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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赘婿前妻白姝儿白鸿韬全局

云小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被当着护院的面顶撞自己,白鸿韬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伤成这样,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人杖毙听兰。”白姝儿冷冷看着他。不再说了。转身往外走。白鸿韬怒眸更甚:“你们都给我听着,从现在起,牢牢的把门守死了,不许任何人靠近,更不许请大夫。若有违逆者,家法从事!”“是!”等房门被重新关上,白鸿韬的怒眸才转向躺在床上的景明。昭哥儿身份特殊,只有放在自己身边养才能放心,所以他不能处置女儿,更不能让女儿有事。否则族亲一定会让他把昭哥儿赶出去。到时,才是死路一条。白鸿韬黑着脸,见景明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只剩下了一口如游丝般的气吊着。冷哼一声:“白家家训,无论什么原因,谋害主家的下人只有死路一条。景明,是你自己找死。”...

主角:白姝儿白鸿韬   更新:2024-11-28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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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姝儿白鸿韬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成赘婿前妻白姝儿白鸿韬全局》,由网络作家“云小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当着护院的面顶撞自己,白鸿韬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伤成这样,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人杖毙听兰。”白姝儿冷冷看着他。不再说了。转身往外走。白鸿韬怒眸更甚:“你们都给我听着,从现在起,牢牢的把门守死了,不许任何人靠近,更不许请大夫。若有违逆者,家法从事!”“是!”等房门被重新关上,白鸿韬的怒眸才转向躺在床上的景明。昭哥儿身份特殊,只有放在自己身边养才能放心,所以他不能处置女儿,更不能让女儿有事。否则族亲一定会让他把昭哥儿赶出去。到时,才是死路一条。白鸿韬黑着脸,见景明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只剩下了一口如游丝般的气吊着。冷哼一声:“白家家训,无论什么原因,谋害主家的下人只有死路一条。景明,是你自己找死。”...

《重生成赘婿前妻白姝儿白鸿韬全局》精彩片段


被当着护院的面顶撞自己,白鸿韬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伤成这样,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人杖毙听兰。”

白姝儿冷冷看着他。

不再说了。

转身往外走。

白鸿韬怒眸更甚:“你们都给我听着,从现在起,牢牢的把门守死了,不许任何人靠近,更不许请大夫。若有违逆者,家法从事!”

“是!”

等房门被重新关上,白鸿韬的怒眸才转向躺在床上的景明。

昭哥儿身份特殊,只有放在自己身边养才能放心,所以他不能处置女儿,更不能让女儿有事。

否则族亲一定会让他把昭哥儿赶出去。

到时,才是死路一条。

白鸿韬黑着脸,见景明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只剩下了一口如游丝般的气吊着。

冷哼一声:“白家家训,无论什么原因,谋害主家的下人只有死路一条。景明,是你自己找死。”

说完,他收回视线,离开了。

在他身后,躺在床上的景明似是听到他的话,眉心皱了皱。

慢慢睁开了眼睛。

……

白姝儿扶着听兰回了房。

听兰被掌掴的脸颊充血,双颊肿的已经不像样子。

扶着她坐下后,白姝儿去药箱里拿药:“听兰,等下一次,爹爹要做什么你就让他做,别把自己搭进去。”

听兰眼眸通红的看过去:“姑爷伤那么重,哪怕是少喂点水也能缓解一些,奴婢想给您多争取一点时间,即便是被打死了,也心甘情愿。”

白姝儿拿药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合上药箱,转身走过去。

她端详着听兰泪痕与掌痕痕交错的小脸儿,心里漫起一丝怜惜:“对我来说,你的性命和我的性命是一样的。以后你要多为自己打算,要为自己活着,知道吗?”

“那怎么能一样,小姐是千金之躯,奴婢命如草芥。若不是白家收留,恐怕早就饿死了。”在听兰心里,她的性命是属于小姐的,随时可以被牺牲。

白姝儿见说不通,也不再说了,拧开药瓶亲自给听兰上药。

听兰见状,连忙伸手阻拦:“小姐使不得,奴婢只是个丫鬟,挨打是很正常的事,奴婢自己来吧。”

“听话,好好坐着,别乱动。”见听兰不配合,白姝儿眉心微拢,语气也跟着重了几分。

手上却仔仔细细的替她上起药来。

这是她的职业病,每次遇到不配合的病人,都会莫名烦躁。

听兰见她不高兴了,也不敢再动,但心里却是感动的。

从前小姐对她也好,但没现在这么好。

“小姐,老爷进屋后,没对您动手吧?”

