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笏“当啷”落地:“陛下,女真蛮夷岂识周礼?此举恐……” “当年匈奴也不识周礼。”赵构甩出一卷泛黄帛书,元狩二年的朱砂印刺目如血,“但冒顿单于鸣镝弑父时,何曾讲过半分礼法?”
殿外忽起骚动。韩世忠押着一名女真少年入殿,少年腰间玉带扣正是云中郡公的印信。“粘罕长子已接印。”韩世忠冷笑,“他托臣带话:愿为陛下诛尽斡鲁部。”
二、白鹿噬心 汴梁钱监的地窖阴冷如墓。十万张雪白鹿皮浸入药汁,染成诡异的青灰。赵构指尖捻过新印的“白鹿币”,突然将一叠纸钞掷入火盆。绿焰腾起,灰烬中露出辽东桦树皮的纤维。
“三成桦皮,七成鹿皮。”工部侍郎的官袍被冷汗浸透,“遇水褪色,遇火现纹。” 赵构抚过币面的“天汉通宝”篆文,忽将整袋钱币砸向群臣:“即日起,边贸只收此币!金人用交钞来买盐铁,便按百兑一折算!”
中都城的粮商最先察觉异样。昨日还能买十石粟米的白鹿币,今日粮铺竟拒收。女真贵族完颜阿鲁补熔币取银,却发现夹层的铅芯——这竟是汉代邓通铸钱的手段!
第二节:盐铁断魂
一、雪盐倾天 黄河渡口的走私船吃水极深。女真商人完颜术赤数着白鹿币,指尖在盐袋上摩挲:“宋人的盐价是中都的十分之一……这生意做得!”
暗舱突然开启。伪装成商贩的背嵬军拔刀出鞘,刀光映出舱底成箱的宋军制式箭簇。“用白鹿币买盐?不如用命换!”为首的校尉一脚将他踹入黄河。染血的五铢钱顺流而下,每枚都刻着“元狩四年铸”——这些从汉墓中掘出的古钱,正被宋军混入黑市。
二、代田绝户 辽东的黑土在春风中龟裂。老农完颜乌古乃跪在田垄间,捧着刻有“代田法”的汉犁哀嚎。深耕三尺的犁沟扯断作物根系,荒芜的田野上,萨满的骨铃在风中凄厉作响:“汉人的犁铧沾了巫血!”
他们不知道,这正是汉武帝时期赵过代田法的致命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