餐区域分割成一个个半开放式用餐空间。

师徒三人刚走入不久,两位身高格外突出、戴着墨镜口罩的男生便走了进来,要了白倾隔壁的一个桌。

“小白倾,你刚才放进蒋安安口袋里的符箓,看着很眼熟的样子呢!”司燕燕一边帮师兄布菜,一边问白倾,“很像我小黄人儿玩偶里那个……”

“没错,就是引祸符。”

白倾语气淡淡,夹一片时下最美味的笋片放到鹿隐的餐盘中。

“蒋安安的弟弟才不过六岁,魂体尚弱。如果不分散蒋家别墅内的怨气,小家伙必然熬不过今晚。”

司燕燕恍然:“所以,你是将一部分怨气转给了蒋安安,让她帮弟弟分担!”

白倾点头。

“可是,她会不会有事?”司燕燕对三年前的事,心有余悸。

虽然她极不喜欢蒋安安,可她毕竟是一条人命,司燕燕仍旧会担心她的安危。

鹿隐享受着上好的西湖龙井,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窗外:“蒋安安会不会出事,就要看蒋家的觉悟了。万事必有因果,只要他们肯将实情说出来,我就有办法救他们一家。”

“倘若两日之内,他们还执迷不悟,用不用引祸符,蒋家的女娃子都会出事。”

“不止她,蒋家所有人都会离奇丧命!”

司燕燕惊得张大嘴巴,夹在筷尖儿的豆苗儿微微颤抖,半天都没放进嘴巴里:“蒋家的怨灵,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凶?!”

“师兄,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出手将它镇压,救下蒋家人的命啊!”

司燕燕不解。

“人分好坏,鬼也分善恶。”白倾放下筷子,解释道,“瑶光山的原则是,‘只辨善恶,不分人鬼’。好人要帮,好鬼也要帮。一味得镇压,只会给这世间带来无穷不尽的怨念!”

白倾抬眸的瞬间,透过红木栅栏的格子,不经意地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顿时,头疼起来。

还真是……

阴魂不散!


“为了你,我誓要逆天改命。

如若不能……有你在身边,纵是舍了这条命,又如何?!”

——祁墨丞

热!

烈火焚身般燥热!

白倾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瘫软在酒店的大床上,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熟悉的环境,将她的记忆陡然拽回到七年前。

没错!

她重生了!

回到了那个毁了她一生的夜晚。

酒店门外,传来白念打电话的声音。

“喂,妈妈,都搞定啦!姐姐已经在房间里了,你快通知李总过来吧。”

“放心吧!除非真被男人碰过,否则,就算那贱丫头撑得再久,情蛊的药力也绝不会散……”

声音渐渐远去,白倾强撑着身体坐起,脸上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七年前,她接到白念的求救短信,赶到酒店房间,猝不及防地被迷晕。

再清醒时,不着寸缕的身体上布满伤痕,身旁躺着一个肥头大耳、满身鸡皮的老男人。

白倾还没回过神来,一大群记者破门而入。

……

重生一世,她不允许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情蛊……不会散么?!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白倾美眸微深,一双嫩白的小脚,缓缓落在褐色的地毯上,脚步虚浮地走向房门。

恰好,一群俊朗非凡的男人从门前说笑着走过。

白倾开门,猛地拉了最帅的一个进来。

“咔哒”。

反锁!

任由男人的同伴疯狂地拍门:“祁队!祁队!”

“滚!”白倾厉声喝道,狂暴的情蛊之力将她的声音染上几分性感的嘶哑。

她单手支在墙壁上,将男人抵在墙角,一双氤氲着水汽的美眸魅惑众生,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男人:“帮我!”

*

次日。

白倾看着男人熟睡的俊颜,翻遍全身口袋,留下二百元钱,扬长而去。

回白家的出租车上,的姐激动地跟她聊今日八卦头条。

“小姐,你看新闻了吗?BK队长祁墨丞居然有女朋友!!”

BK,全称“Boy King”。

今年男团选秀节目中横空出道的王炸组合,由五名气质各异却个个帅翻天的男生组成,尚在比赛期间就个个吸粉千万。

队长祁墨丞,更是当今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当红炸子鸡”!

