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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散心已死 番外

清风揽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当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收拾完。林挽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陈明修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似是睡着了。他脸上祥和温顺的表情,让我的心隐隐作痛。曾经,我是多么想成为陈明修,但事实告诉我,我是林峰。林挽月从未让任何男人留在家里过夜。但,陈明修似乎打破了这个常识。我心中莫名地有些疼。我走到林挽月面前,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夜深了,把他叫起来吧......”林挽月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他很累了,为我公司的事情奔波了一个月,让他安静地休息吧......”夜色如水般清凉。但,我的心,仿佛比夜晚的温度还低。这句话对我来说,比今天医生的那句脑癌晚期还要让我心痛。我的头开始疼了,隐隐约约地疼。洋葱过敏,为陈明修煲汤。林挽月不仅对我不闻不问,...

主角:林挽月林峰   更新:2024-11-25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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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挽月林峰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散心已死 番外》,由网络作家“清风揽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收拾完。林挽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陈明修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似是睡着了。他脸上祥和温顺的表情,让我的心隐隐作痛。曾经,我是多么想成为陈明修,但事实告诉我,我是林峰。林挽月从未让任何男人留在家里过夜。但,陈明修似乎打破了这个常识。我心中莫名地有些疼。我走到林挽月面前,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夜深了,把他叫起来吧......”林挽月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他很累了,为我公司的事情奔波了一个月,让他安静地休息吧......”夜色如水般清凉。但,我的心,仿佛比夜晚的温度还低。这句话对我来说,比今天医生的那句脑癌晚期还要让我心痛。我的头开始疼了,隐隐约约地疼。洋葱过敏,为陈明修煲汤。林挽月不仅对我不闻不问,...

《爱散心已死 番外》精彩片段




当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收拾完。

林挽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陈明修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似是睡着了。

他脸上祥和温顺的表情,让我的心隐隐作痛。

曾经,我是多么想成为陈明修,但事实告诉我,我是林峰。

林挽月从未让任何男人留在家里过夜。

但,陈明修似乎打破了这个常识。

我心中莫名地有些疼。

我走到林挽月面前,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

夜深了,把他叫起来吧......”

林挽月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他很累了,为我公司的事情奔波了一个月,让他安静地休息吧......”

夜色如水般清凉。

但,我的心,仿佛比夜晚的温度还低。

这句话对我来说,比今天医生的那句脑癌晚期还要让我心痛。

我的头开始疼了,隐隐约约地疼。

洋葱过敏,为陈明修煲汤。

林挽月不仅对我不闻不问,甚至,她还想留别的男人过夜。

我深吸一口气。

男人活到我这种程度,或许可以称作窝囊了吧。

我看着林挽月的眼睛,张了张嘴。

但最终,我还是什么也没说。

攥紧的拳头捏紧又松开,再捏紧,最后,我还是松开了。

“好!那就让他睡下吧!”

我还是答应了。

但林挽月却依旧面无表情。

她转头看向熟睡的陈明修,眼神温柔,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林峰,你煲得汤,明修很喜欢,你再去准备准备,明早,明修还要喝你煲得鸡汤。”

这......

我愣住了。

胳膊上的红肿还清晰可见。

我是不能再沾染洋葱的。

我伸出手,寄希望于林挽月能够看到我已经红肿的胳膊。

“挽月,我不能再......”

林挽月却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甩开我的胳膊,眼神冷漠。

“挽月是你该叫的吗?”

我......

我愣住了,随即眼神低垂下来,喊了声。

“林总。”

“不过就是会做一些菜,会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而已,你做得这些事情,我随便找一个高级一些的保姆都能做到,别拿自己太当回事!”

林挽月不曾看我,我则是低头沉默,一言不发。

“好了,你去准备吧,还有三个小时就天亮了,到那时,明修就要喝你煲得汤了......”

我默默地走进了厨房开始收拾起来。

心中,却下了某个决定。

洋葱的味道刺鼻,我的胳膊,已经红肿到是去知觉。

我轻轻地挠着,会舒服一些,也会加大红肿。

狼藉的厨房已经让我累到不堪,洋葱的味道更让我提不上力气。

直到我打碎了碗,惊醒了客厅的陈明修。

林挽月“砰!”地一声打开厨房的门,低吼道。

“林峰,你疯了吗,你会吵到明修的!”

