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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锢黑月光姚宫月洪谨最新章节

独予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L市下了一夜的雪,清晨,整个城市还笼罩在一片凉白之中,可能连风都不知道,市郊的一架私人飞机,带走了一位昳丽的姑娘,同时,也带走了一个男人的大半条命。昨晚,被小妖精灌了个烂醉,洪谨意识恢复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向来自律,像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男人摇着发蒙的头,匆匆洗了把脸,刚想给她的小东西打电话,那边父亲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阿瑾!”电话那头,洪桑能一脸疲惫,但是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却迸射着凌冽的凉光,“秘书说,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已经超过十多个小时没联系到你的人了,出什么事了?”父亲很少关心他的行程,对于这个儿子,他信任到了甚至可以将一部分国家大事交给他暗中处理的程度。“没事,父亲。”洪谨揉着太阳穴,沙哑嗓音干涸低沉,“我有点私事...

主角:姚宫月洪谨   更新:2025-02-13 2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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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姚宫月洪谨的其他类型小说《禁锢黑月光姚宫月洪谨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L市下了一夜的雪,清晨,整个城市还笼罩在一片凉白之中,可能连风都不知道,市郊的一架私人飞机,带走了一位昳丽的姑娘,同时,也带走了一个男人的大半条命。昨晚,被小妖精灌了个烂醉,洪谨意识恢复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向来自律,像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男人摇着发蒙的头,匆匆洗了把脸,刚想给她的小东西打电话,那边父亲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阿瑾!”电话那头,洪桑能一脸疲惫,但是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却迸射着凌冽的凉光,“秘书说,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已经超过十多个小时没联系到你的人了,出什么事了?”父亲很少关心他的行程,对于这个儿子,他信任到了甚至可以将一部分国家大事交给他暗中处理的程度。“没事,父亲。”洪谨揉着太阳穴,沙哑嗓音干涸低沉,“我有点私事...

《禁锢黑月光姚宫月洪谨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L市下了一夜的雪,清晨,整个城市还笼罩在一片凉白之中,可能连风都不知道,市郊的一架私人飞机,带走了一位昳丽的姑娘,同时,也带走了一个男人的大半条命。
昨晚,被小妖精灌了个烂醉,洪谨意识恢复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向来自律,像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男人摇着发蒙的头,匆匆洗了把脸,刚想给她的小东西打电话,那边父亲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
“阿瑾!”电话那头,洪桑能一脸疲惫,但是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却迸射着凌冽的凉光,“秘书说,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已经超过十多个小时没联系到你的人了,出什么事了?”
父亲很少关心他的行程,对于这个儿子,他信任到了甚至可以将一部分国家大事交给他暗中处理的程度。
“没事,父亲。”洪谨揉着太阳穴,沙哑嗓音干涸低沉,“我有点私事处理了一下。”
“嗯!”电话那边的男人依旧沉着清冷,“你还年轻,贪玩也正常,只要不耽误正事,我不会多加干涉,只是,阿瑾,要处理干净,别留隐患,懂么!”
洪谨修长的手指顿了顿,抬眼看着手机屏幕,半晌,才无奈笑笑,“父亲,我对玩女人没兴趣!昨天是去陪女朋友了,这次回来,就会带她来家里,商量结婚的事!”
洪桑能没想到儿子突然会提结婚,冷硬脸上罕见有了点波澜,“结婚?之前没听你提过,哪里的姑娘?”
“华国人,之前只是在谈恋爱,最近突然想结婚了!”年轻男人一脸淡然,仰靠在床头,点了支烟。
洪桑能沉默几秒,随即说道,“虽说,自老国王和你祖父开始,我们一直同华国友好,但是家族长子突然娶个华国姑娘,恐怕还是会有麻烦!”
政治斗争波诡云谲,东南亚顶级权利世家的长子嫡孙,娶了个华国女人,无疑是向世人释放洪家接下来几十年的政治倾向,届时,一旦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洪家在国际上,外交上,都会面临不小的挑战。
“父亲!”清冷长子淡然一笑,“我们存在的意义,不就是解决一个又一个的麻烦么!洪家,面临的麻烦还少么,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长子从来不会口出狂言,他说能处理好,就一定不会有后患,新任总理日理万机,没有太多时间同儿子寒暄,说了句“尽快回来!”便挂了视频。
睡了一个早上,待处理的事情已经堆积如山,男人匆匆填了填肚子,一直忙到了日落西山,才想起小丫头昨晚交代的回家才能打开的“惊喜”。
来到客厅,粉红色精致的礼物手袋安静躺在茶几上,不等他坐下来,门铃响起,门口屏幕映出洪杰那张讨人厌的脸。
随手按下了开门键,头都没回,自顾自拆起了礼物。
“阿瑾,回去的日子定了没,昨晚跟你家小妖精怎么说的!”杰进门大大咧咧跨腿坐到了对面沙发上,“干嘛呢,问你话呢!”
“昨晚,月宝说回去打电话跟家里说一声,今晚回复我,她那边安排好了,我们立刻启程。”
洪谨边说,边打开了包装,只是在看见盒子里赫然躺着的“我心匪石”项链时,脸瞬间沉了下来,整个人笼罩进一片黑色沉雾中。
拿起项链,下面压着他给月宝的卡,还有,一封信。
男人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的蜂鸣声在耳畔徘徊不去,颤抖的手试了两次才将那张纸拿了起来。
洪谨,我有很多话,不知道该怎么同你说,想来想去,就给你留封信吧。
首先,我要向你道歉,虽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确是个意外,但后来,我主动靠近你,确实是带着目的,那时候我刚来Y国,语言不通,学习不好,身上没有钱,被同学排挤,走投无路,只能去寻求靠山,正好遇见了你,对不起,原谅我的任性。
我们交往期间,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我以为你只是花花公子的心血来潮,玩腻了就会同我分手,从未想过将来。
洪谨,对不起,我只是个普通的华国女孩,想过普普通通的生活,我们来自不同世界,有着各自的人生轨迹,实在不该多做纠缠。
忘了我吧,谨哥哥,我只是你生命中,无意间闯进来的一个过客,自此以后,隔着山河错落,我衷心的祝你,得遇良人,一生幸福。
......
