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了吗?”
我跌坐在地上,捂住渗血的额头,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前几天才刚长好了一层皮的伤口又被他砸裂开来,可许钦却像是看不见我额头的绷带一样。
也许他看见了,只是他不在意。
我只是他的将就,跟真爱还是没办法比的。
想起我们过去六年的点点滴滴,我感到一阵荒谬。
许钦大学时曾经偏爱温婉,那我就是温婉的。
工作了,又需要我干练起来,那我就剪掉长发,喝下一口口酒。
他说他最讨厌只会撒娇卖痴的女人,最欣赏我这样懂事听话的。
可阮阮的出现,才让我意识到,我对于许钦而言,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许钦需要什么样子,我就得是什么样子,但阮阮不一样,她可以做自己。
想到这里,我反问自己:
“李梦,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样的吗?”
但好在,一切都还不晚,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还有时间去修正自己的错误。
他们离开后,我将许钦曾送给我的种种礼物整理出来,挂上了二手网站。
刚恋爱时他送的最多,后来越来越少,直到完全没有。
我扔了所有的旧衣服,那些都是许钦喜欢的,不是我喜欢的。
第二天,我出门买了很多东西,衣服鞋子包包首饰,都是我喜欢的风格。
看着镜子里那个张扬明媚的自己,我露出了这个月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我早就预约了辞职申请,审批也通过了,人事部的同事问我怎么就辞职了。
我笑了笑,回道:
“年纪大了,该结婚了。”
同事恍然大悟,说我终于跟男友苦尽甘来了。
我摇摇头:
“不是他。”
同事沉默半晌,才跟我说结婚时请她去喝喜酒。
我笑着答应了。
我将行李箱寄回到家里,离出发的时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