我靠在墙壁上,额头上因为脱力渗出了一粒粒的汗珠。

我看着林挽月,心底不知为何冒出了一股热流。

抬起头,我和林挽月对视了。

“林挽月,我们离婚吧!”

林挽月愣住了。

或许,她从未想过,我会说出这种话吧。

她不在意,转身便走。

我直接将她喊住。

“我是认真的!离婚吧!”

林挽月回过头,皱起的眉头中满是厌恶。

“我每天工作已经很辛苦了,你又在闹什么?”




程念念听完我的问候,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我好不好,不应该先问问你吗?”

我被她这句话问得一愣,强撑起一抹笑容:

“我?我当然好!我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了,我老婆还是林氏集团的女总裁,你应该听说过吧?”

我故意装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然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却觉得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连喉咙都要冒烟了。

程念念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即轻笑一声:

“是吗?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不过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跟我说过,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她的语气淡淡的,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该死!我为什么要在她面前逞强?为什么要编造这些可笑的谎言?

我慌乱地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就在这时,杨琳端着两大盘烤串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三人都在,笑着招呼道:“哟,聊什么呢?这么热闹?二位今天难得相聚,不如一起喝一杯吧?”

说着,她放下烤串,就要去开桌上的啤酒。

“等等!”我猛地回过神,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杨琳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你不能喝酒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尴尬地笑了笑:

“没,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等下还要开车,不能喝酒。”

“没事,我叫代驾。”程念念说着,已经拿起啤酒瓶,熟练地打开了瓶盖。

我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吧,就当是庆祝我们多年不见,好好叙叙旧。”程念念说着,将一杯啤酒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酒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这有什么不能的?”我强颜欢笑,仰头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苦涩的酒液顺着喉咙流淌而下,却无法浇灭我心中的苦闷和烦躁。

我真想喝醉,喝得酩酊大醉,这样就不用去面对这些复杂的情绪,不用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

“念念,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杨琳问道,打破了沉默。

“我......”程念念刚想开口,却被我打断了。

“她过得好着呢!人家现在可是大千金,年薪百万,哪里像我,一把年纪了,还在为生活奔波。”

我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程念念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默默地喝着闷酒。

“对了,念念,你这次回来待多久?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找个时间,大家一起聚聚。”杨琳问道。

“我......”程念念刚想开口,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什么?......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程念念歉意地对我们说道:

“抱歉,公司有点急事,我得马上回去一趟。”

“这么着急吗?”杨琳问道。

“嗯,很紧急,我改天再约你们。”程念念说着,拿起包包,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唉,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好好叙旧了。”杨琳叹了口气,说道。

我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苦涩的酒液在我口中蔓延开来,却掩盖不住我心中的苦闷和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我?

我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我喘不过气来。

“你还好吧?”杨琳看着我,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然而,我的声音却出卖了我。

我的声音嘶哑,我的眼神空洞,我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落寞。

杨琳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别人无法插手,也无法理解。

我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再次一饮而尽。

我要麻醉自己,我要忘记一切。

我不要再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我不要再去面对那些残酷的现实。

我只想醉倒在酒精的温柔乡里,逃避这一切。

然而,酒精真的能够麻痹一切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知道。

杨琳一把夺过我的酒杯。

“别喝了,你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她眉头紧锁,眼里满是担忧,却又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犹豫,“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道......”

她的语气变得吞吞吐吐,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刺破了凝重的空气。

我摸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林挽月”三个字,心脏猛地一跳。

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我几乎能感觉到手心里冒出的冷汗。

林挽月之前警告过我,不准回来太晚,现在都几点了?

我像做贼心虚一样瞟了一眼墙上的钟,凌晨一点!

杨琳也看到了来电显示,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像是突然被掐断了,她不安地抿了抿嘴唇,担忧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喂,挽月。”

“林峰,你在哪呢?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我今天回来睡。”

林挽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还夹杂着些许的不耐烦。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一股苦涩涌上心头。

回来睡?她还有脸说回来睡!