客厅壁炉里的火光明明灭灭,热气不断往外冒,不知道为什么,洪杰却感觉偌大的客厅里,结了千年寒冰,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堂兄,满脸枯槁,惨白,死寂,仿佛被人抽去了灵魂。
洪谨握着那张纸,指尖骨节泛白,他明明一动不动,浑身的青筋却凸出皮肤,几欲炸裂,随意耷拉在眉间的几缕碎发剧烈颤抖,不难看出他此刻极力的隐忍和暴怒。
“阿,阿瑾,怎,怎么了?”洪杰心中忐忑,上前搭上堂兄肩膀。
“没事!”洪谨沉声说了两个字,浑浑噩噩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真,真没事?”洪杰拧着眉,担心看着他寂寥背影。
男人没说话,挥挥手,拖着步子往里走。
噗~
不及怔愣在原地的男人反应,一声闷哼后,洪杰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捂着胸口,吐了口血后,朝着地面直直栽了下去。
“阿瑾~”
洪杰咆哮着追了过去,但人已经不省人事,直直躺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纸。
......
洪谨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床上。
“阿谨,你醒了!”一旁的洪杰满脸愁容,倒了杯水递给他,“还好吗?”
洪谨费了好大的功夫,才颤抖着挤出一个字,“查!”
洪杰知道他想查什么,但是站在那里,拧着眉没动,纠结了半晌,咬牙狠狠抹了把凌厉短发,“阿瑾,半小时前,家里打来电话,哈格努亲王联合金边宪兵副司令,囚禁了三叔,发动兵变,已经将大皇宫和总理官邸围了,现在消息还没散播出去,祖父和大伯父正在同他们周旋......”
形势已经说清楚,怎么选择,他不必再开口。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俊脸阴森可怖,双拳紧握,几秒后,闭上猩红双眼,咬牙颤抖,挤出两个字,“回去!”
没有人看见,男人左眼一滴清泪,划进了刚毅短发。

艾维斯特皇家艺术学院豪华礼堂,灯光璀璨,姚宫月身着欧阳旭公司顶级设计团队量身打造的中式礼服,造型灵感来自嫦娥奔月,欧阳旭亲自定的主题,妩媚妖娆,撩人心弦,像个祸国殃民的妖姬。
“女士们先生们,下面有请13号佳丽,她是来自华国的姚宫月。姚小姐。”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落下,一身嫦娥造型的姚宫月,怀中抱着仿真兔子,脚下踩着戏曲中的“快步”亮相,一招一式,尽显东方风韵,巧笑嫣然,顾盼生辉。
欧阳旭看着台上自信大方,明艳妩媚的小姑娘,很难将她同多年前,那个哭的眼睛红,鼻子红,脸蛋红的小丫头联系在一起。
她获得了选美比赛的亚军,是艾维斯特学院建校以来,为数不多拿下这个成绩的亚洲籍选手。
可能因为有着四分之一的新疆血统,加之祖母是俄罗斯人的原因,姚宫月的五官长的很立体,又有着华国人的精致在,脸很小,骨相完美,皮相优越,所以她那张脸,放在世界上任何一种审美体系下,都是极品。
拿了奖杯下台,姚宫月笑地一脸云霞灿烂,平时不苟言笑的欧阳旭都被她感染,“恭喜你,小嫦娥!”
“谢谢欧阳先生!感谢您和您的团队给我提供的赞助!”姚宫月发自内心的笑时,那张又纯又欲的脸极具攻击性,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欧阳旭喉头发干,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沉。
“对了,欧阳先生,甄甄还好吗,她应该大学快毕业了吧?”姚宫月开口询问。
她同欧阳甄当年可是“京城双姝”号称“南欧阳,北嫦娥”,两人美的各有千秋,京城多少顶级权贵家的公子哥儿垂涎三尺,眼巴巴地望着。
可惜,欧阳甄被家人护地跟眼珠子似的,而姚宫月,没有那么好的命,她出生在最底层,是靠着妈妈和小姨开一个小小的美容美发工作室养大的,自从那件事之后,妈妈和小姨拼了命,用尽一切办法才将她送出了国。
艾维斯特虽说名字响亮,听起来高大上,其实就是个野鸡学院,都是一些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过来镀金的,她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背井离乡来了这里。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那一年,正好欧阳旭要来Y国投资,她去兼职拍广告的时候遇见了他,欧阳旭邀请她乘坐他的私人飞机一起过来,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欧阳旭居然还开车带他来了学校,亲自向校董介绍了她。
她也忐忑试探过,“欧阳先生,我们并不是太熟悉,您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欧阳旭只是绅士一笑,“别多心,你跟我家甄甄一样大,我在家听妹妹说过,你是个好女孩,那些事,都会过去的,帮你,只是举手之劳!”
看着他疏离眉眼,姚宫月按下了心中所有悸动,对啊,他是高高在上的盛世集团大少爷,贵公子中的贵公子,自己只是个京市胡同里的穷丫头,想什么呢!
“甄甄明年毕业!你呢?”欧阳旭打断了姚宫月的思绪,问道。
“我也明年毕业!”她回完这句,就默默低下了头,原本的好心情,也在刚才那些思绪中荡然无存。
“怎么了?”欧阳旭狭长眼眸眯了眯,“刚才看起来还很高兴!”
