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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复汉逆臣全文

三七二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魏延引兵谋反,罪不容诛!给我追!”“将士们!随我诛杀反贼魏延!冲啊!”战鼓隆隆,一名身披铁甲,手持大刀的将军厉声大喝,拍马冲出阵列;在他的身后,五百士卒披麻带孝,手舞长枪,群情激愤,喊杀震天。脚下,尸横遍野,腥气扑鼻。这是真正的战场,绝不是拍戏!几日下来,姜鹏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自己真的穿越了!此时,是建兴十二年(公元234年)秋,十万汉军扶着诸葛亮的灵柩,正在撤往汉中。此地,正是汉中城外的南谷口。前方,领着几十名残兵败逃的,正是征西大将军魏延。刚才引兵追出的,是平北将军马岱。而自己,是“中监军征西将军”姜维。在自己的身旁,分别是丞相司马费祎、丞相长史杨仪。自己所效命的皇帝,正是传说中那个扶不起的阿斗!看着前方败逃的魏延,姜鹏咬咬...

主角:魏延姜鹏   更新:2024-11-27 2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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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延姜鹏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之复汉逆臣全文》,由网络作家“三七二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延引兵谋反,罪不容诛!给我追!”“将士们!随我诛杀反贼魏延!冲啊!”战鼓隆隆,一名身披铁甲,手持大刀的将军厉声大喝,拍马冲出阵列;在他的身后,五百士卒披麻带孝,手舞长枪,群情激愤,喊杀震天。脚下,尸横遍野,腥气扑鼻。这是真正的战场,绝不是拍戏!几日下来,姜鹏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自己真的穿越了!此时,是建兴十二年(公元234年)秋,十万汉军扶着诸葛亮的灵柩,正在撤往汉中。此地,正是汉中城外的南谷口。前方,领着几十名残兵败逃的,正是征西大将军魏延。刚才引兵追出的,是平北将军马岱。而自己,是“中监军征西将军”姜维。在自己的身旁,分别是丞相司马费祎、丞相长史杨仪。自己所效命的皇帝,正是传说中那个扶不起的阿斗!看着前方败逃的魏延,姜鹏咬咬...

《三国之复汉逆臣全文》精彩片段


“魏延引兵谋反,罪不容诛!给我追!”

“将士们!随我诛杀反贼魏延!冲啊!”

战鼓隆隆,一名身披铁甲,手持大刀的将军厉声大喝,拍马冲出阵列;

在他的身后,五百士卒披麻带孝,手舞长枪,群情激愤,喊杀震天。

脚下,尸横遍野,腥气扑鼻。

这是真正的战场,绝不是拍戏!

几日下来,姜鹏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自己真的穿越了!

此时,是建兴十二年(公元234年)秋,十万汉军扶着诸葛亮的灵柩,正在撤往汉中。

此地,正是汉中城外的南谷口。

前方,领着几十名残兵败逃的,正是征西大将军魏延。

刚才引兵追出的,是平北将军马岱。

而自己,是“中监军征西将军”姜维。

在自己的身旁,分别是丞相司马费祎、丞相长史杨仪。

自己所效命的皇帝,正是传说中那个扶不起的阿斗!

看着前方败逃的魏延,姜鹏咬咬牙,握紧了长枪,脑中飞快地旋转着。

“魏延断后,姜维次之;魏延若不从命,军便自发。”

诸葛亮临终前的命令,姜鹏记得非常清楚:他刚刚穿越过来时,听到的正是这句话!

诸葛亮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再也没能睁开!

魏延与杨仪不睦,军中人人皆知!

此时,诸葛亮已经不在,堂堂的丞相府前军师、征西大将军魏延,又岂会听命于丞相府长史?

姜鹏自然知道,魏延抢先退往汉中,烧毁栈道阻挡大军撤退,再上表称杨仪谋反,他只是想除掉杨仪!

这,并非谋反!

这,只是汉军的内讧!

此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只不过,魏延性格孤傲,给人以桀骜不驯、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的感觉。

因此,在这场内讧中,所有人都站在杨仪一边,没人替魏延说半句话!

如果不出意外,最多再过一刻钟,势单力孤的魏延,将会死于这场汉军的内讧之中!

然后,杨仪会踩着魏延的头,恶狠狠地骂道:“庸奴,能复作恶否?”

再往后,魏延将被扣上“谋反”的大罪,被夷灭三族,被很多不明真相者唾弃了一千多年!

这,就是魏延的命运!

汉国最后一位猛将的命运!

让敌国闻风丧胆的猛将!

忠于汉室,战功卓著,堪比“五虎上将”的猛将!

而自己,将不再是姜鹏,而是姜维!

那位“九伐中原,无功而返”的姜维!

那位为了避祸,躲往沓中屯田的姜维!

那位一计害三贤,为了复兴汉室,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的姜维!