虽然并不关心娱乐圈的事,可,“祁墨丞”三个字,白倾却每天听到不下千次,早已在她耳朵里磨出了茧子。

“才刚刚出道,就爆出女友。不是笨,就是蠢!”白倾唇角微勾,眸光清冷地看着车窗外的云市街景,漫不经心地点评。

“小姐,你不了解我们家丞帅可千万不要乱说话!他是云都大学的高材生,货真价实的学霸!”的姐是祁墨丞的姐姐粉,一听白倾的话就不乐意了,“就算‘弱智’两个字挂在他脸上,依然丝毫不会动摇我们‘爱橙’对他死心塌地的爱!”

白倾不太了解饭圈的事,望着窗外没有接话,脑海中默默然浮现出一个男团偶像脸上挂着“弱智”俩字的模样,唇角不由得勾起。

出租车经过市中心的商业区,百货大楼巨大的显示屏上正播放着娱乐新闻。

“看!是我家丞帅!”的姐兴奋地尖叫。

白倾本来在看街上的行人,闻言,漫不经心地抬头望向显示屏。

一瞬间,她眸中的星光凝住。

祁墨丞……

竟是她昨夜拉进房间的男人?!


祁墨丞扶额,略略无奈。

他的小娇妻,仍如前世一般冷静聪敏,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对劲儿。

生活不易,美男叹气。

好希望小娇妻能够笨蛋一丢丢。

太聪明,不好骗啊!

“想知道吗?”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陪我去个地方。”

白倾挑眉,扫一眼厢车上仍未停歇的何林:“他们呢?”

“后面的事,有人处理。”

白倾点头。

既然白家人的脸面已经丢尽,她又不是恶趣味的人,便没兴趣留下继续看戏。

“去哪儿?”

跟祁墨丞上了车,白倾轻声问道。

祁墨丞唇角微挑,微微一笑:“保密。”

她看着他,忽然想起来,今天跟祁墨丞约定“八点交人”的不是自己,而是长相普通的小保姆“祁音音”。

祁墨丞却亲自接她来“看戏”,只字未提祁音音。

美人长睫微颤。

心知自己暴露了。

重生归来,第一次易容就被祁墨丞识破。

白倾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是他太聪明吗?

还是……

他好像很了解她?!

*

白倾没想到,祁墨丞带她去的,竟是一座似曾相识的小区。

豪车停在单元楼下,白倾的呼吸便不自觉加重。

乘电梯,上了七楼。

702房。

脑海中,记忆画面闪放。

房门打开的刹那,白倾的心跳快到惊人。

一套半新不旧的房子,奶白色的墙壁,欧式装修。

如果白倾没猜错的话,餐厅的墙上,应该挂着一幅赝品《睡莲》……

开门的是个女佣,见到祁墨丞和白倾,就恭敬地将他们请进家门。

祁墨丞注意到白倾的局促,轻声问她:“怎么了?”

白倾长睫微垂,轻轻摇头。

内心深处隐隐翻腾的记忆,令她感到烦躁。

随女佣走进家门,白倾第一时间转头看向餐厅。

她需要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

当看到暖黄的射灯下真得挂着一幅巨大的《睡莲》时,美人瞳孔地震,手上的包包“砰”得落地。

《睡莲》图美得惊人,池塘里飘着的每一朵莲花都在白倾看向它们的时候同时回望,好像在对她讲:欢迎回家。

记忆里,她前世在这栋房子里生活过许多年!

“白倾?”一道轻柔的嗓音,钻进美人儿的耳膜,打断她的记忆。

“墨丞哥哥说的人,居然是你?”

白倾回头,看到乔烟穿一套舒适的全棉家居服,走向她。

脸上神色淡淡的,说不上喜悦,但也已经没了下午时的麻木与决绝。

见白倾盯着睡莲出神,乔烟赧然一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假的。”

“……”白倾的嗓子紧了紧。

乔烟只当白倾是在欣赏世界名画,并未发觉她的异样。

“我就说呢,这世界上什么样的女孩子令我墨丞哥哥如此紧张,非要我大半夜替他澄清误会。”

乔烟伸出小手,自然地握住白倾的手:“那个人是你,白倾。一切就都变得合理了!”