这小丫头从小心思重,长大了还是没怎么变。
“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家了!”姚宫月勉强一笑。
“你们很快就要放假了吧,到时候就可以回去了!”身边矜贵男人出言安抚。
“放假我还要去做兼职赚钱,机票很贵的,能省就省吧!”自从来了Y国,她从没回去过,妈妈和小姨不让她回去,说机票太贵了,家里都好,让她放心。
她又不敢说自己和洪谨的关系,更不敢告诉妈妈和小姨,洪谨给她花钱的事。
她打给妈妈和小姨的钱,都是自己做兼职模特赚来的,没有一分钱是花的洪谨的,她心知肚明,自己同他做感情交易,但是用来给妈妈和小姨的钱,必须是自己用劳动赚的。
洪谨为这事跟她吵过很多次,但是每次她只要说句“看不惯就分手。”他最后总会妥协。
“我在这边的业务近期比较多,到时候带你回去看看,再送你回来!”欧阳旭看着这个坚韧的女孩,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怜惜地拍拍她脑袋。
姚宫月抬头,诧异地看着他,随后莞尔一笑,“好的呀,谢谢欧阳先生!”能多几次跟他相处的机会,她总是舍不得错过。
两人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众多转播机中,有一台机子从一开始,就对准他们在拍,从未转换过角度。
***
J国总理官邸,半夜,大公子私人宅院灯火通明。
从祖父的正宅离开后,洪谨就让人将那边的画面接了过来,此刻,对面巨大投影上,姚宫月笑地一脸娇羞,时不时抬眸看一眼身边的男人,那表情,好不勾魂摄魄,少女怀春!
砰!
手中高脚杯赫然砸向投影,发出巨大声响,一众佣人吓得魂飞天外,个个额角生汗,两股战战。
“姚宫月,你当我是死了吗?”洪谨气血翻涌,怒火燎原,一脚踢飞眼前果盘,将手边能碰到的东西几乎都砸了。
佣人们从来没见过大公子发这么大的火,胆小的一个姑娘吓得直接哭了起来,没人敢上前去劝,只能祈祷大公子的火赶紧消下去。
一支烟燃尽后,冷静下来的男人拿起手机,翻了翻,找到一个电话,拨了过去,那边几乎是秒接。
“谨,谨哥哥!”莉莉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激动地嗓子都破音了。
“是我!”洪谨拧了拧眉心,强行忍耐胸中不适感,“莉莉小姐,我跟月月闹了点矛盾,她现在跟我生气,不理我,还请你帮个忙!”
“好的呀好的呀,谨哥哥,没问题的,月宝可能脑子抽掉了,作天作地的不消停,我就说嘛,放着你这么好的男人不要,跑去——”
一句话没说完,那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随后尴尬笑了笑,“谨哥哥,那个,你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也没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月月那长相,不安全,她人又单纯,很容易被居心不良的伪君子骗,所以......”
月宝单纯?被骗?她遇见骗子恨不得追着人家入伙好吧!
莉莉心中吐槽一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又不是傻子,“谨哥哥,您放心,只要我尤莉莉在,谁都别想把月宝带走!”
“谢了!尤小姐,稍后,我的人会过来接你们,这几天,麻烦尤小姐陪着月宝逛一逛街,所有消费均由鄙人买单!”
“哇!好的呀,好的呀,谢谢谨哥哥,您放心,我一定把月宝给您看住了,保准那些臭男人一个都别想接近她!”

有那么几分钟,偌大的公寓明明坐着两个活人,却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良久,洪杰才发出一声叹息,“好,你放心,家族要靠你撑着,说破大天也不可能断了你这一点点念想。”
看着对面少年老成,顶天立地的堂兄,洪杰突然百感交集,记忆中,他们堂兄弟一帮人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就被祖父带着东奔西跑,访问各种国家,接见各种官员。
后来长大一点,为了保护他,家里不再让他出现在大众视野,请了各种老师来官邸给他上课,他似乎,从未见洪谨休息过,也从未见他真正的笑过。
仔细想来,只有在姚宫月面前,洪谨才有了几丝少年气,笑里也带着几分真情实感。
心里突然压抑的厉害,洪杰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们这辈人,并不仅仅是踩在祖辈的功勋上,也是踩在洪谨的人生上,才换来的荣耀加身,财富权利。
“阿杰,我好想我的月宝!”洪谨似乎醉意上来了,情绪开始波动,“她最近都忙着不理我。小妖精,我白天忙着处理家族的生意和父亲办公室发来的邮件,晚上还得抽空给她写论文!”
虽说嘴上抱怨,可男人的脸上分明漫上幸福的笑意。
姚宫月从小学艺术,文化课一团浆糊,自从认识了洪谨,每回理论课的论文,都扔给洪谨写,男人只是笑着摇头,可是小妖精钻进怀里,勾着脖子,轻咬他的喉结,便是要他的命,还得搭个送货上门。
“你就惯吧!”洪杰失笑摇头,“比起男朋友,我觉得你更像她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没眼看!”好兄弟无奈打趣道。
“她没有父亲,我总要多惯着点的!”迷醉男人拿出手机,点开屏保,上面重新换上了小祖宗“审核”过了的照片,眼中一片旖旎......
***
最后一门专业课考试完后,姚宫月背着书包离开专业课教室,匆忙跑到宿舍收拾东西。
欧阳旭的私人飞机明天一大早出发,留给她安排后路的时间并不多,为了这次离开,她搭上了所有的积蓄给专业老师送礼物,还厚着脸皮去求了欧阳旭帮她摆平学校。
艾维斯特是野鸡学院,但这并不代表一个学员能在旷课半年后还能顺利拿到毕业证,除非她的靠山够硬,而欧阳旭,无疑是她最好的人选。
只是她也没想到,欧阳旭答应她答应的那么爽快。姚宫月不是没怀疑过,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与其同洪谨那个危险身份的人纠缠,她宁可欠着欧阳旭的人情。
一无所有的人,经不起一点点风险。
一切收拾妥当,她特意找了个礼盒,将洪谨送她的项链和后来又硬塞给她的卡包了起来,深呼吸后,拨通了洪谨的电话。
“喂!欧巴,人家考完试了,今晚六点到十点之间,可以约会呦~”
小妖精娇娇嗲嗲的声音传来,忙了一天的男人拿着电话,眉目瞬间舒展,笑地清风朗月,“算你有良心,再不打电话,我就要去逮人了!”