那位被人称为“穷兵黩武,耗尽了蜀国国力,致使蜀国最终走向灭亡”的姜维!

而真正的姜维,这位热血的麒麟儿,又有几人真正地了解他?

自从魏延死后,汉国朝中全是“主和”派,主战的姜维势单力孤!

有谁真正地了解过,被蒋琬和费祎压制了二十余年,有心无力的姜维?

特别是公元253年以前,在蒋琬和费祎当政期间,姜维“每欲兴军大举,费祎常裁制不从,与其兵不过万人”!

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

在汉国后期的几次北伐中,姜维的手上已经无人可用!这时的姜维,几乎身兼了主帅、军师、大将、参谋等所有职位!

即便如此,姜维凭着过人的军事才能,平生的十一次北伐,仍然是胜多败少。

在一千多年后,经常有人说,“如果诸葛亮和姜维选择休养生息,不要空耗国力,蜀国就不会那么快灭亡”。

其实,持有这种观点的人,根本不了解当时的国情,不知道什么叫“袭扰”和“以攻代守”!

持有这种观点的人,肯定以为:自己在休养生息的时候,魏国和吴国就没有休养生息!

持有这种观点的人是否知道,当时的汉国偏居一隅,仅占得一州之地,如何敢休养生息?

这就好比是打游戏,魏国拥有七个矿,吴国拥有三个矿,而汉国只有一个矿!

在这种情况下,拿什么去休养生息?拿什么跟魏国和吴国比发展?

如果真是这样,汉国只会亡得更快!

看着自己的一身铁甲,姜鹏深吸口气,握紧了长枪。

此时,自己不再是姜鹏,而是姜维!

要改变被“剖腹取胆”的命运,要改变汉国败亡的命运,自己是否应该做点什么?

如果自己不出手,那就没人敢出手!

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没人会知道!

时间紧迫,容不得思虑太多!

“梁绪、梁虔!”姜维郑重地令道:“你二人各带一曲兵马,随我来!”

音落,姜维手持长枪,拍马冲了上去。

自从姜维归降汉国之后,原天水县功曹梁绪,以及他的弟弟梁虔,都成了姜维最忠心的部曲。

此时的姜维是“中监军征西将军”,虽然比不上魏延的“征西大将军”,但至少与杨仪不相上下。

在丞相府中,二人不过是一文一武。

魏延本是奉命断后,杨仪得知他抢先退往汉中,立刻给他扣上了反叛的帽子。

在费祎的建议下,三人领着兵马沿槎山小道而行,绕过了那段烧绝的栈道。

见到姜维领兵杀出,费祎面色淡然,杨仪却面带微笑:魏延只剩三十余人,马岱足以将其斩杀;再有姜维出手,魏延这厮绝无生还的可能!

姜维策马狂奔,追出四里地,一直追至石马堰,终于追上了马岱和魏延。

此时,魏延已被马岱的兵马重重包围,正在挥舞着大刀左劈右砍,亲信随从一个接一个倒下,身边只剩下七八个人。

“住手!马将军请住手!快住手!都是汉军,不要自相残杀!”

姜维接连大喊,马岱大手一挥,屠杀暂时停止。

只不过,魏延仍被数百人围在中间,很难脱身。

姜维喝止马岱之后,魏延投来感激的目光,却不敢有半点松懈,紧握大刀,小心地戒备着。

马岱眼看就要斩杀魏延,却被姜维喝止,心头略有不悦。

“姜将军!本将奉杨长史之命,引兵追杀叛贼魏延,你何故阻挠?”

“马将军!”姜维勒停战马,拱拱手正色说道:“丞相遗命:大军撤退之时,由魏延断后,本将次之;若魏延不从命,军便自发;今,魏将军不过是先行一步退往汉中,何来反叛之说?”

马岱自然知道诸葛亮的遗命,皱了皱眉头,冷哼道:“魏延烧绝栈道,阻我大军归路,不是反叛又是为何?”

“马将军!魏将军烧绝栈道,却未在槎山小道设兵拦阻,更未投向魏国,何来的反叛?这,不过是魏将军又在跟杨长史斗气而已!”

马岱未置可否,姜维继续说道:“丞相府长史只是文吏,而魏将军乃征西大将军、丞相府前军师!孰轻孰重,不用本将多说吧!”

姜维说得在情在理,马岱倒吸一口凉气,正要下令退兵,又有一队兵马杀来。

领兵者,正是杨仪和费祎!

问清情况后,杨仪厉声喝道:“姜维!你好大的胆!魏延阻我大军归路,阻丞相灵枢返回成都,如此大逆不道,不是反叛又是什么?在你口中,这仅仅是“斗气而已”?”


姜维洗漱完毕,匆匆赶往正殿,满脸歉意,正欲告罪,张绍却放下茶碗,首先开了口。

“姜兄,张某今日前来,有三件要事,不知你想先听哪一件?”