白倾看向祁墨丞,眸光微凝。

果然,他早就识破了她的伪装。

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个戴眼镜的女医生,今天亲手帮乔烟处理过伤口。

应祁墨丞的要求,她今晚前来亲口向白倾讲述处理伤口的整个过程。

十分钟后。

白倾漂亮的蝴蝶睫扇动,努力消化听到的所有信息。

乔烟的老公,真得是祁澈。

祁墨丞只是和乔烟一起长大的哥哥。

他们在屋子里时,仅仅只是在处理伤口。

祁澈被警察抓走了,证据确凿,据说要判刑……

乔烟怕她不信,拉她进浴室,脱掉衣服,给白倾看自己身上所有的伤。

“白倾,请你真得不要误会墨丞哥哥。”

“我跟他,永远都只是兄妹关系。”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和墨丞哥哥有私情,就罚我出门被车撞死,喝汤被葱花噎死,看剧被男主颜值雷死!”

乔烟郑重发誓。

白倾浅笑:“你发的誓,挺……别致。”

其实,她已经相信了。

婴儿房里,传出一阵洪亮的婴儿哭声。

“我带你去看灵宝!”

乔烟清秀的脸上绽放出母爱的光芒,她牵着白倾的手,走出浴室,走进隔壁的婴儿室。

祁墨丞也想看灵宝。

可是,限量版皮鞋刚踏到婴儿房门口,就被白倾推了出去。

“孩子饿了,你进来做什么?”

观摩孩子吃奶吗?

祁墨丞秒懂她的话,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该进屋。

“你别待太久,我们该回家了。”他压低声音,对白倾道。

自从来到这儿,乔烟就像小迷妹一样,一直牵着白倾的手,害他都没得牵。

祁墨丞不开心。

刚才二人又在浴室独处许久……

……更不开心了。

祁墨丞紧绷的唇角,始终没有放松过。

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他只想带着他的小娇妻回家!

真是一分钟都不愿多待!

白倾掀眸望向祁墨丞,漆黑的瞳仁中藏着不自知的温柔:“好啦好啦,你先去客厅喝茶。”

纤白的小手轻轻推他胸口,不重,掌心的暖意令他唇角上扬。

房门关上。

白倾转身,就看到乔烟坐在床边,怀抱着灵宝喂奶。

她轻着脚步走近,小奶团子软软糯糯、白得发光,正闭着眼睛,鼓着两个小腮帮子使劲儿吃奶。

已然痊愈了。

“真可爱!”白倾忍不住赞叹。

乔烟微微一笑:“你也加油,早点跟墨丞哥哥一起造个奶团子!”

白倾:“……”

一颗心,蓦地下沉。

她也想快点找到她前世的老公,接回她最爱的龙凤三宝。

可是,这个房子里的一切,都无比熟悉,明明白白得告诉她,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令她不得不怀疑,她前世的老公是……

祁澈?!

难道说,前世乔烟去世后,白家人将她嫁给了祁澈?

不是没这种可能性。

可是,无论如何,白倾都没有办法将祁澈那张令人厌恶的脸,跟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搏命赶到她身边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

灵宝需要休息。

乔烟的状态似乎也不错。

白倾没作停留,告辞离去。

跟祁墨丞尽释前嫌,白倾心情轻松许多,自然地上了他的车。

“不生气了?”

祁墨丞一瞬不瞬地注视她,眸中藏着星光。

白倾红唇嘟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可爱程度在某人眼里有多炸裂。

“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祁墨丞宠溺地顺着她。

“好好好,你不生气,是我多心了。”

“不气了,就把奶奶送的玉镯戴上吧。专门传给长孙媳的!”祁墨丞压低声音道。

白倾心头猛地一颤,一股酥麻的感觉走遍全身,耳尖儿微烫。

伪装被拆穿。

还被贴脸开大。

美人心好累!

脑海中,忽然划过之前的姐的一句话。

“我家哥哥是云都大学的高材生,货真价实的学神!”

好吧,她见识到“学神”的逆天智商了。

真爱生命。

远离学神。

白倾转头看向车窗外,悄悄往车门边靠去。

司机问:“祁总,我们去哪儿?”

祁墨丞眸光深邃地看向白倾,询问她的意见。

白倾:“回家。”

祁墨丞嗓音低沉。

“好,回家。”

白倾疲乏睡去,醒来时,人已经在沧澜别院三千平的大别墅里。

躺在欧式豪装大床上。

她哪里会想到,祁墨丞说的“回家”,跟她说的不是同一个家啊?!

主卧自带的浴室里,传出哗哗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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