她被拉到院里掌掴之后,脸上火辣辣的疼,没有注意屋里的动静。

白姝儿脸色不悦道:“没有。顾忌着昭哥儿,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听兰,你可知道我爹可曾对我娘动手过?”

今日的白鸿韬确实再次刷新了她的三观。

自古以来,打女人的男人都是人渣!

听兰摇头:“没有。”

“你这么确定?”白姝儿诧异问。

“是的,奴婢听说,夫人以前和老爷同生共死过,感情比一般的夫妻还要深许多。”听兰笃定道:“虽然是听说的,但奴婢进府以来,确实没见老爷对夫人动过手,反而对夫人宠爱有加。”

“因为怕夫人不高兴,连去外头那两个姨娘那里,也会选在夫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这倒是出人意料。

白姝儿还想再问什么,突然响起珠帘的声音。

有人进来了。

她及时止了声音,转头看过去。


白真儿也终于反应过来,见聂氏怒气冲冲的,白鸿韬脸色也不好看,也是吓得不轻,小脸瞬间惨白。

“母亲,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推大姐,是她自己往地上摔的。”

聂氏本来不想在白鸿韬面前训斥庶女,可白真儿的话彻底惹恼了她:“你说姝儿是自己摔的?你也给我自己摔一个我看看!”

“我……”白真儿急的快掉出眼泪来了,竟把目光看向白姝儿:“大姐姐,你快帮我解释一下,我真的没有推你。”

白姝儿在盯着她看了半晌后,突然软了声音道:“算了爹娘,五妹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她话是这么说,可全然一副委屈的姿态。

“你……你……”白真儿有口难言,不敢再与聂氏多争辩,只好将头转向白鸿韬,眼泪夺眶而出。

谁知,她这副姿态没有引来白鸿韬的同情,反而让白鸿韬瞬间沉下了脸:“真儿,你推了你姐姐,现在还扮委屈装哭,我素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

“爹,我……”白真儿被吓得一哆嗦,无声的流着泪,看起来委屈到了极点。

“我什么我,还不快给你大姐道歉?”白鸿韬见白真儿死活不肯认错,不由怒火中烧,开口呵斥道。

白真儿平日骄纵,是仗着年纪小被白鸿韬宠着,她不敢忤逆白鸿韬,便哭的梨花带雨的走到白姝儿面前。

她哭着道歉:“大姐姐,刚才都是我的不对,还请你不要跟我计较,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都是自家姐妹,我想妹妹也是无心的,以后不这样了就是了。”白姝儿端着贤良大方的嫡女风范。

白真儿道:“谢谢姐姐。”

至此,这件事算告一段落了。

白姝儿提步走过去,在景明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景明冷眸扫了她一眼,唇角微勾,小声说了句。

“没想到你演白莲花演的这么好。”

白姝儿眯着眼看过来:“相公过奖了,不过,这要没点儿演技刚才道歉的恐怕就是我了。”

景明眸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没再吭声。

……

这时,白鸿韬和聂氏已经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白鸿韬端起丫鬟递上来的狮峰龙井浅尝了一口,才抬眸看向白真儿:“好端端的,你不在庄上待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白真儿想到正事,抬手擦掉眼泪,尽量稳住声音道:“我是来拿这个月的例银的,这个月的例银迟了大半个月,我小娘让我过来问问。”

白鸿韬皱了下眉,转头看向聂氏:“这个月为何还没将银子送过去?”

聂氏被这一提醒,也才刚想起这件事来:“月初的时候姝儿突然病了,我这一忙就给忘了。”

说着,她转头吩咐谢妈妈。

“谢妈妈,你去核对下账本,把二房三房这个月的例银支出来,三房的给五丫头带回去,二房的派人送过去。”

“是。”

谢妈妈应声后,就退下了。

谢妈妈刚出去不久,陈管家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走到白鸿韬身边,低头附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什么?”白鸿韬听着脸色骤变,下意识地将目光看向了景明,眉头紧蹙道:“你,跟我出来。”

说完,他起身沉着脸往外走。

景明缓缓起身,提步跟了出去。

白姝儿望着他们的背影,秀眉微皱,微微有点担心。

希望白鸿韬不要再给自己拉仇恨了。

片刻后。

谢妈妈端着一个小木盒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走到白真儿面前,将盒子递了过去:“五小姐,这是三房这个月的例银。”

“谢谢妈妈。”白真儿笑着用双手接过盒子。

出于谨慎起见,她当众打开盖子,核对里面的银两。

数着数着,白真儿忽然变了脸色:“这、这怎么少了五锭?”