看张绍不紧不慢的模样,想必他口中的“要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尽管如此,姜维也不敢怠慢。

“既然三件都是要事,张兄就不必客气,先说你认为最要紧的。”

“既然如此,那……张某就不客气了。这第一件嘛……”张绍清清嗓子,正色说道:

“大军东征在即,我已向陛下请旨随军出征,陛下已经应允,并且加封安西将军,所以……”

听到张绍的话,姜维刚刚坐下,身子立刻弹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张绍:“张兄,你没开玩笑吧?”

“不,我从不开玩笑!”

张绍的话很是郑重,姜维却有些犯难。

这个时代并没有严格区分“文官”和“武将”,只要愿意,只要有本事,几乎所有的官员都能带兵上阵。

张绍本是尚书仆射,如果他想带兵杀敌,凭着他是刘禅“小舅子”的身份,加封个安西将军也不难。

只是,战场并非儿戏,刀剑不长眼!

如果刘禅的“小舅子”真的上了战场,若他有什么闪失,自己如何向刘禅交待?如何向皇后交代?

想到这些,姜维自然有些为难,却不知从何拒绝。

谁知,张绍冷冷一笑,大步来到院中,操起一枝长枪,竟然舞得虎虎生威!

如此武艺,如果再披上铁甲,绝不亚于军中“校尉”级的将军!

少时,张绍放下长枪,满不在乎地说道:“家父武艺超群,有万夫不挡之勇;兄长张苞深得家父真传,自随军以来,身经战阵十余次,就连诸葛丞相也赞不绝口;

其实,很少人知道,张某之武艺,绝不亚于兄长! 只可惜,兄长去后,嫂嫂和夫人体弱多病,姐姐又在宫中,年幼的妹妹和侄子无人照顾,在陛下和丞相的安排下,张某才先后担任侍中和尚书仆射之职,以便留在成都照顾家小。”

即便张绍有一身武艺,姜维多少还是有些顾忌,于是说道:“张兄,如果你一走,星忆和遵儿同样没人照顾,你上战场还是不合适吧?”

“不,今时不同往日!”张绍坚定地摆摆手,正色说道:“妹妹和遵儿很喜欢将军府,他们跟姜霞也合得来,昨日皇后提出此事,嫂夫人已经同意了!”

张绍说罢,柳沅“碰巧”拎着水壶进来,不停地向姜维点头示意。

昨日入宫时,皇后确实说过,请柳沅帮忙照顾张星忆和张遵!

想到这两个孩子经常在将军府玩耍,柳沅没有多想就随口答应下来;这种小事,她也没有向姜维提起。

柳沅没想到是,皇后口中的“照顾”,与自己所理解的“照顾”完全不同!

其实,张苞病逝后不久,成年的张绍就有了随军出征的打算,只因妹妹和侄子没人照顾,这才留在了成都。

在张绍看来,张家的光耀门楣,只能依靠自己的建功立业,而不是依靠贵为皇后的姐姐!

不仅张绍这么认为,就连张星彩也是这种看法

张星彩虽然还顾念着张家,但她毕竟是刘禅的正妻,是刘氏的皇后!

在这个女子地位稍高的时代,已经出嫁的女子,她们虽然没有改随夫姓,但还是有许多的无奈。

在礼制的束缚下,别说是身份尊贵的皇后,就算是普通的嫔妃也不能随意出宫;就算是刘氏的宗亲外戚,就算是刘永和刘理也不可能随意入宫!

因此,即便张星彩贵为皇后,她却没办法照顾自己的妹妹和侄子!

诚然,就算没有将军府,没有张绍和尊贵的皇后,没有可以信赖的人托付,仅凭着张飞、张苞的功勋和爵位,张星忆和张遵也会衣食无忧。

如果这样,他们跟失去了诸葛亮和黄月英,在丞相府中孤独长大的诸葛瞻,又有什么区别?

照顾张星忆和张遵,与其说这是张绍的重托,不如说是皇后的重托!

其实,张星彩和张绍,决定将妹妹和侄子托付给柳沅,这不是一时的兴起,而是观察了一个多月。

经过乾坤宫的晚宴,以及昨日崇德殿上的争论,张星彩更加坚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因为,所有的文武百官和皇室宗亲,他们维护的只是“礼制”,毫不在乎“废旧立新”;

为了诞下嫡子,张星彩咬牙坚持喝药的时候,所有人都逼着刘禅废后的时候,只有姜维、柳沅和诸葛果,敢于顶着礼制的压力,去维护皇后的性命和地位!

将妹妹和侄子托付给将军府,张星彩还有什么不放心?张绍又有什么不放心?

张绍随军的态度非常坚定,姜维不好直接拒绝,眼珠一转,郑重地说道:“张兄,我与魏将军即将攻克临秭归城,却被陛下临阵诏回,这事你没忘吧?”

