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会儿他抱着喻研腾不出手,怎么也得狠狠揍向景恒一拳!
该死的东西!
邵慕言抱着喻研上了医疗车,医生和护士立马上仪器,给喻研进行检查、伤口处理。
向景恒眼睁睁看着医疗车在他面前离开,他却连上车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喻研的丈夫了。
他只能上自己的车,一路跟着车队抵达医院。
喻研伤得很重。
她断了两根肋骨,右腿小腿骨折,十根手指断了两根,指尖血肉模糊,手腕筋脉受损,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邵慕言请了最好的骨科团队来为喻研治疗。
邵家保镖将手术室外围得铁桶一般,向景恒无法靠近,动用了在军区医院的人脉关系才看到了喻研的诊断报告。
每一行字看过去,都是触目惊心的震惊。
他无法想象,喻研是如何在伤势这么严重的情况下,还能支撑到现在的。
并且……最终也没有让那帮匪徒得逞。
局里的朋友打电话告诉向景恒,那帮匪徒盯了喻研很久了,曾经在国外就绑架过喻研一回,为的也是她手里的项目,想让她签署某合约,相当于是交出专利,喻研自然不从。
国外那次也是险象环生,没想到那帮人还不死心,又追到了境内,再次绑架了喻研。
“喻研也是真的狠,她磨破了自己的指纹,自己掰断了指骨,得多疼啊。”
向景恒听着朋友的话,想起喻研紫红的手指,手脚都跟着发凉。
十指连心,可想而知定是撕心裂肺的剧痛。
朋友轻叹一口气:“这次的事,甘晓星和向初确实是跟喻研遭的殃,但那帮匪徒其实早就盯上了向初,知道喻研有这么一个儿子,也算是捏住了喻研的软肋。你大概还不知道,喻研身上有功夫,她那两根肋骨,就是为了保护甘晓星和向初,被那帮匪徒给打断的。”
向景恒蓦地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说什么?”
“要不是亲眼看到那帮人的伤势,我都不敢信。喻研看着娇娇弱弱,哪里像会打架的。这帮壮汉可都是专业打手,在街头混出来的,在喻研手里没讨着半分便宜……啧,”朋友抽了口烟,对向景恒道:“兄弟,说句不当说的,喻研这个妈是真没话说,那几个打手要不是抓了你儿子,用向初拿捏着喻研,他们根本不是喻研的对手,喻研早就跑了,也不会伤成这样。”
“人也仗义。那帮人本来还想劫个色,冲向了甘晓星,硬生生被喻研给拦下了。”
“你都不知道,我听局里的同事说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喻研被吊在半空中,浑身都是血,就这样,她还撂倒了好几个。”
朋友都很佩服喻研的身手,啧啧称赞着。
向景恒痴痴地听着,人靠在座椅上大脑一片混沌。
他忽然觉得,虽然他和喻研做了三年夫妻,可他对喻研一无所知。
她究竟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向景恒忽然想起什么,幽幽问道:“邵慕言是怎么找到喻研的?”
“喻研手机里有追踪器。”
向景恒愕然:“追踪器?”
“对。”朋友道:“上州的科学家手机里都带有GPS定位,这追踪器据说定位无比精准,市面上都没有卖的,是喻老以前的团队研发的产品,只有科研圈内部能够使用,每个追踪器都有专门的编号,对应着每人的身份。这事你应该不知道,但邵三爷肯定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