一句话,让正在看账本的聂氏也抬眸看了过来。

“谢妈妈,这怎么回事?”

谢妈妈面色平静道:“回禀夫人,三房这个月是少五锭,因为月初的时候,三公子来府里,提前预支了五锭银子,说是从这月的例银里扣。这账本上还有公子的签字画押。”

“不可能!哥哥来预支银子,我和我小娘怎么会不知道!”白真儿直接怼了回去。

聂氏把账本往后翻了翻,确实也看到了这笔账。

白纸黑字,签着“白尧”的名。

她把账本这么摊开来,递给谢妈妈:“谢妈妈,你把账本拿过去给五小姐对对,别说是我这个嫡母在故意克扣。”

“是。”

谢妈妈双手拿着账本,走到白真儿面前,递给她看。


白姝儿脸被打的偏到一边,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她抬起头,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盯着聂氏。

“娘……”

此时,景明也已经大步走上前,伸手将白姝儿挡在身后,一副质问口吻:“白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聂氏把冰冷的视线从景明身上收回,看向他身后的白姝儿,眼中燃着怒火。

“我问你,你可知错?”

打人不打脸,白姝儿从小到大,饶是亲生父母也没打过自己耳光,如今心里也来了气:“是爹提出条件,让景明在一个月之内卖出一千件瓷器。”

“可他这也不许那也不让!若中规中矩等人上门来买,那这约定必定完不成!”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完成同他的约定,我做错什么了?”

聂氏被她的话气的发抖:“你出府前是如何答应我的?不惹是生非,不惹你爹生气,可你呢,砸瓷器!你问问整个白家的人,谁敢不经过你爹同意砸毁半件瓷器?”

她气火攻心,望着白姝儿痛心疾首到了极点。

“你胆大妄为,做起事来丝毫也不顾及为娘,你给我滚,我就当从没生过你!”

白姝儿这才反应过来,聂氏气的根本不是她砸毁瓷器,而是她没有言而有信。

愧疚从心底翻涌上来。

她沉默了。

景明见母女俩之间闹成这样,皱着眉开口道:“白夫人,主意是我出的,您有什么怨气冲我来就好,与姝儿无关。”

聂氏的怒眸这才看向景明:“你这个丧门星,自打你入赘白府,就没出过一件好事。若因为此事,害他们母女关系破裂,就算我夫君答应不休夫,我也不会放过你!”

景明目光坚定的立下军令状:“我保证拍卖会圆满完成,到时不光扬名白记,也定会修复他们父女关系,若是做不到,我随夫人处置。”

他大方揽下责任的举动让聂氏眸光深邃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扔下一句“最好是这样”,然后被谢妈妈扶着离开。

一直到走出主院,她都没看白姝儿一眼。

等聂氏走后,景明才回头看向白姝儿,看到她半边脸肿的老高,眉头蹙了又蹙:“你要是心里有气,我站着不动,让你把这巴掌打回来,反正也是我该挨的。”

被他这一说,白姝儿心里的怨气瞬间散了。

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打大佬啊。

“算了,也不是很疼,走吧。”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只是一抬脚,双腿一软,身子便朝地上砸去。

景明几乎是在瞬间便扶住了她:“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腿软。”白姝儿扶着他的胳膊,本想借力站起来,可刚才那一下,窝重了脚踝,如今轻轻一动,便是钻心的疼。

疼的她直皱眉。

景明低头看了眼她的脚踝,直接走到她身前,背对她蹲下来。

“我背你吧?”

白姝儿受宠若惊,下意识拒绝:“不、不用,我歇会儿就能走了,或者你帮我去把听兰叫来,让她扶我回去也行。”

“上来吧,反正也是顺手的事儿。”景明蹲着没动。

白姝儿见拒绝不了,只能伸手乖乖趴到景明背上:“那……多谢了。”

景明用绅士手抱着她的双腿,慢慢站起身,提步往她院子走去。

天色已黑,一轮明月斜斜挂在天上。

走到花园里时,景明突然放慢了脚步,微微偏着头开口道:“你上次说的那个废柴被退婚的话本,不知可否借我看看?”

白姝儿因为被打了耳光又崴了脚,本来情绪不高,一听到他说小说,如死灰般的眼里忽然多了一丝亮光,眼里的郁闷也渐渐褪去。

“你怎么突然又想看了?”

景明声音不冷不热:“后来想想,比起现在千篇一律的话本,这故事还算有趣。”

有趣是有趣,可那是现代小说,白姝儿哪里会有话本。

她思忖了下:“确实很好看,那个作者后来也写了许多话本,但套路和设定都和第一本差不多,看的多了也无趣了。”

“不过,他最近倒是写了个新鲜的,退婚的是男主,我略微翻了翻,还挺有趣的,不如你看这本?”