张绍谨慎地点了点头,姜维接着说道:“陛下很有抱负,但他身边有太多不辨是非的小人!如果张兄不在朝中,谁来震慑那些小人?”

“姜兄说笑了!我只是个小小的尚书仆射,势单力孤,如何能震慑那些小人?”

眼看张绍有些动摇,姜维趁势说道:“就如上次,在陛下的退兵诏令发出时,如果张兄能快马修书一封,我在秭归就能随机应变,既不耽误军机大事,也不会违抗陛下的诏令,你说是吧?”

张绍一听,似乎也是这么个理。

于是,张绍再也没提这事,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姜兄,这第二件事,你得去趟崇德殿。”

姜维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张绍确实说的是崇德殿!

这可是早朝集会的地方!

就算在平时,就算有很多事情需要商议,这会儿也已散朝多时,为何要去崇德殿?

姜维满腹疑惑,正欲询问,张绍继续说道:“今日辰时,在皇宫门口,你的家仆打伤了二十多个谯家的家仆,事情闹得有点大,宿卫兵都惊动了;

这会儿,嫂夫人和谯周都在崇德殿,等候陛下的裁决。”

“卧勒个去!”姜维猛地弹起身,赶紧让家仆准备车马,然后回过头:“张兄,如此大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姜兄,是你让我先说最要紧的,所以……”

张绍仍旧是慢条斯理,姜维彻底无语:

再怎么说,大军出征是在后天,张绍是否随军出征,这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商议;

而张绍所说的“家仆”,他们表面上是车夫,其实是武艺高强的死士!他们负责接送诸葛果往返于皇宫,同时保护她路上的安全;

自己的死士与谯周的家仆在皇宫门口打架,竟然惊动了宿卫兵和刘禅!

这在张绍看来,竟然不是要紧的事!

跳上马车,姜维突然心头一紧,赶紧问道:“张兄,你说的第三件事,应该真的不要紧吧?”

“不要紧,不要紧!”张绍肯定地摆摆手,跳上马车坐在姜维的旁边,仍旧慢慢地说道:“听宫中太医令说,黄夫人的病越发严重,可能就这几天了……”

“我靠!”

姜维真的是无语了,双眼怒视着张绍,哪管他是不是刘禅的小舅子,真想一脚将他踹下马车。


好说歹说,姜维还是跟老鸨说好了挂账,魏延心满意足地往楼上走去,姜维却满腹忐忑,匆匆返回将军府。

吃晚膳时,姜维几经思量,终于开了口:“夫人,我身为四品将军,少府每月发的俸禄,到底有多少钱?”

对于姜维的问话,柳沅感觉有些突然。

柳沅给张星忆、张遵和姜霞各夹了一块鸡肉,注意到姜维还在盯着自己,于是放下筷子,警惕地问道:“夫君,你问这干嘛?”

“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姜维察觉到柳沅脸色不对,埋着头不停地扒饭,赶紧转移了话题:“遵儿,兵法十三篇的第七章,背熟了没有?今晚不背熟不许睡觉!”

诸葛果见柳沅脸色不对,赶紧解释道:“夫君,你现在是镇南将军,月俸一千二百斛,如果不养死士,咱家可以顿顿吃肉。”

说到这里,诸葛果的目光转向柳沅,轻叹了一口气:“其实,姐姐持家已经很省了!你在外征战的时候,府上一个月才吃一次肉。”

“夫人,你别误会,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姜维赶紧告罪,再次转移了话题:“我是觉得奇怪,魏兄是征西大将军,月俸至少有三千斛吧,他竟然向我借钱……”

柳沅没有理会魏延借钱的事,淡淡地说道:“你这次回来带了十万个铢钱,妾身也不会乱用,最多再养几百个死士,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

“夫人,我真没其他意思,你和果儿都别误会!我在外面的时候,你们在家里随便花!鸡鸭鱼肉,绫罗绸缎,胭脂水粉,你们尽管买!大不了我多抓几个奴隶,嘿嘿!”

“其实,也就是你从关中回来之后,张夫人送了笔嫁妆,府上的日子才稍稍好些。”

柳沅说罢,命侍婢将三个小孩带往侧屋,然后转身回到房中,取来一本账册,另有好几个木箱。

姜维自然不会去看账册,目光落在几个木箱上,眼中满是疑惑:“夫人,咱家……啥时候又多了几个箱子?”

“本想过了新春再告诉你,既然你问起,今晚告诉你也一样。”

柳沅将木箱打开,几个箱子全都金光闪闪,珠光宝气,闪得姜维睁不开眼。

“铢钱太过显眼,也不太方便,妾身大部分换成了玉石和金银。这几个箱子,总值大约六十万铢。”

柳沅见姜维不肯看账册,于是捧着账册说道:“就在昨天和今天,张翼、张嶷、廖化、高翔和邓芝的夫人,她们都送了许多珠宝,他们想得到什么,你应该知道;

另外,送钱送物最多的是马夫人,她一个人送的东西,就大约就值二十万个铢钱。”

“马夫人?哪个马夫人?”