“矮油,知道我家哥哥最近受苦啦,人家这不是一忙完就赶紧跑来表现了嘛,人家还给你准备了惊喜呦,期不期待?”
洪谨嘴角笑地压都压不住,“这么乖?我们月宝的礼物,当然期待了!”男人说着,关掉回了一半的邮件,边往外走边穿外套,“月宝,等我,过会来接你!”
他实在是太想见到她了,之前借着忙劲,还能忍的住,这会听见她娇嗲妖气的声音,真的是一分钟都等不了。
去他的邮件,去他的政治,老子这会就想抱媳妇。
姚宫月没想到,洪谨来的这么快,二十分钟不到,人已经到了楼下,电话开到扩音,边改妆边通话,“哎呀,人家的妆都没补好你就来了,再等会儿吧,还要换衣服呢,考试的时候,假睫毛贴的眼皮疼,我得给它卸了......”
小妖精奶声奶气的抱怨,喋喋不休,无关紧要,可是男人就是舍不得挂掉,抽着烟,坐在车里,像个乖顺的大狼狗。
半小时后,小妖精终于穿着条黑色暗纹提花的短款改良旗袍裙,蹬着小靴子,披了件毛茸茸的白色外套,左手挎着包包,右手还提着个礼物袋子,长发飞扬,妖里妖气地扭着腰下来。
距离上次两人见面,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男人看着朝自己跑来的小东西,心仿佛都要从胸膛里蹦出来,呼吸急促,恨不得就地将人揉进胸膛。
“嗨!小哥哥,约会么!”姚宫月站在车前,骄里娇气地挎着包包,巧笑嫣然,冬日暖阳透过枝头挂着的几片稀稀拉拉的树叶,斑斑驳驳洒在她头发上,脸上,裙子上,星星点点,美人立于午后,此刻人间,绝美!
洪谨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刻,他的姑娘,一个笑,填满了他整个枯寂无波的心。
家族视他为希望,父亲视他为政治斗争的刀柄,母亲视他为荣耀仰仗,他早已不知自己是谁,只有这个小东西,视他为一个普通的男人,冲着他笑,冲着他发脾气,指使他干活伺候她。
“虽然本仙女天生丽质,但是小哥哥,你能不能口水先擦一擦,这么色咪咪地看着人家,看起来真的好像个老色鬼奥!”小妖精伸出葱白手指,冲着男人眉间一点,娇嗔道。
男人无奈,摇头笑笑,打开车门,“上车!”
姚宫月刚坐好,洪谨便扣着她下巴,凶狠吻了上来,急促又热烈,像头不知餍足的恶狼。
“小妖精,说谁老呢,嗯?”男人足足吻到她开始死命拍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揽着女孩纤腰,愤愤开口。
“讨厌死了!”姚宫月揉着自己被啃地发麻的红唇,“人家刚涂的口红,你看看,都蹭花了!”她白了男人一眼,拿出包包开始补涂。
洪谨早已习惯小作精的各种奇葩操作,丝毫不在意,抬起大拇指邪肆蹭了蹭自己沾上她口红的薄唇,匪气一笑,开车将人带到了早就订好的餐厅。
虽说很清楚这次见面是安抚洪谨,让他放松警惕,也是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装的再若无其事,姚宫月还是紧张地手心沁出了冷汗,以至于下车洪谨牵她的手时,还以为她生病了。

偌大官邸正厅,年近八十的老总理正坐高位,猛兽迟暮,余威不减,看着心烦意乱的长孙,虎眸眯了眯,
“你父亲现在刚上任,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正是危机四伏之时,说是生死存亡之际,也不为过,这个时候,你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必须得以家族为先!”
自己亲手带大的孙子,他的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经历过风云诡谲,残酷动荡的斗争且最终带着家族杀出一条血路的老人,他拍了拍长孙的肩膀,
“阿谨,祖父也年轻过,那时候为了你的祖母,第一次拿起土枪杀人,那枪一开,就是一辈子,虽说如今时代不同,但男人行走世间,无非大义和小情两种,洪家可以多一个为情所困的纨绔,但敌人未见得能容下一个没有未来的洪家!”
老人不必言明,长孙心知肚明。
洪家看似风光无限,实则缸边跑马,一个不慎,整个家族都会万劫不复。
洪谨冷着脸,拿出桌上香烟,第一次,当着祖父的面抽烟。
洪帕看着孙子,沟壑纵横的脸上露出欣慰微笑,“我家阿谨长大了,也该担起男人的担子了,有机会,把那个姑娘带来祖父看看,哪家的仙女下了凡,能乱了我们大公子的心。”
听了祖父的话,洪谨脸上的表情稍微放松了点,扯唇浅笑,“她很可爱,鬼灵精怪的,祖父您一定会喜欢她的!”
“你从小就心思深,也不太喜欢说话,我一直以为是我这个老头子太闷了,影响地你少年老成,有个活泼点的丫头在你身边待着,也能让你沾点朝气!”老总理一脸慈祥地开长孙玩笑。
洪谨从来同祖父亲近,心血来潮,拿出手机,点开像册,将茶几上的老花镜给祖父戴上,兴致勃勃地给祖父看姚宫月的照片,整个像册里,全是她的照片,他一张一张点开给老人家看。
“祖父,看看,这就是我给您找的孙媳妇,华国人,漂亮吧!”他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没有了平日里的深沉凌冽,一双墨眸提起自己喜欢的姑娘,闪着熠熠光华。
“她叫姚宫月,在我们学校对面的艺术学院上学,主修芭蕾,性格特别可爱,像猫一样,不经逗,一逗就炸毛,特别爱美,特别会撒娇,您不知道她撒起娇来有多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看着俊逸非凡的长孙像个初尝情爱的高中生一样,滔滔不绝地同自己讲着心爱的姑娘,老总理胸口越来越闷。
他饱经风雨,阅人无数,又怎能听不出来,孙子深陷情爱,无法自拔。而那个姑娘,确实是多年难得一见的长相,可是那眉眼之间,始终带着清醒淡漠,即使在长孙身边笑靥如花,唇角却始终是平的,身体不自觉地带着疏离。
“阿谨!”洪帕打断孙子的话,“你很喜欢这个姑娘?”