景明应声:“这本也行。”

“他刚写没多久,文还不长,我回头再抄一本给你。”白姝儿觉得自己好机智,因为字数不多,并且一天两更,抄起来也不费劲。

“行。”


被聂氏这么一问,陈氏脸色骤变,声音也吞吐起来:“我……”

白姝儿只听听兰说过陈氏会武功,还不知道陈家和白家有一段这样的往事。

一时间,目光也盯着陈氏。

“你说不说真话不打紧,我只想知道,你毒杀我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聂氏坐在主位上,端着主母威严。

陈氏闻声,当即直起腰杆,伸手起誓:“绝无关系!我只是看尧儿伤的那般重,一时心疼没了理智,但这绝对与陈家毫无关系!”

聂氏面无表情道:“我信你。”

陈氏似乎没想到聂氏会相信自己,在盯着聂氏看了半晌后,眼帘缓缓垂下。

她发白的唇瓣动了下,开了口:“其实,我要说不恨白家连我自己都不信。可是,死了的人哪有活着的人重要。”

“现在对我来说,真儿和尧儿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她突然抬起眸,用微微泛红的眼眸望着聂氏,腰杆挺得笔直。

“我这一辈子所托非人,已经毁了,每日都得在对家人的忏悔中度过,所以只盼着我女儿能有个好的归宿。”

“只要您肯收回成命,重新考虑真儿的婚事,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也可以去老爷面前承认我做过的事。”

这下,白姝儿算是彻底懂了。

这就是聂氏先前说的“以退为进”,利用白真儿的婚事逼陈氏妥协。

聂氏冷冷睨着陈氏,半晌,她才开口:“这倒不必,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处置来处置去也是叫旁人看笑话。只是,我这病来的蹊跷,喝了这么多日药也不见好转……”

“夫人,您是在尧儿受伤之前病的,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陈氏是聪明人,瞬间听懂了聂氏在暗指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妾对天发誓,若我有半句假话,叫我那一双儿女被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聂氏是个明白人。

对陈氏来说,白尧和白真儿就是她的命,她敢拿他们的性命来发誓,就证明此事真的与她无关。

聂氏嘴角微微提起:“妹妹听我说完,我这病确实蹊跷,可又无法确定是否有人在暗中给我下毒。”

陈氏眉头微微拧着,脸上有些犹豫:“您的意思是,让我来查?”

聂氏瞧着她,笑道:“你武功高强,入白府如入无人之境,这件事若你肯帮忙,那真儿的婚事,我也自会再好好斟酌斟酌的。”

陈氏尽管不愿意蹚这趟浑水,但为了女儿的婚事,也必须答应下来。

“好!妾会留意夫人身边所有的人,尽快为夫人抓到那幕后下毒之人。”

“那就恭候妹妹佳音了。”

陈氏应完声,依次朝聂氏和白姝儿行礼后,才起身离开。

陈氏走后,白姝儿才起身走过来,在聂氏身旁坐下:“娘,难怪您那天突然和爹爹提两个妹妹的婚事,原来是这个打算。”

聂氏转头看向白姝儿,没接她的话,而是板着脸问她:“听说你昨夜又与你父亲起了争执,这次又是为何?”

白姝儿面上一怔,说到这个自己也是一肚子委屈:“这次真不怪我,我帮相公为铺里卖瓷器,还赚了银子,爹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还砸了那么多瓷器。”

“我被禁足被训斥不要紧,重点是他根本就不讲理,以自我为中心,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聂氏本是想训斥白姝儿的,可看她这般委屈的模样,想到白鸿韬的脾气,也只能轻声叹了口气。

“你们父女俩好不容易才和好,这才过了几日,就又吵成这般模样,哎……”

白姝儿沉声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泥菩萨还有三分脾气,他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说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聂氏皱起眉:“话虽这样说,可他毕竟是你爹,即便是当众说你几句也是应该的。如今你们闹成这样,我这回又病的这般重,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往后可如何是好?”