“安平王的夫人,前骠骑将军、凉州牧、斄乡侯马超将军的女儿。”

“卧槽!安平王?”姜维实在不敢相信,甚至有些胆怯:“夫人,你没搞错吧?安平王刘理?那可是陛下的弟弟!吴太后的亲儿子!他家夫人的东西,你也敢收?”

“怕什么?反正又没人看见!”柳沅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听张夫人说,在汉中城外的时候,马岱跟你和魏延有些过节;

另外,马岱的侄子马承,也就是马超将军的小儿子,他也想上阵杀敌;马岱的夫人不好意思自己过来,这才请他的堂妹马夫人出面。所以,这有什么不敢收的?”

姜维默默地点点头,想起了自己和魏延的第一次东征。

当时,因为不同派系的原因,以及魏延与众多将领不睦的原因,没人肯做魏延的副将。

在众多的将领看来,就是因为这件事,自己跟魏延和姜维又有了过节。

此时,虽然刘禅还没有下诏,但众多的将领都意识到,汉国的东征已经如箭在弦。

并且,此次东征的主将,必定还是魏延!

而姜维,必是这次出征的副将和参谋!

只要有这两个人在,此次的东征必定是砍瓜切菜,势如破竹,立功受赏不过是谈笑之间。

最关键的是,刘禅对贩卖奴隶一事保持着默认!

众将私下里悄悄打听过,这次贩卖奴隶的钱共计五十六万铢,军中校尉以上的将军,甚至连军司马也分到了铢钱!

这笔铢钱,几乎相当于各级将军十年的俸禄!

这么多的油水,那些将军们如何不心动?

只不过,他们都跟魏延有过节,相比起来,跟姜维的过节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于是,那些想参与此次东征的将领,争着向柳沅送钱送物,这就毫不奇怪了。

“夫人,咱家真有这么多钱?我没有做梦吧?”

姜维擦擦眼睛,乐得合不拢嘴,他实在难以相信,自己区区一个四品的镇南将军,竟能捞到这么多油水!

“夫君,这还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主要是朝中文臣,以及各郡县的官员送的,他们本是送给张星忆和张遵,总值大约四十万铢。只不过,被妾身给截留了。”

“夫……夫人,你也太能捞了吧!你这胆子也太肥了吧!他们这是巴结皇后才送的,你竟敢私吞?若是被皇后发现,咱家得满门抄斩!”

“有什么不敢?张绍又不知道,皇后就更不知道!再说了,张星忆和张遵还小,他们更不可能知道。”

“夫人啊,人家送了钱,肯定是想得到好处!你收了钱却不帮人家办事,咱家早晚会出大事!”

“我仔细考虑过,出不了什么大事。”柳沅仍旧满不在乎,胸有成竹地说道:“那些官员都是私下送来,委托妾身转交给皇后,他们自己绝不敢四处张扬;就算个别小事没能办成,他们还敢找皇后的麻烦不成?

再说了,比较棘手的几件事,比如永昌郡守的调离,比如阳武太守的贪污减罪,又如犍为郡守的捞人,我都花了些钱,请毛夫人帮忙搞定了。”

姜维简直是生无可恋,偏偏诸葛果又说道:“夫君,你可能还不知道:姐姐办成这几件大事之后,那些官员都认为咱家跟皇后关系匪浅,抢着送东西的人就更多了!”

姜维一脸的黑线,一名侍婢匆匆进殿,脸上很是欢喜:“将军,夫人!这是宫里派人送来的!”

这是一封请柬,柳沅疑惑地接过,阅后大喜!

“夫君!这真是董大人送来的!明天,皇宫里的新春晚宴,皇后邀请妹妹和妾身一同赴宴!”

柳沅所说的“董大人”,自然是处理皇宫内务的侍中董允。

柳沅所说的“新春晚宴”,姜维也略有耳闻。

每一年的新年,皇宫里的“乾坤宫”都会举行迎新晚宴。

这场宴会特别隆重,太后和皇后都会出席。

能前往乾坤宫赴宴的,几乎都是皇室宗亲和“三公九卿”的夫人,以及太后和皇后特别邀请的其它夫人!

除此之外,就连征西大将军魏延,或者“理丞相事”的尚书令费祎,如果没有收到邀请,他们的夫人也没资格进宫赴宴!

在姜维看来,自己的两位夫人能接到皇后的邀请,必是因为张绍和张星忆。

只不过,乾坤宫的晚宴只邀请各位夫人参加,姜维对此就漠不关心。

不过,柳沅却特别欣喜。

因为每一年的新春晚宴,有幸获得邀请的各位夫人,都会受到朝中文武,以及各级地方官员的密切关注!

