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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发表时间: 2024-11-25

经过胡婉蓉的一番解释之后我了解了,其实在我们现代社会还是有很多能人异士大隐隐于世。

别的不说,就道教也分为许多不一样的门派,有专注修炼以求悟出大道的比如清辉仙宗,还有专注驱邪抓鬼,研究画符的龙虎山正一派,再者就是喜欢鼓捣丹药专注医术的全真教……

那个身带紫气的少年比我小两岁,是清辉仙宗掌门会慈道长的嫡传弟子,山字辈,法号是山御。

据说是个难以遇上的道学天才,年纪小但是造诣很高。所以他骄傲也是有资本。之前我师父把他们门派的长辈耍了个遍,他虽理亏,但是也咽不下这口气。我师父毕竟是长辈,他打不过也不敢冒犯,于是就来羞辱我。

我甚至知道了一件鲁班一脉的师门密辛,那就是其实每一代的鲁班门下都有两名亲传弟子。一个修习普通的木匠本事,后续会跟随其余门派进行修炼,而另一个会一直修习《鲁班书》。

听完我明白了,那个破袍老道士居然是我们鲁班一脉的人!只是不知道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针对我们,是什么用意?

这事告一段落之后,我问师父那老道士与我们门派有什么渊源,为什么他总是针对我们。师父见我已经知道,便只好回答我:“胡婉蓉告诉你的吧?就知道她嘴巴藏不住事。那老道士姓公输,全名叫做公输让。也就是山御口中的玄明子。接应你之前,我在路上与他交手了,被他缠住所以才迟了。”

公输?这个姓氏听起来很古老,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而且是很熟悉的那种。忽然间,脑子里一晃而过的名字——公输班!

鲁班不就是姓公输吗?

“我们祖师爷真名叫公输班。那个老道士既然是我们鲁班一脉,又是姓公输,莫非他是鲁班祖师爷的后人?”我大胆假设。

师父点头:“门派密辛也算,至少外人不知道。我们鲁班一脉从来都是,一个后人,一个传人。这样的传承模式。鲁班的后人不修习《鲁班书》而是直接拜入名门正派的门下,安稳度日。相比之下,我们这条路凶险得多。”

我想起对付尸罗刹那晚,公输老道说让我们交出《鲁班书》,莫非他一直都想要修习《鲁班书》?这么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我看过这本书之后才发觉里面的东西简直逆天!各种邪术要是真学会了,岂不是一书在手,天下我有?

师父把周慕兰带了回来,但是她的身体已经妖化,就算是救回来了也活不成。况且她因为自己的私欲也做过不少害人的事情,落得现在的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

可是周家原本就多遭灾难,要是眼见自家女儿早夭,估计周父周母也是挺不住。师父听了我的想法之后,叹了口气:“我没想到,你这孩子的心肠这么软,一点都不像……”

“不像什么?”

“不像我这样勇于拒绝。”师父一语双关地说了我一顿。

但是最终,一个全须全尾的周慕兰回家去了。只留下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躺在药材铺罗老板那。

我看着师父手里的刻刀陷入沉思:“师父,你这把刀是不是什么都能雕刻。怎么这么厉害?”

师父轻轻地抚摸了刻刀说:“这把刻刀是我师父当年送我的,也有很多年头了。其实,厉不厉害取决于你自己的修为。这一次我把周慕兰身上的气血滴在了木偶的身上,只要我的法力够强大,可以让木偶幻化成人形继续陪伴周父周母。”

他晃了晃手里的刻刀对我说:“这才是真正的木偶人镇法。你之前用的那些连皮毛都算不上。”

周慕兰妖化的身体衰老得特别快,在她弥留之际罗老板把我喊过去了:“她似乎有话要对你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打算送她最后一程。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见到她的一刹那,我还是惊到了。

现在的她躺在床上跟一个木乃伊一样,床的四周还贴满了师父画的符咒。周慕兰就连呼吸都很困难。

与她眼神对上的那一刻,我似乎知道她想要交代的事情了。她心里的欲望、不满和嫉妒在小鬼的蛊惑下不断放大直到一个无法平衡的临界点。然后就会丧失理智,心甘情愿地成为小鬼的傀儡。

原本这只是爱而不得,只要想明白走出来就好。偏偏她被蒙住双眼,一步一步将自己逼到了绝境。我很想对她说下辈子好好度过这一生,可惜来不及了。师父说周慕兰能生下小鬼,是喝了特制的符水更改自身的八字命格,如今的她已经失去了转世的机会。

我们就这么两两相望,直到周慕兰的身体逐渐化作灰烬。最后她用尽了全力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回去的“周慕兰”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休学了,之后在安康镇我再也没有见过那张熟悉的面孔。

我在学校继续过着学习、练功和做兼职三点一线的生活。

比较尴尬的是,有好几次遇见傅伟杰,他望着我有些欲言又止。我猜是想向我打听周慕兰的情况,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听说他真的很喜欢周慕兰,周慕兰休学之后他还去周家找过几次,但是都被周父赶了出来。

后来我好几次撞到傅伟杰的时候,发现他脸色很不对劲。听人说他家里做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的债,他爸现在也不是什么校董了。

有些同学知道他与我之间过节的,还特意在我面前说:“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高楼塌。这做生意真是风险大。”

我有次碰见他时仔细看了看,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首先傅伟杰的印堂已经不能用发黑来形容了,而是灰白灰白的。

这样的面相,多半是被下了诅咒而且当天必有血光之灾。

我不想多事,因为他本来就不算什么好人,要是自己招惹的因果导致现在的情况也算是自己作孽自己偿。

可是当我看见路边一个老人家摔倒,他毫不犹豫上前将人扶起时,又觉得这个人似乎没有这么坏。

但是他扶起那老人后,一块巨大的招牌忽然从上面掉下来。

我下意识就冲过去把他拉开。

巨大的平面板“嘭——”地一声掉在地上,引起无数行人驻足议论。

这一下,把傅伟杰也吓到了,他愣愣地看着我,迟疑了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刚才是你救了我?”

我没好气地说:“走路长点眼睛,别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我哪一个字刺激到了他,等我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他追上来,结果脚下不知踩到什么滑了一下,双手直接扒在了我的裤子上……

我眼疾手快护住自己的裤头,才没有在大街上被人说耍流氓。

“你丫干啥啊?”

他一改往日嚣张的作风,反而是有一种找到了救命稻草的样子:“你懂那些玄学对不对?我知道你肯定懂的!我听说,你家里是开棺材铺的。对,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我有些无奈,深知不该管的不能管,不然就是给自己招惹麻烦。正打算无视掉他继续往前走呢,谁知道他扑通一声在大街上给我跪下了。

街上走着的几乎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一个个地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劲了。想他一个大男人做出这么没有尊严的事情也是挺不容易的,可我还是不能帮:“抱歉啊,爱莫能助。”

我也不太忍心直接这样走掉,就建议他去附近比较灵的寺庙拜一拜算了。结果我往前走了没几步路后,身后传来巨大的响声“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