包养小白脸的事实已经够让我恶心了,现在还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她不觉得恶心,我都替她觉得恶心!

“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现在就回去。”我强忍着怒火,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吃饭?和谁吃饭?男的女的?”林挽月的声音顿时尖锐起来,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林挽月,我没开玩笑!离婚吧!这段婚姻,本就是个错误!”我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林挽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林峰,你又在发什么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想让我多关心你一点吗?用得着闹这么一出?”

“我说了,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们之间,早就完了!”

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喘不过气来。

“完了?林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要不是我,你能住上这大别墅,开上这豪车?我告诉你,别不知好歹!”

林挽月尖锐的声音像是一把把利刃,刺得我体无完肤。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想也不想地甩在我脸上,“拿着你的钱,滚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我眼前一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林挽月的话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砸碎了我所有的尊严,所有的希望。

“我什么我?还不快滚!别逼我叫保安!”林挽月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

我踉跄着后退,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耳边回荡着林挽月冰冷无情的声音,以及陈明修那轻蔑的笑声......

“砰!”

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我难受地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惨白的墙壁,冰冷的仪器,还有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空,无一不在提醒着我,我又回到了这个该死的地方——医院。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你醒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转头看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冷冷地看着我。

“林挽月呢?”我下意识地问道,声音沙哑得可怕。

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你是脑子摔坏了吗?林总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照顾你?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躺在医院里?”

我苦笑一声,是啊,我怎么忘了,在林挽月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罢了。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病房里的寂静。

刺耳的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在耳边响个不停。我艰难地伸出手,摸索着床头柜,终于抓住了那个该死的手机。

“喂?”我虚弱地开口,喉咙干涩得像要冒烟。

“哟,林大少爷,您可算醒了!我还以为您要睡到地老天荒呢!”

电话那头传来陈明修那令人作呕的阴阳怪气的声音。

在没有林挽月的地方,他终于不装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道:“什么事?”

“林总让我告诉你,一份重要的文件落在家里了,你赶紧送过来,地址我等会儿发给你。”陈明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翻涌的情绪,尽量平静地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虚弱得像一滩烂泥。

我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心里一阵苦涩。

曾经,我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怀揣着梦想和希望,渴望在这个世界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可是,遇见林挽月之后,我的梦想,我的希望,我的一切,都被她无情地践踏,碾碎,最后只剩下满地残渣。

而我,就像一只丧家之犬,卑微地舔舐着伤口,苟延残喘。

我用力地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我换上衣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医院。

一个小时后,我按照陈明修发来的地址,来到了一个高档会所。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一股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香水味,都让我感到格格不入。

我费力地穿过舞池,来到吧台前,询问服务生林挽月在哪里。

服务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用一种公式化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我是她丈夫!”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服务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说道:“先生,请您稍等,我去帮您确认一下。”

几分钟后,服务生走了回来,对我说:“先生,林总现在正在和贵宾谈事情,不方便见客,请您在旁边稍等片刻。”

我点了点头,转身来到角落里的沙发坐下。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林挽月打来的!

“喂?”我颤抖着手按下接听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林峰,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文件呢?为什么还没送过来?”电话那头传来林挽月冰冷的质问声。

“我......我已经在会所了,是他们......”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被林挽月不耐烦地打断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过来!”林挽月怒吼一声,然后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玩弄于掌心的木偶,任人摆布,毫无尊严可言。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起身朝服务生走去。

“请问,林挽月现在在哪里?”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地问道。

服务生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说道:“先生,请跟我来。”

我跟着服务生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包厢门前。

服务生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迟疑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

包厢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沙发上坐着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正在谈笑风生。

林挽月坐在其中一个男人身边,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和他们相谈甚欢。

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明修!