“是的,祖父,我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该是我的妻子!”洪谨一脸幸福,“她同意做我女朋友那天,我高兴地一晚上没睡!祖父,当初祖母同意嫁给您的时候,您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洪帕拍拍长孙肩膀,“那时候祖父就是个穷得连鞋都穿不起的穷小子,你祖母不嫌弃祖父,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祖父能变成村里的手艺人,这样,就能养活一家子。”
洪谨听出了祖父话外之音,笑道,“她,的确喜欢钱,经常同我说,‘我俩本无缘,全靠你砸钱’,可是,祖父,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首先,我有钱,钱也是我的一部分。
其次,她很坦荡,别的女人为了钱,但不会明说,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而她不同,她一直说,感觉我的钱比我可爱!”
说到这里,洪谨摇摇头,“你说她傻吧,折腾起人来比谁都精,花样百出,我根本招架不住,说她精明吧,却连装都不装,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从来都坦坦荡荡。”
洪帕看着洪谨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心中不由警铃大作,问道,“那她呢?她爱你吗?她是否愿意放弃华国的一切,来这里同你生活一辈子?”
洪谨看着祖父笑道,“她愿意做我女朋友,当然爱我了,我们结婚后,我会去华国买个房子,每年陪她回去住段时间,平时,让她的母亲和小姨住着就行。”
“阿谨!”老总理郑重其事看着长孙,严肃道,“答应祖父,无论何时,你都要以保住洪家,保住国家人民主权尊严为己任,切不可为了儿女私情,耽误国家大义!”
洪谨点头,“祖父放心,您一手培养我至今,应当了解我,家国是我的使命,月宝,她是我想守护一辈子的人,我能做好洪家的子孙,也能做好月宝的丈夫,更能做好将来孩子的父亲,我会以您为榜样,披肝沥胆,守护好自己在意的一切!”
洪帕看着长孙,仿佛重新看见了年轻的自己,这些子孙后代里,洪谨是性情最像他的,听见他这么说,老总理的心也踏实了。
长孙龙章凤姿,放眼整个东南亚顶级贵族圈子,也是佼佼者,高中毕业进入西点军校学习,后来去欧洲取得了经济学硕士学位,如今在Y国攻读哲学博士学位,精通五国语言,手握家族海外投资所有项目,长相英俊,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也会为他动心。
思及此,洪帕自嘲笑了笑,自己是真的老了,为了儿孙的一点事情就关心则乱。
“好了,如果着急,尽快将手里的事情安排好,我同你父亲和你二叔说,下周一你就回去吧!”
老人家总是对孙辈格外宽容。
“嗯,谢谢祖父!”洪谨双手合十,低头,指尖轻抵眉间,恭敬退下。
今晚心烦意乱,干脆回了自己的私人别苑。
坐到沙发上后,重新打开手机,拨通洪杰的电话。
“阿杰,你现在在哪儿?”
洪杰没好气地回道,“还能在哪儿,艾维斯特学院呗,总不能真让那个叫欧阳旭的挖了你的墙角吧!”
“谢了!”洪谨不咸不淡地说了两个字,随后墨眸一眯,“他敢动不该动的心思,就给我剁了,后果我来担!”

灿阳初升,朝霞万里。
J国,金边,大皇宫。
橘色暖光扑洒在辉煌宏大的金殿之上,琉璃瓦顶熠熠生辉,同不远处的华波列金塔遥相呼应。
大殿之内,鲜花铺陈,银砖圣洁,整块翡翠雕成的佛像宝相庄严,众人注目,见证这场象征着国家最高权力更迭的任命仪式。
国王颁布完皇家法令,全场起立,皇家乐队奏响铿锵国歌,没有人注意到,角门旁边,一个身影扫过。
父亲权利交接的重要时刻,家族长子却坐立难安,终于熬到父亲接过法令,匆匆离开大殿。
家族突逢变故,祖父宣布卸任总理职位,议会通过了父亲接任祖父权柄的决议,但是交接仪式原本定在两月之后,突然提前,洪谨毫无准备,就被母亲派来的人直接从学校接回了国。
恰巧回国前一天晚上,又跟那个“小作精”吵了架,如今已经第五天,他发出去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一条都没回。
按照以往的套路,今天就该发红包雨了,过来大皇宫的一路上,发了多少个红包自己都数不清,对此,他早已轻车熟路。
“月宝,早安!”
“月宝天下第一美!”
“月宝,我错了!”
“月宝,笑一个”
“爱老婆,好生活!”
......
直到手机出现提示,他才停了下来,然后又给她的卡上转去了五十万美元,信息还没发出去,母亲又派人来催,急急忙忙放下手机。
相识一年以来,吵架,道歉这种事,他已经极有经验,甚至总结出了一系列应对策略。
虽说两人之间隔着好几个小时时差,小妖精这会应该还在睡觉,但是他断定,不出意外,这些红包会被秒收,随后,他就会收到“小作精”发来的暧昧表情,以及娇嗲奶甜的语音。
“矮油,小哥哥,我俩本无缘,全靠你砸钱,看在红包的份上,原谅你好了!”