对柳沅来说,自己与皇后关系菲浅,这不再是外界的传言,这就为自己的大肆捞金,大开了方便之门!


天明时分,下游哨探送来的消息,又将顾裕惊出一身冷汗!

沿江而下的六千汉军,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直到正午,上游和下游的哨探纷纷返回,都没发现汉军的踪迹,也没发现丢弃的装备或其它物资。

要知道,永安距离巫县九十里!

昨日有正午,顾裕亲眼看到汉军沿江而下,并且自己是在半个时辰后,这才引兵南渡!

此时的汉军,至少距离永安一百里,纵然昨晚被自己被偷袭,被汉军打通了江边小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这支汉军不可能撤回永安!

镇定下来之后,仔细看过地图,再想到汉军携带攻城装备,顾裕的目光落在沙木壤!

在巫县以东四十里,巴东城以西五十里,有一条小溪由南向北而来,在沙木壤汇入长江。

如果在沙木壤沿着河床往西南而行,大约110里处,就是武陵郡的建始城!

如果再沿着山谷继续往南,那就是恩施、宣恩和咸丰,这些城池全都没有驻军!

如果汉军到了咸丰,南边空虚的武陵郡诸城,再也无法阻挡汉军的脚步!

顾裕自然知道,汉军总共才六千兵马,就算加上昨夜在崖上偷袭的兵马,总量也不会超过七千!

若说这七千兵马敢深入武陵郡,顾裕宁死也不相信。然而,下游阻截的徐楷扑了个空,顾裕又不得不相信。

不过还好,据探马回报,汉军最多携带了十日粮草……

不对!建始、恩施和宣恩等城池并无兵马把守,而汉军却携带着攻城装备!

若被汉军攻得任何一个城池,城中的储粮也够他们支撑一个月!

如果汉军继续南进武陵……

顾裕一个激灵,竟然打了个冷颤!

如果汉军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长驱直入武陵郡,再攻得几座空虚的城池,就算有叔父顾丞相帮忙求情,自己这颗脑袋,恐怕也难以保住!

顾裕再不敢往下想,几乎是发狂般地叫道:“立刻给徐将军传令!令他沿江而上,速至沙木壤!不惜一切代价,全力追击南下之蜀军!”

信使正要离开,一名校尉弱弱地问道:“顾将军!徐将军手上只有两千兵马,就算追上了汉军,恐怕……”

“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不能阻挡蜀军南下,本将和徐将军,都会人头不保!”

信使领命而去,顾裕把心一横,对麾下的小将说道:“鲁校尉!本将给你留一千兵马!你必须死守城池,半个月内绝对不能有失!否则,本将就算人头落地,也要你全家陪葬!”

“可是……顾将军……”鲁校尉弱弱地问道:“这才一千兵马,如何能守住城池?”

眼看鲁校尉心有畏惧,顾裕换了一副平和的神情,胸有成竹地安慰道:“你也不必太担心!全将军的大军正在赶来,估计再有七日就能赶到;只要你坚守不出,守住巫县并不困难;再说了,并没有蜀军奔巫县而来,你大可放心!”

校尉信心大振,顾裕满意地点点头,再也不敢久等,引着两千兵马,四条渡船迅速东去。

此时,对岸的山头上,确认顾裕引兵东去,并且有渡船船顺流而下,几名汉军哨探也不迟疑,各自离去。

九十里外的永安城中,魏延急得团团转,几次想领兵杀出,都被姜维劝回。

次日正午,得到哨探的回报,魏延惊得张大了嘴。

“魏将军!”姜维呵呵笑道:“你年已六旬,也算是身经百战,怎会如此沉不住气?火气还是这么大!”

“姜将军!你果真料事如神啊!几乎跟诸葛丞相不相上下!”魏延对姜维佩服得五体投地,疑惑地问道:“顾裕这厮错上加错,你怎会知道?”

“顾裕少有领兵的经验,他的哨探又在北岸,我让三路大军故意缓行,掩护夜里行军的魏昌将军设伏,要骗他中计并不困难;

顾裕仗着自己的叔父是丞相,仗着自己镇守巫县多年不失,时常自命不凡;我大军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进武陵郡,如此重大的失误,他绝对承受不起!他不惜代价追击我军,错上加错,这就在情理之中了。”

“甚好!本将这就引兵去取巫县,哈哈哈!”

“魏将军,我军此次攻取巫县,利在速战!必须在吴国援兵赶到之前,一鼓作气攻下城池;如果顾裕回过神,与徐楷引兵回援,魏将军恐陷入苦战!”

“哼!区区顾裕,无名小将,怕他作甚?还有那徐楷,一个黄毛小儿,就算他爹站在巫县城头,我也能取他首级!”