我顿时愣在了原地。




当年,为了哄林挽月开心,我几乎翻遍了所有菜谱,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

可现在,那些曾经甜蜜的回忆,却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割裂着我的心脏。

“杨琳,谢谢你。”我放下碗筷,真诚地说,“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杨琳淡淡一笑:“我们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在杨琳家待了一天,期间我拼命的做家务,做饭菜以报答杨琳的恩情。

看着杨琳吃饭时复杂又惊艳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为林挽月洗手作羹汤的场景。

那时,我幻想着能和她相守一生,柴米油盐,平平淡淡,却也幸福知足。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当年切菜时留下的薄茧。那些被热油烫伤的痕迹,那些被刀锋划破的伤口,如今都变成了烙印,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

“你在发什么呆?”杨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慌忙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哦。”杨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

晚上,我告别杨琳,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

昏黄的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在嘲笑我的落魄和无助。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林挽月的号码。

我愣了一下,心脏猛地一缩,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涌上心头。

“你在哪?!”林挽月的声音冰冷刺骨,像是淬了冰渣子,让我不寒而栗。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生平第一次,我对她撒了谎:

“我在......月亮湾。”

月亮湾,是我们确定关系的地方。

那时,月光如水,夜色温柔,我们彼此依偎,许下了海誓山盟。

可如今,物是人非,曾经的海誓山盟早已化作过眼云烟,只剩下无尽的讽刺和悲凉。

电话那头的林挽月突然提高了声音:

“月亮湾?你在那里干什么?!立刻马上给我回家!”

还没等我开口,电话就被她挂断了。

几秒钟后,林挽月把我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并给我转了五千块钱。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刺眼的数字,我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

五千块......我清晰地记得,那是我们第一次打工赚到的钱。

那时,我们还是学生,为了庆祝我生日,林挽月瞒着我去餐厅打工,一站就是一整天。

那天晚上,她兴奋地拉着我去逛夜市,用赚来的钱给我买了一块手表。

“以后,我要你每时每刻都想着我!”她笑靥如花,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好。”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在心里默默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

可是,誓言终究抵不过时间的侵蚀,爱情也经不起现实的考验。

曾经的甜蜜和幸福,如今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凌迟着我的心。

我苦笑着关掉手机,眼前却浮现出林挽月和陈明修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举止亲密,谈笑风生,而我,就像是一个多余的局外人,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舔舐着伤口。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我把真相告诉林挽月,告诉她我得了脑癌,时日无多,她会......

“滴滴——”

刺耳的汽车喇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猛地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马路中央......

一阵剧痛从胳膊上传来,我被甩到路边,耳边充斥着尖锐的刹车声和司机愤怒的咆哮:“你找死啊!走路不长眼吗?!”

我狼狈地爬起来,顾不上疼痛,只是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司机骂骂咧咧地开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一只丧家之犬。

路灯昏暗,我的影子被拉得扭曲变形,仿佛在无声地嘲讽我的狼狈和无助。

我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刺眼的“10:30”。

十点半......

十点半?!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要炸裂开来。

十点,是林挽月给我定下的时间。

“林峰,你可以在十点前回家吗?求求你了......”

当年,我为了工作,常常应酬到深夜才回家。那天,我推开家门,看到林挽月蜷缩在沙发上,双眼红肿,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

“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你能早点回家。”她哽咽着说,“我害怕一个人在家......”

从那以后,不管多晚,我都会在十点前赶回家。

风雨无阻。

可是今天,我却晚了整整半个小时。

我跌跌撞撞地往家走,每走一步,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

我不敢想象,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林峰,你胆子大了啊,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

家门口,林挽月一把将我拽进屋,冰冷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她用力地关上门,将我困在黑暗中,像一只被捕兽夹夹住的困兽。

“还是说......”她逼近我,声音颤抖,“你想逃离我?”

我无力地靠在门板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逃离?

如果可以,我多想逃离这一切,逃离这该死的命运,逃离这无望的爱情......

但我不能。

“说话啊!你哑巴了吗?!”林挽月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崩溃。

我抬起头,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我......”

我想解释,想告诉她我差点被车撞,想告诉她我心里有多么害怕,多么想见到她......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力的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林挽月猛地推开我,眼眶里满是怒火,“林峰,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踉跄着后退,撞到身后的鞋柜,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张了张口,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干涩至极。




七年之痒,可仅仅三年,我却再也无法体会到那种“痒”的感觉了。

我是她相依为命的丈夫。

我也是一条在她面前摇尾乞怜的狗。

每天,我都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巧笑嫣然。

她,只是把我当成一条狗而已。

也是时候离开她了。

我手里捏着刚刚检查出脑癌晚期的报告单。

生命最后三个月,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但她却拉住了我,眼神迷离凄楚,又带着极度的不舍与乞求。

“林峰,不要走好不好......”