随后便是爱心,鲜花表情轰炸一通,两人心照不宣,这次吵架宣告结束。
见惯了贵族教育之下,量产的淑女贵妇,他对于那些骨子里就虚伪冷清,自命不凡的高门小姐,毫无兴趣,甚至天然的感到厌恶。
对于姚宫月又作又妖又爱钱这件事,洪谨心知肚明,可他就是爱惨了她这副坦坦荡荡的小模样,她从不伪装心中欲望,就那么妖里妖气地站在那里冲着他一笑,他就甘愿将自己的一切双手奉上。
可是今天,直到繁琐的仪式结束,当他终于想起这回事,准备打开手机听听小狐狸矫揉造作的撒娇声时,却发现,红包一个都没领,信息依旧一个没回,立时心慌气短,连忙找了机会偷溜出来。
点开她的专属电话,拨了过去,那边的忙音响地人心烦意乱,以前就算两人闹的再僵,她都从来没有不接电话的情况,可是今天,连着打了五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从来沉着内敛,矜贵清冷的贵公子脸上阴云密布,抿唇不发一言。
突然离开几天,都没跟她说一声,加之自己有心晾一晾,收拾收拾她作天作地的毛病,就好几天没主动去哄,小东西估计是气急了,这会那边还是后半夜,她不接电话也正常。
想到这里,俊朗男人眉头才松了几松,摇摇头,重新点开微信对话框:
宝贝,最近家里临时有点事,不是故意不理你,好了,我错了,今晚不是你的颁奖晚会么,我会安排车去宿舍楼下接你,你喜欢的那个裙子和皇冠,也已经定好了,下午四点工作室的人会带过来给你,三天后我回来,庆祝你获奖的礼物到时候亲自补上,好不好?
好了,不生气了,爱你!
编辑完信息,重复检查了两遍,该解释的也解释了,态度也很诚恳,语气用词也很温柔,应该挑不出毛病了吧!
男人自嘲笑了笑,哎,女朋友太能闹也是烦恼,娶回家还有的头疼。
随后,点了发送图标。
几乎是下一秒,屏幕赫然弹出红色感叹号!
洪谨棱角分明的俊脸黑地几乎能滴出墨来,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凉眸逐渐转暗,凝滞盯着那点刺眼的红,握着手机的骨节逐渐泛白,沉寂一分钟后,闭着眼沉沉吸了几口气,才将胸中郁结狠狠压了下来。
姚宫月,居然敢拉黑我,果然是惯上天了,这个月零花钱眼睛哭不肿休想让我给你转。
秘书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大少爷,您怎么跑这儿来了,夫人到处找您呢!”
洪谨没好气地看了秘书一眼,黑瘦秘书立即闭了嘴。总理官邸谁人不知,大少爷矜贵孤傲,冷心冷情,看似清风霁月,实则发起火来连夫人都要避其锋芒,没人有胆子惹他。
皇家授权仪式结束,用餐宫殿内宾主尽欢,各国媒体已经被妥善安排,权贵之间此刻的利益交换,裙带关联大戏,自然不容外界窥探。
洪谨竭力压制胸中燥郁,任由母亲将那些官家小姐带过来同他介绍。
“阿谨,这是妮娜小姐,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们一起玩,你还揪过人家的头发!”高贵雍容的莫夫人带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孩来到洪谨面前,笑着介绍。
洪谨抿唇不语,淡淡点头,以示礼貌。
莫夫人看着儿子神情,一时摸不透他的情绪,只能从那眉间萦绕的隐隐黑气中,判断出自己清风霁月的长子此时烦躁难安。将儿子拉到一边,担心询问,“阿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这个儿子是当了几十年国家一把手的公公从小亲自带在身边培养的,向来内敛沉稳,虽说还未毕业,远在欧洲留学,但是暗中已经接触政务多年,至此多事之秋,儿子这种表情,怎能不让母亲担忧。
“没事,母亲,不用担心,今天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不会出任何差错,我只是学校那边有点事比较棘手,需要处理。”
洪谨并没有同家里讲自己交女朋友的事,小妖精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到时候再同她坦白自己的身份,带她来见家人比较好。
安抚完母亲,洪谨招呼二弟过来替自己打掩护同内阁大臣们周旋,随后绕到无人角落,打开手机,点进艾维斯特皇家艺术学院官网,今天是该学院的选美比赛颁奖晚会,一定会有相关报道。
果不其然,早早就发布了嘉宾名单。
洪谨沿着名单往下扫,看到特邀嘉宾欧阳旭先生旁的女伴名称—姚宫月时,脸色更加阴鸷暗沉,曲点在屏幕上的手指泛白,强压着滔天怒意。

姚宫月最终还是没有离开,洪谨不准,她就逃不掉。
面对洪谨的要求,她从来都只有高高兴兴接受和作闹一通,最后不情不愿的接受两种结果。
洗完澡出来,床上少女一脸严肃玩着手机,男人不悦抿了抿唇,“这么晚了,跟谁发消息呢?”
“我问问莉莉回去了没!”姚宫月头都没抬,随口回了一句。
其实在洪谨洗澡的时候,她先是同欧阳旭打了电话,道了歉,确定那边没事后,才问的尤莉莉。
“我倒是没想到!”男人掀开被子,坐到她身边,将手机拿掉,关机,随后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小野猫发起狠来,也挺狠的,嗯?手打疼了没有?”
“现在才想起来问人家手疼没疼,是不是晚了?”少女慢慢扯出柔荑,单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洪大少!”
她边说,边坏坏地勾着男人浴袍腰带,慢慢靠近,“你,该不会,是什么恐怖分子,黑帮少爷吧!”
小妖精狡黠目光四处点火,活像个勾人的精魅,男人口干舌燥,一把捞过纤腰,“月宝,以后,少看些脑残剧,嗯!”
说完,像个瘾君子一样,埋首在她脖颈间,贪婪攫取。姚宫月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像是从肉里透出来的那种,洪谨第一次闻见,就跟上瘾了一样,每次一靠近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紧紧贴着她,吻她,占有她,甚至好几次,都想把她生生吞进肚子里。
男人越吻越激狂,本就单薄的吊带,被他整个推到了脖颈,浑身羊脂白玉般的美好身体,刺激地男人莫不癫狂。
“月宝,你真美......”他的眼角染上嫣红,喘着粗气,大手一寸一寸,在少女身上迷恋游走。
“洪谨......”
自从男人摊牌后,姚宫月毫不怀疑,他是真的不想分,依着他的脾气,如果自己再拧着非要分,肯定讨不到半点好处,还有欧阳旭,他一定会对欧阳旭下手。
所以才假装被他哄好,再从长计议,只是这个狗男人,现在是连装都懒得装一下了,色鬼投胎么。
“你说过,我不愿意,你就不碰我的!”她娇娇嗲嗲地推着男人作乱的脑袋。
“嗯,那你愿意吗?月宝?”洪谨两臂微撑在女孩两侧,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盯着她嫣红羞面。
“不,不行!”姚宫月半侧过脸去,害羞带怯,“没有结婚,不可以!”