说到后面,聂氏眼眶微微有些红了。

这些日子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以后的事,发现自己最舍不下的还是女儿。

看到聂氏病成这样,还在担忧自己,难过和愧疚交织着从心底升起。

她软了声音:“不会的,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等过两日爹爹气消了,我就去跟他道歉。”

“以后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我再不跟他吵了。”

“您好生养病,不用担心我。”

聂氏望着白姝儿,鼻尖泛酸:“我的姝儿长大了……”

就在这时,听蓉端着药碗走过来:“夫人,该喝药了。”

白姝儿顺势起身:“那娘,我就先回去了,您喝完药早点休息。”

“去吧。”聂氏说完接过药碗。

白姝儿朝聂氏行礼后,转身出了卧房。


可是白鸿涛却只是沉着脸。

聂氏看向白鸿涛,多年夫妻,让她一眼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失望肯定是有的,但眼下是给彼此一个台阶。

“鸿郎,要不然今日暂且到这儿吧,如今没有铁证能证明是妹妹下毒害我。也许真是那偷了玉佩的贼人所为,他故意掉落玉佩就是为了嫁祸给妹妹。”

白鸿韬闻声,转头看了聂氏一眼,脸色依旧沉黑。

他知道这是聂氏再给他找台阶,但又不好直接答应,便带着些许僵硬的语气说:“是没有铁证,但她现在拿不出玉佩,又不愿意测掌风,显然是因为心虚。”

聂氏面色平静道:“话虽这么说……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妹妹又给你生了一双儿女,若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就贸然处置了她,那让尧儿和五丫头今后如何自处?”

白姝儿眉头狠皱着,没想到聂氏会给陈氏求情。

“娘……”她刚要张嘴,却见聂氏突然转眸朝她看过来,示意她不要说话。

白姝儿只好闭了嘴。

此时,白鸿涛把视线转向了陈氏,愠怒道:“既然夫人这么说了,那就暂且如此,待查到铁证,我一定严惩不贷!”

看到白鸿涛发火,满院子的人都不敢再出声了。

尽管大家心知肚明,意图伤害聂氏的人就是陈氏。

可是白鸿韬对她有情,名下又挂着一双儿女,自然是能饶就饶了。

“多谢老爷和夫人还妾身清白。”

陈氏被人扶着从老虎凳上下来,白真儿赶忙上去替她松了绳子。

“既然没什么事,那妾身就告退了。”陈氏低头活动了一下手腕儿,俯身向白鸿韬和聂氏温声道。

说完便在白真儿搀扶下默默退下。

带所有人都退下后,白鸿涛走到聂氏跟前,温声说道:“夫人,这儿风大,你还病着,我们先回房。”

回到房间,聂氏抓着他的手缓缓开口,语气十分虚弱:“老爷,这些天我病着,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许多。咱们家三个女儿眼瞅着都不小了,却只有姝儿一个成了婚。”

白鸿韬闻言眉心微动,低头看着聂氏,语意沁着温和:“夫人的意思是?”

聂氏面带微笑,轻柔的缓缓说道:“也是时候该为二丫头和五丫头张罗婚事,选定人家了。”

“夫人说的是,只是你现在病着,不能太过操劳。”白鸿涛脸色温和,语气略显担忧的说道。

“之前我一直忙,没时间,正好趁着现在病了为她们相看,选人家又不耗费精力。我也是担心我若一旦……苦了两个孩子。鸿郎,你觉得呢?”说着身子又剧烈的动起来,咳嗽声一声大过一声,像是肺都快要咳出来了似的。

白鸿涛轻拍着她,刚刚聂氏给了他台阶,现在他对聂氏自然是言听计从的。

“既然夫人这样说,那便这样吧,但一切还是你身体要紧。”

“我知道,你放心吧。”聂氏笑着说。

“那你早点歇息。”

说完转头吩咐旁边的谢妈妈:“好好服侍夫人。回头你去找趟陈管家,让他加派护院,好好守着夫人,断不能再出现今晚的事了。”

谢妈妈应声:“是,奴婢记下了。”

事情告了一定的段落,白鸿涛的心也轻松下来,脸上带着满意,转身离开。

见他要走,白姝儿走上前:“爹,我送你出去。”

白姝儿送白鸿涛出去后,返回聂氏房中,满是疑惑的问道:“娘,这分明就是陈姨娘要毒害您,您为何要放了她?”

聂氏笑了笑,眼里掺着几分无奈,说着便伸手将白姝儿朝着自己拉近了些:“傻丫头,这哪里是娘要放了她,分明是你爹不想处置她。”

白姝儿闻言心中一惊,立刻便明白聂氏的意思。

“可是她要谋害的是你,如果你偏要追究,我想爹也不会说什么。”

聂氏抬眸望着她:“是,我要处置,你爹一定不会阻拦,但总不好当着那么多人薄了他的面子。如今绑也绑了,又折腾了这一番,若真处置了她,这样以后一家人还怎么相处?”

白姝儿见聂氏如此通透,心头难免心疼:“那陈姨娘这样害您,您就这样放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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