我甩开她的手臂,表情冷漠异常。

“林小姐,请你自重,我们已经是要离婚的人了!”

她不依不饶,像个八爪鱼一样,把我缠得无法呼吸。

不论是身体,还是,心。

但。

我的心,早就死了......

------

“林先生,对不起,您的病,我们无能为力。”

中心医院。

主治大夫摇了摇头。

我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死亡这件事,我知道我早晚会经历,但是当它摆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却不知道如何来面对它了。

我的手心有汗水溢出,打湿了手中的报告单。

脑癌晚期。

仅仅三个月可活。

这是医生给我下得结论。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转身便走。

“等等,您的药还没拿,还有,在这期间保持心情平静,不要沾烟酒,或许能延长一些时间......”

医生的话在我耳边回响,我却充耳不闻。

活着?

我还有什么值得活着的事情吗?

最后三个月,多一天,我也不想要了。

但是这三个月,我要为自己而活。

深呼吸一口气,我离开了医院的大门,一声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

林挽月!

看着手机上的三个字,我微微失神。

明明是自己的妻子,但我却没有半分波动。

林挽月语气冰冷,熟悉的命令语气从电话中传来。

“怎么半分钟才接电话?赶紧回来,明修想喝你煲得汤了!”

陈明修,林挽月的新欢。

我张口想要拒绝,但那边却只剩下了一阵阵“嘟嘟”的声音。

仿佛这句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事实上,也是命令。

作为自己的妻子,她也有权利知道我的病情,即便,她并不称职。

我握紧了手中的报告单,驱车回到了家里。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家里的江景别墅依旧富丽堂皇,灯火通明。

我打开大门,看来了妻子林挽月在和一个皮肤如奶油一般细腻的男生说着话。

林挽月挽着他的手臂,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从未在我面前露出过这种姿态。

从前不会,以后,或许也不会。

我静悄悄地走了进来,没有打扰到她们。

直到厨房里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林挽月才注意到了我。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林挽月皱眉,走进了厨房,指着坐在沙发上的陈明修道。

“明修已经等你一个小时了,为什么这么慢?”

我......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原本手里仅仅攥着的报告单,也被我扔到了厨房无人注意的角落。

我们是一样的。

林挽月见我沉默,眉毛倒竖,刚要发火。

门外,陈明修走了进来,轻轻挽住林挽月的手臂,柔声念道。

“没关系的,林大哥可能是今天累了,不想给我煲汤,我喝不喝其实无所谓的......”

陈明修说的话,看似是在帮我解围,但我了解林挽月,这样,只会让她更加变本加厉。

林挽月脸色阴沉如水,冷声道。

“明修体质差,容易感冒,就等你煲得鸡汤给他暖身子,快一点,耽误半分钟,你就不用做了!”

我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住。

林挽月的话让我喘不过气。

我想解释,但是我怎么开口呢?

说我得了癌症,那恐怕也得不到林挽月的一句关心吧。

厨房门被重重地关上。

听着门外的笑声,我默默地煲起了汤。

一块散发着刺鼻性味道的洋葱被我熟练得切开。

红点从我的手腕一直蔓延到手肘。

我做得鸡汤,需要加三片洋葱。

但一直以来,我都为曾说过,其实我对洋葱过敏。

林挽月也从没问过。

或许,她也没注意过吧。

再或许,问了,也就是问了,也无须在意。

我默默地把所有配料扔进锅里,很快,一阵阵的香味飘了出来。

我的胳膊,愈发红肿了。

直到,我端不动那盆鸡汤......

“没用的东西!”

林挽月和陈明修喝汤前,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这一晚,我耳边全是欢笑声。

每一晚,我耳边都是欢笑声。

但是今天,格外地刺耳。

直到餐桌只剩下一片狼藉,我的胳膊,已经看不到一片完好。

就像狼藉的餐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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