男人身子一僵,“月宝,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我一定会娶你的!”
他俯身,一下又一下,轻吻着她的眼睛,鼻子,红唇。
“那就等结婚再说!”姚宫月双手捧起男人俊脸,认真道,“你要尊重我!这是对你的考验!”
男人被她撩拨的有口难言,喉结滚了滚,“宝贝儿,你都考验了一年了,还没考验够么?我都成什么样了,你就不心疼心疼我?”
他额间漫上细密汗珠,喘着粗气,俊眸幽怨可怜,无声乞求。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谨哥哥!人家看好你呦,么么哒!”她说着,攀上男人脖颈,自坚毅脸颊落下一吻,妖里妖气,“谨哥哥,人家好困呐!”
“小妖精,老子迟早被你玩死!”男人说完,摁着她,惩罚性地吻了足足半个小时,最后发现,煎熬的是自己,冲进了卫生间。
***
半夜,静谧室内,床头暖灯昏暗幽黄,沉睡中的少女忽地睁眼,看了一眼旁边抱着自己沉睡的男人,屏住呼吸,从他怀中挪了出来。
小心拿过男人放在床头的手机,拨起他大拇指解锁。
如果他的身份真的不寻常,那么手机这种贴身东西,肯定会有蛛丝马迹。
谁知,打开手机的屏保就是她的照片,少女拧眉,“偷拍都不知道开美颜的么,虽然本仙女天生丽质,但这拍的也太一般了!”
随后打开相册,大概翻了翻,几乎全是她的照片,真是见了鬼。
通讯录和聊天记录里,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人和特别的信息,简单的像个宅男。
难道,真的是自己狗血剧看多了?
她迟疑着将手机放了回去,看看时间,凌晨三点,算了,再说吧!
小狐狸终究玩不过大灰狼,她不知道,没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沉睡中的男人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大手重新将香软捞进怀里,脑袋蹭到她的胸口,沉沉睡了过去。
“讨厌!”姚宫月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推了推男人的脑袋没反应,认命似地深吸两口气,闭眼酝酿睡意。
翌日清晨,天高云淡。
姚宫月醒来时,身边男人已经不在,自顾自进了卫生间洗漱,虽说她很少来洪谨的公寓,但是衣帽间永远为她准备着她喜欢的设计师工作室的私人订制当季新款。
换上一套娇俏的粉色连衣裙,恍荡来到客厅。
洪谨已经衣冠楚楚,坐在那里拿着平板,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见她进来,抬了抬下巴,“吃早餐,吃完送你去学校!”说完,又继续低头工作。
他其实一直很忙,即使两人交往的时候,一个星期也就在一起一两天,其余时间都是各忙各的,她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低着头慢吞吞的开始喝粥。
半小时后,小作精终于用餐完毕,“我吃完了!”她放下餐具,准备起身。
洪谨抬头,看了看桌上空着的一个小小粥碗,以及——残缺的一圈吐司边,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宝贝儿,吐司边没毒!”
姚宫月毫不在意,“扎喉咙!”
男人早就习惯了她的各种作天作地,宠溺一笑,“好!以后我吃吐司边!”
随后,将自己的手机推到她眼前,“宝贝儿,拉黑删除我的软件,自己加回来!”
“我不!”姚宫月双手抱胸,骄纵看着男人,“我可没同意跟你复合!”
男人俊眉微挑,锐眸扫向眼前昳丽少女,莫名压迫感自四面八方袭来,沉默两秒后,放下平板,抬起长腿,来到女人面前,弯腰,附到她耳边,“来,重新说,宝贝儿,没同意什么?”
姚宫月瞬间就怂了,结结巴巴,“复,复合!”
男人邪眸一笑,大手揉了揉她脑袋,“嗯!乖!加吧!”
姚宫月这才反应过来,跺了跺脚,“洪谨,你又套路我!”

高级双人宿舍陷入诡异的安静。
尤莉莉看着姚宫月性感红唇上那一点血痂,沉默几秒,随后双手捂着嘴巴,激动地跺脚,“哇啊哦,谨哥哥好man呐,月宝,给我上了他!”
姚宫月看着无脑花痴闺蜜,胸口更堵了,“走开,要上你上,我还想多活两年!”
她实在是怕了洪谨的占有欲,一开始不是很明显,他彬彬有礼,温柔体贴,姚宫月虽说不是恋爱脑,也并不期待能同这些公子哥儿有什么真感情,但还是被他的关心宠爱打动。
班上也有跟这些公子哥谈恋爱的女孩,但谁也没她这么受宠的,所以,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洪谨一直没同她说腻了,分手之类的话,她觉得这么过似乎也不错。
可是直到那次,她接了一个内衣广告,洪谨直接带着人冲进了拍摄现场,强势让对方删掉所有拍摄内容,裹了条毛毯将她带了出来,还差点在酒店把她就地正法了,她才慌了。
她也曾试探过,“小哥哥,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洪谨拿着平板的手一顿,修长手指扣了扣她额头,“说吧,看上什么了?”