魏延满不在乎地扬起大刀,自信地笑道:“我只需两千兵马,数架云梯即可!后天早上,我在城头恭迎姜将军入城!”

魏延信心十足,领兵而出,姜维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惜魏昌、魏容、梁绪和梁虔皆已派出,自己手上再也无人可用!

姜维犹豫再三,于是命人叫来阎晏。

得知魏延和姜维欲取巫县,阎晏吓得面如土色。

“姜将军!本将身为太守,如果吴兵来攻,本将可与永安城共存亡!但是……陛下并未允许你和魏将军深入吴境,更没允许攻取巫县……”

“阎将军,你谎报军情……如果本将与魏将军禀明陛下,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再说了,陛下的诏令,你是否仔细看清楚了?诏令上写清清楚楚:陛下令本将和魏将军镇守永安城,击退全琮的大军!

你也知道,此时的全琮已在枝江,先头部队正在开往秭归,不日就将抵达永安!如果我军龟缩在永安城中,如何能击退全琮的大军?”

“姜将军,你这话……好像有些道理,只是……本将还是有些担心啊……”

想到阎晏少经战阵,姜维故作轻松地说道:“阎将军,你只需引三千兵马出城,远远跟在魏将军身后,等魏将军攻取了巫县,你可马上引兵返回。如此轻易就能立得大功,你还犹豫什么呢?”

姜维这么一说,阎晏深吸口气,终于点头同意。

姜维相信,凭着魏延的勇猛,凭着魏延的大旗,再加上他身后阎晏大军,足以吓退巫县城中的小将。

至于魏昌、魏容、梁绪和梁虔,姜维对这四人绝对放心:只要他们严格遵照自己的计策,要歼灭追来的顾裕和徐楷,这就易如反掌。

“报……”

“姜将军!城西有名男子自称关索,引着十余人请求入城!”

“关索!哈哈哈!”姜维激动得猛拍案头,“嗖”的弹起身:“来得正好!来得正好!快请……呃……不必了,本将亲自去迎!哈哈哈!”

其实,只有魏延才知道,姜维一直呆在永安城中,他正是在等关索和柳隐!

特别是关索,姜维生怕别人怠慢了他!

永安城西,十几人下马等候。

领头的男子年约三十,身形魁梧,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猛将!

在这男子的身旁,除几名男子之外,另外还有五个年轻女子!

她们全都身穿甲胄,腰佩长剑,英姿飒爽,与寻常的女子大不相同!


本来,朱然的“车骑将军”与全琮的“卫将军”级别相同,都属于“三公将军”之列,并且车骑将军要略高于卫将军。

然而,在朱然看来,全琮仗着自己是孙权的女婿,经常对自己指手划脚!

就如这一次抵御汉军,考虑到全琮一月前的失利,孙权本已任命朱然为主将,偏偏全琮又来横插一脚!

于是,这支大军就有了两个主将!

关键是,两个主将的意见不能统一,还只能找陆逊出面调解,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从夷道出发时,陆逊一再叮嘱朱然,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能拆看锦囊!

从这几个字来看,陆逊的意思是说,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如果夷水实在难以守住,就引兵退往咸丰城,引诱汉军追来。

很明显,屯于夷道的一万兵马,必然受到陆逊的秘密调遣!到了朱然退往咸丰之时,这支部队可能截断了汉军的退路,或者在中途设好了埋伏!

领会陆逊的意图之后,朱然大喜,对独自击退汉军充满了信心!

哼!全琮!老子这次不跟你玩!

这次击败蜀军的战功,老子一个人得!

哈哈哈!

……

在朱然全速开往恩施的同时,魏延令前将军张翼为先锋,引兵三千兵马沿江搜索前行,小心地开往沙木壤。

在张翼的后方,魏延和姜维引着大军缓缓前行,众将虽然累得气喘吁吁,可嘴上却闲不下来。

“魏将军,不是说顺江而下很方便么?特玛的!简直比汉中那边的栈道还难走!”

“廖将军,咱大汉没有那么多战船!”魏延无奈地摇摇头,却也不忘安慰廖化:“此时的江水又浅又急,就算让你乘船顺江而下,你也没那个胆!”

看着江面,廖化仍想着坐船,于是又向邓芝打听:“邓将军,你几年前那次出使吴国,好像是九月份吧?出了永安多久能到建业?”

“那次是乘船,确实方便多了!”邓芝停下脚步,指着江面,喘着粗气说道:“出了永安之后,大船一路顺水而下,日夜不停,只用二十天就到了建业!”

“卧勒个槽!”廖化又惊又疑,快步追上魏延:“魏将军!如果咱大汉有两千条战船,挑选七八月份兵出永安,一路顺水而下,岂不是畅行无阻?岂不是二十天就能杀到建业?”

“你想得还挺美!”魏延长吁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道:“出了秭归之后,江陵、夏口、柴桑,一路上全是吴国的战船,你怎么畅行无阻?

