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咽喉时的哀怨呻吟,悠长、尖锐且刺耳,惊得我脖颈发凉,寒毛瞬间炸起,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顺着脊梁骨缓缓爬下。楼道里更是昏暗无光,仅有几盏应急灯在远处散发着幽绿光晕,那光,恰似坟茔间飘忽闪烁的鬼火,映照着斑驳剥落、水渍漫漶的墙壁,光影摇曳间,似有无数形状诡异、不明所以的黑影在暗处蛰伏、窥探,宛如一群潜伏的恶鬼,正等着我自投罗网,将我拖入无尽深渊。
“这楼道怎么跟鬼屋似的,平时没觉得这么吓人啊,现在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地狱边缘,那猫脸老太太会不会就躲在哪个拐角,突然冒出来?”我紧紧咬住下唇,直至舌尖尝到血腥味,攥紧书包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楼梯口挪动。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鞋底与地面摩擦声,在寂静楼道被无限放大,成为这死亡行军的惊悚鼓点,声声敲打着我紧绷的神经。风从楼道尽头那扇破碎不堪、只剩半扇残躯的窗户灌入,裹挟着深秋凛冽刺骨、仿若冰针攒刺的寒意,以及一股似腐尸发酵、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呼啸而过,吹得我发丝凌乱,如狂蛇乱舞,抽打在脸颊上生疼,更似是邪祟无形却锋利无比的爪牙,肆意凌虐、切割着我的肌肤。
“喵呜——”,突兀一声凄厉猫叫,仿若利刃划破死寂,在楼道悠长回荡,那声音尖锐得似能刺破耳膜,惊得我头皮发麻,仿若有千万只蚂蚁在头皮下疯狂啃噬,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天呐,是它,肯定是它来了!它盯上我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就不该一个人留下打扫,这下可怎么办?”我惊恐回望,却只见黑暗浓稠如胶,似是一潭深不见底、埋葬无数冤魂的死水,什么也看不清,那猫叫余音袅袅,仿若勾魂咒,揪紧我心脏,每一声“喵呜”都似在我耳畔低语:“你逃不掉的……”
强撑着发软双腿,我跌跌撞撞继续下楼,终于瞧见校门那模糊轮廓,似是黑暗尽头的希望灯塔,我心头涌起一丝侥幸,脚步不自觉加快。“快到了,快到了,只要出了校门,跑回家就安全了,老天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