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把文件压了回去。
何承没发现什么异常,他看起来高兴极了:“宋小姐!
我们公司刚得到了一大笔资金,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更加顺利!”
我勉强的对他笑笑:“是吗。”
他还在自顾自地说:“还有一个好消息,我要和宋意离婚了。”
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为……为什么?”
他满不在乎地耸肩:“她提的,血癌晚期她活不成了。”
他的话犹如扔进平静湖水的一块巨石,激的水花四溅。
我忍着声音:“何……何先生,我有点不太舒服,我们下次再约。”
见我脸色苍白,他也没纠结我的称呼问题,点头应声。
宋思思罕见的出来了,她声音听着很虚弱:“去看看宋意吧,帮我……和她说句对不起。”
她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我了,我被她的话扰的一夜无眠。
按照宋思思给的地址我来到医院。
我站在门口踌躇不前时,病房门被查房护士突然打开。
视线交叠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地转身。
“许珍!”
她的话震的我久久不能回神,宋意强撑起身体:“很吃惊吗?”
“你……第一面。”
她一如上学时那般和我有默契。
我踌躇着:“宋意……你为什么要勾引何承?
你怎么会……”活不久那三个字如鲠在喉。
宋意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她的语气轻松:“珍珍想让我先回答那个?”
看到我沉重的面色,她才收敛些。
“我的珍珍啊,你明明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我强硬的打断她:“宋意,我不知道!”
宋意插上u盘,把电脑递给我。
那些资料,字字如同在泣血。
我被撕开一道血淋淋地口子,中间冷风呼啸而过。
失去的那块拼图归位,我……是被何承害死的?
可是怎么会呢?
床上的宋意突然开始剧烈咳嗽,她痛苦的蜷缩起身子,我才看到刚被被子遮盖的身体骨瘦嶙峋。
我大声喊叫着医生,与疯子无两样。
宋意朝我扬扬手,我上前去握住她的手。
骨感明显,有些硌手。
“别喊了珍珍,最后陪陪我吧。”
我呜咽地说不出来话,只是不住地点头。
她抽出一只手在被子里摸索。
朝我摊开一看,是一只和田玉的小兔子。
可爱,灵动,栩栩如生。
静静地躺在宋意那形如枯槁的手里。
她扬起笑容:“珍珍,小兔子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