再说了,就算江上没有吴国战船,你也过不了夏口!你是不知道啊,那里的江上插满了木桩,布满了拦江铁索,江底还沉满了铁锥,你怎么顺江而下?”

听到魏延的话,廖化瞬间就泄了气:“那……魏将军,咱们这次东征,准备打到哪里?准备抓多少奴隶?像我这安南将军,能分到多少钱?”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问他!”

魏延指指姜维,廖化的嘴角动了动,终究没敢跟姜维说话。

自从大军从成都出发,姜维一直板着脸,众将再都没敢跟他说话,就算是征西大将军魏延,也没敢招惹他!

只有将军府的人才知道,在大军出征的头天晚上,栖凤楼的老鸨,竟然带人堵着将军府的大门:要账!

当时,整个将军府的人,特别是柳沅和诸葛果,他们看向姜维的眼神,全都怪怪的。

直到这时姜维才知道,就在那几天的时间里,魏延在栖凤楼的消费,竟然高达五万多铢!

如果是魏延一个人,就算他十二个时辰不停地吃喝饮酒,就算他每时每刻都有乐姬助兴、每时每刻都左拥右抱,这也花不了五万铢!

姜维哪会想到,十几个将军拖家带口,他们在栖凤楼的所有消费,先是挂在魏延的账上,然后全部转到了姜维的头上!

没办法,姜维早就跟老鸨签字画押,这笔账,他无论如何也赖不掉!

其实,将军府不差这点钱!

并且,柳沅和诸葛果也没有说什么!

可能没人知道,姜维在意的并不是钱!

姜维早就听说过:请人瓢娼,倒霉三年!

就算是过命的生死兄弟,最多只能借钱给他逛青楼,世上哪有“请人”逛青楼的说法?

当日,在魏延的逼迫之下,姜维请他一个人也就罢了,哪知稀里糊涂地请了十几个人!

这得倒霉多少年?

最夸张的是,因为“有人请客,随便玩”,那些家伙全都拖家带口,全都呼朋唤友,几乎把家安在了栖凤楼!

从老鸨提供的账单上看,光是姓“魏”的就有十几个人!

具体请了多少个人,到底要倒霉多少年,姜维实在不敢去细算!

估计,至少要倒霉一百年!

最让姜维郁闷的是,这个时代的人,似乎没有这种说法,全都觉得理所当然,全都不当回事儿!

以姜维的性格,自己要倒霉一百年这种事,他只会闷在心里,绝对不会大肆张扬。

所以直到现在,众将还以为是魏延请的客,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整天跟在他身后溜须拍马!

众将只知道姜维在生气,却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也不敢去细问。

正是担心自己要倒霉,自从出永安之后,姜维非常谨慎,行军速度非常缓慢,直到七日之后,主力大军才行至沙木壤。

并且,大军屯于沙木壤之后,姜维担心自己的倒霉引起损兵折将,始终按兵不动,每日都是打探,打探,再打探。

“报……魏将军,姜将军!我军多路哨探已经确认,全琮和朱然一直没有动静!两个方向都没有吴兵埋伏!”

魏延示意校事退下,疑惑地问道:“姜将军,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如果再这样磨磨蹭蹭的,咱俩跟陛下立的军令状,恐怕……”

魏延没有说下去,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看得姜维心里发毛。

魏延和姜维立了什么军令状,众将并不清楚,此次东征的战略目标,众将也不清楚。

众将关心最多的,就是打胜仗,立功受赏,升迁加爵,其次就是多抓俘虏,多抓奴隶,然后送回永安卖钱。

魏延的催促,众将的期待,姜维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拖时间了!

但是,即使不能拖时间,还是要谨慎而行!

毕竟,倒霉一百年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

魏延跟姜维商议后,厉声令道:

“张嶷、廖化!我给你们三千兵马,沿江多筑壁垒,如果秭归方向的吴兵杀来,务必死战!”

“诺!”

“魏昌、魏容、梁绪、梁虔,你四将各引一营兵马,每营间隔半日缓缓而行,至建始以北十五里屯扎;

不论何时,如果有吴兵杀来,绝对不能恋战,各营交替掩护,依次退回沙木壤!”

“诺!”

各将领命而去,其余众将没等来更多的军令,全都一脸懵逼,怏怏地退出军帐。

魏延摇了摇头,郁闷地说道:“唉!姜将军啊,这哪里是军令?你到底想干嘛?看你这部署,应该是想南进吧?

既然如此,我主力大军就该速速攻克建始和恩施,再以雷霆之势横渡夷水!如此缓慢而进,如何能成大事?”

姜维闭口不答,只是埋着头不停地削木头。

姜维如此“玩物丧志”,魏延一看就来气!

只不过,魏延对姜维的判断和计策还是比较佩服,在基本遵照姜维意见的基础上,他略微做了些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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