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我初中就去深圳了。”
她露出惋惜的神情,挽紧了身边人,“有时间可以回去看看,变化应该挺大的。
是吧,景川?”
郁景川不置可否,我微笑着附和,嘴里再次漫上草莓和巧克力的味道。
2电影上映时,有影评家称赞郁景川璞玉天成,感慨只有山水之地才能孕育他清隽出尘的气质云云。
我哑然失笑,其实他小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受气包,拿他出气的混世魔王就是我。
我跟着奶奶在C城长大,父母在外地打拼事业,一年到头都难得回来,她退休前在剧团工作,和郁景川的爸爸一个单位,两家关系一直不错。
郁景川从小就长得俊,人又乖,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偏偏我天生闹腾,精力过剩追狗撵猫,夏天也不肯乖乖午睡,非要去骚扰他。
他磨蹭半天才开门,探出脑袋苦着脸说:“青青,就别去捞蝌蚪了吧。”
我举起搪瓷杯,“必须去!
喝了我的绿豆沙,就得听我的。”
他一脸抗拒,迟迟没有接过去,我每次出门都闯祸,他心有余悸。
我急了:“你喝不喝!”
“……”在我得意的注视下,他认命地灌下几口。
不过蝌蚪没抓成,我反而被尖石划破腿,伤口不深,可我还是吓得够呛,大哭着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郁景川很生气,凶巴巴地骂我胡说八道,随后蹲下身子,硬是咬牙背我去诊所包扎。
那时他九岁,我七岁,但我胃口好吃得多,也不知他怎么背得动的。
擦碘伏时我疼得鬼哭狼嚎,郁景川有些无措地看着我,半天憋出一句,“别哭了,明天我陪你唱戏玩。”
我眼前一亮,腿也不疼了,“我要演薛平贵,你演王宝钏。”
奶奶年轻时是剧团的台柱子,耳濡目染之下,我也喜欢拿行头装模作样地唱几句。
郁叔叔是唱京剧的,郁景川也算有家学,但他特别怕我找他唱戏,因为我总是强迫他演良家民女。
“你想得美。”
郁景川脸色微红,断然拒绝。
“我演张生,你演崔莺莺?”
“……”我作势要哭,他一脸不情愿地答应了。
于是乎第二天,他生无可恋地听我鬼叫,“郁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
或许笑声能传染,他原本有点郁闷,后来也跟着傻乐。
普鲁斯特效应说,如果你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