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筒在厂区巡逻,走到仓库那儿,先是听到一阵‘嘶嘶’声,跟啥玩意儿在挠墙皮似的,听得我寒毛都竖起来了。我咬着牙、壮着胆子拿电筒一照,好家伙,就见个黑影在房梁上‘嗖’地一闪,那半边猫脸,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像两把冰刀子,扎得我腿都软了,差点尿裤子,这班我是打死也守不了咯,太邪性啦!”工友们听了,各个面露惊惶,有人当即收拾包袱,嚷嚷着:“这地儿没法待了,得赶紧回老家避避风头,万一沾上这晦气事儿,小命都得搭进去。”
邻里间,串门唠嗑的温馨场景早已绝迹。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从缝隙中透出的几缕微光,像胆怯的眼睛,窥视着外面危险的世界。偶尔有开门声,也是迅速探出个头,扔出垃圾或是取个物件,又赶忙缩回去,锁好门,动作急促慌乱。
王大妈平日里最是热心肠,哪家有个头疼脑热、家长里短,她都要去帮忙、说道说道,如今却整日窝在家里,对着佛像烧香磕头,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语速飞快,像念紧箍咒似的:“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呐,让那邪祟离咱远远儿的,可别祸害这一片了,咱都是本分人呐,经不起折腾咯。”
街道办的办公室里,众人焦头烂额,无奈之下拼凑起巡逻队。队员们皆是普通居民,有身强体壮的年轻小伙,也有上了岁数、经验丰富的大叔,他们手持棍棒、肩扛电筒,临行前虽互相打气,佯装镇定,可那惨白的脸色、微微颤抖的双手,暴露了内心的恐惧。
夜幕降临,巡逻队踏上街巷,电筒光在黑暗中晃悠,恰似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黑暗吞没。他们穿梭于胡同,风在狭窄通道里呼啸穿梭,吹得队员们衣衫猎猎作响,似是冤魂在拉扯、阻挠。脚下石板路凹凸不平,积水倒映着电筒光,光影扭曲,仿若藏着无数诡异陷阱。“簌簌”,落叶被风卷起,划过队员们的脸庞,惊得他们头皮发麻,冷汗直冒,棍棒下意识挥舞,以为是邪祟突袭。
更有甚者,几声猫叫传来,凄厉悠长,队员们瞬间绷紧神经,围成一团,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