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看的剧,告状可都是这个套路。
可走到那鸣冤鼓前,云落羽疑惑:“这鼓锤呢?”
只见那已经染上厚厚灰尘的鸣冤鼓旁,竟是什么都没有!
魏欢见此,白嫩的小脸顿时就有了怒意。
青天白日,衙门大门紧闭,鸣冤鼓旁未放鼓锤,就看这厚厚的灰,怕不是这鸣冤鼓就只是个摆设?
他阔步走到大门前,抬脚踹了那门几下。
可算是于那门后听到了声音。
“谁啊!不知我们大人正在睡觉吗?敢在这踢门,想挨板子了是吧?”
魏欢怒声道:“叫你们大人出来!”
那人肆意的打了个哈欠,于门缝向外看了看,笑道:“原来是个小孩啊,快回家玩去,我家大人岂是你们这等平民能见的。”
于魏欢身后的云落羽都听乐了。
街道府衙的府尹,本是为平民请命,维护治安,如今竟是不见平民。
原来不只这鸣冤鼓是个摆设,如今看来这整个府衙都是虚设。
难怪王婆会说,找府衙不如靠自己。
可惜这守门的衙役今日是瞎了眼。
只当踢门这位是个十岁的孩童。
却不知这孩童虽小,却是帝王之身。
可这府尹不出来,魏欢怕是不好发作。
想了想,云落羽走到魏欢身边问道:“火折子你可带了?”
想他上次能在荒院烤番薯,应是有随身带火折子的习惯。
怒意正盛的魏欢闻言,直接于怀中拿出个火折子递给她。
刚想再踹门,就被云落羽拉了回来,与他笑道:“我有个主意让这府尹自己出来见你。”
魏欢与云落羽相处几日,自是知道她这表情怕不是又有什么坏主意。
昔日她对付顾先生,自己都是支持的,更别说是这不为民办事的府尹,便点头道:“要怎么作?”
云落羽微眯了眼眸,看向府衙门前那陈着灰的鸣冤鼓说道:“这鼓既然放着无用,不如烧了如何?”
魏欢闻言一惊,但仅是一瞬就明白了云落羽的意图。
想他昔日生炉火的过程,便道:“我去寻些干草和木材。”
云落羽点头。
当真是孺子可教。
便也跟着一起收集,待那鸣冤鼓下已堆好了木材干草。
云落羽将火折子递给魏欢。
魏欢将火吹大了几分,就将这燃着的火折,放在了那干草上。
未过一会,木材随之点燃,以木架支撑的鸣冤鼓也慢慢缠上火蛇。
转瞬间浓烟于这府衙前滚滚燃起。
只听那衙内传来呼声:“不好了,衙门起火了。”
随着话音,府衙大门快速打开,灰溜溜的跑出一片。
于衙役身后,一道肥硕身影手拿着官服,跑的那叫一个健步如飞。
转瞬间就冲到了这队伍的最前面。
边跑边道:“你们这群废物跑什么?还不快去灭火,本官这午觉都被你们给搅和了!”
身边的衙役停了步子,向着衙内看了看,待看清只是门边的鸣冤鼓起火。
都暗暗的松了口气。
其他府衙是什么情况他们不知,这府衙可是他们的家,既不用巡街,又不用接案。
每日只要关上大门,兄弟们吃吃喝喝,推推牌九,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潇洒。
若这府衙真的被火烧了,他们要到何处,才能再寻这么个适合混日子的地方。
捕头加快了脚步,追上那壮硕的身影,说道:“府尹大人莫跑了,府衙没着火,着的是那门口的鸣冤鼓。”
闻言这府尹停了步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没好气的说:“鸣冤鼓竟是还在呢?不是让你们给本官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