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时,我正死死攥着手术刀。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血腥味在鼻腔里发酵,左手腕上的倒计时纹身显示00:02:17。
这是第三次重生。
第一次死在实验室爆炸,第二次被丧尸群撕碎在安全通道。
此刻我蜷缩在更衣室的铁皮柜里,听着门外拖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些曾经是研究员的东西正在用指甲刮擦金属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整栋大楼突然剧烈震动。
警报声撕裂空气的刹那,我撞开柜门冲了出去。
走廊里应急灯忽明忽暗,穿着白大褂的丧尸正以诡异的角度扭过头来。
它们灰白的瞳孔在红光中闪烁,像某种深海鱼类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