她以为,洪谨的这种表现,就是否认,只是告诉自己,他可以给她花钱,但不要奢求其他,这些公子哥儿的作风向来如此,不是么。
可是渐渐地,她发现,洪谨会派人跟踪她,她第二天的课在哪里上,自己有时候都迷糊,可是洪谨却记得很清楚,甚至有同学开玩笑说,洪谨成了艾维斯特的非正式学员。
尤其近几个月以来,他不允许自己去外面干兼职,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多地她根本不敢动,还有送她的礼物,一次比一次贵重。
她是爱钱,同他在一起也确实是为了钱,可是钱太多,她就不敢要了,就怂了,想要逃,想要分手。
小姨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当一个男人给你远远超出你应得范围内的钱时,就是你悲剧的开始。
她可以为了钱玩感情游戏,但绝不会为了钱搭进去自己的一辈子。
所以,当洪谨问她,毕业后要不要跟他去他的国家,同他生活在那里的时候,她慌了,果断的拒绝,找借口吵架。
甚至在洪谨气极说出那句“那就分手,我又不是非你不可!”的时候,突然觉得如释重负。
她终究是胆小的懦夫,不敢面对浓烈的感情。
姚宫月以为,以洪谨的骄傲自负,绝对不会再来找自己,没想到,他今天跟没事人一样,跑来道歉。
“莉莉!”姚宫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抓住闺蜜的手,“你得帮我个忙,亲爱的!”
“谨,谨哥哥他看不上我!”尤莉莉为难开口。
姚宫月早就习惯了她的脑回路,丝毫没在意,从一旁柜子里抱出一个大箱子,“莉莉,这些是洪谨送我的珠宝首饰,这张卡,里面放着他所有转给我的大额转账,我一分钱没敢动。”
姚宫月将东西一股脑交到尤莉莉手里,叮嘱道,“你把这些,交给洪谨,告诉他,他送我的贵重东西和钱,都在这里,别的小额转账和衣服包包什么的,我就不还给他了!”
尤莉莉抱着箱子的嘴张的老大,半天才反应了过来姚宫月话里的意思,放下箱子,狠掐了一把她腰间软肉,“你又作什么?人家谨哥哥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你,你脑子坏掉了?”
姚宫月疼地吸了口凉气,坐到床边,看着尤丽丽,“亲爱的,我以为,他跟我只是玩一玩而已,但是今天 ,我突然发现,他好像当真了!”
姚宫月此时心乱如麻,“他怎么能当真呢?我跟他又不可能,我不爱他,他也不该爱我的啊?”
尤丽丽翻了个白眼,“他怎么不能爱你?嗯?你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性格也可爱,讨人喜欢,想要爱你的男人从这里排到了意大利,我要是个男人,我也恨不得把你藏起来!”
姚宫月猛地抬头,双手抱胸,“死变态,你几年前还是男的,你不会是......”她嫌弃地抽了抽嘴角。
尤丽丽比她更嫌弃,托了托自己的假胸口,“放心,老娘现在是纯女人,好吗,姐妹,瞧你那死出!”
“但是!”尤丽丽话锋一转,“老娘曾经也当过十来年男人,比你肯定有经验,我告诉你,就你这种妖里妖气的小妖精,是个男人就得迷糊,何况谨哥哥那种行走的荷尔蒙!”
“月宝,要不你就从了谨哥哥吧,反正你俩也谈了一年了,他那么宠你!”
“不行!”姚宫月打断尤丽丽地话,“他们那种有钱人,今天爱你,明天就会爱别人,等你付出一颗真心,结果被人践踏的时候,就是你人生悲剧的开始,我们根本不是一个阶级,我不做那种灰姑娘嫁王子的美梦!”
姚宫月越说越激动,打开宿舍门,推着尤莉莉,“你快去,快去还给他!”
尤莉莉听说过姚宫月高中时候在国内发生的那件事,理解她在怕什么,最终什么话都没说,拿着东西出了门。
宿舍归于宁静,姚宫月美眸黯淡了下来,她掀开被子上床,闭上眼睛,想用睡觉来麻痹自己。
砰——
三分钟不到,一声巨响后,宿舍门被人大力从外面踹开,惊地姚宫月一个激灵。
不及反应,兜头盖着的被子被人大力扯下,洪谨那张沉黑的俊脸印在眼前,男人俯身,低着头,抿唇凉凉盯着她,冷峻淡漠,浑身散发着寒气,让人头皮发麻。
“你,你你干嘛?”姚宫月看着隐忍怒气的男人,紧张的小手本能想抓着什么,摸了半天,只抓住了被角,心虚拉到眼前,盖住自己口鼻,只留下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怯怯盯着男人。
洪谨曲腿上床,弯腰,两只大手拽过少女皓腕,举过头顶,整个人俯身笼罩在她上方,投下阴影,低头盯着她细白面庞,冰凉嗓音暗哑隐忍,
“月宝,没你这么闹的!”
姚宫月看着男人凌冽眼眸,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咬着下唇不说话,却也不敢再惹他,洪谨从来不是个好惹的主,脾气上来,什么事都能干出来,这点她心知肚明。
看着眼前姑娘受惊小鹿般震颤惧怕眼神,洪谨低头,沉吸两口浊气,过了半分钟,松开钳制她的双手,揉了揉她柔软发顶,重新对上那双琉璃般的眸子,敛了怒气,“对不起,宝宝,我刚才有点失态了!”
随后,将姚宫月掉到臂弯的吊带重新勾到了她肩头,拿过毛毯,将她诱人的起伏包缠起来,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直到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后,才抬头,俊眸无声凝望着她,像是盛了漫天星河。
叹了口气,将人抱进怀里,怜惜摩挲她沁香发顶,“宝贝,不闹了好不好?为了能早点来见你,我已经三天没休息了,让我躺会儿!”
说完,他就那么抱着姚宫月,挤到了她的床上,两人一起睡了过去。
门口等了半小时没动静的生活秘书和尤丽丽相互看了看,交换了一下眼神,只留下两个私人保镖守着,其他人全都去了楼底下。

姚宫月睡觉从来不老实,半梦半醒间,闭着眼两个脚丫子乱蹬。
一声雄性闷哼,迷迷糊糊的少女瞬间浑身汗毛倒竖,睡意全无,睁眼,对上洪谨隐忍眼神。
“你要谋杀亲夫不成?”他忍着不适重新将人捞进了怀里,“还不到七点,再睡一会!”
姚宫月哪里睡的着,重新从男人怀里爬了出来,“你,你怎么还在这儿?你昨晚没走?”
洪谨看着她浑身漫上嫣红,坏笑扯唇,“我也想走,哪个小妖精一直往我怀里钻,抱着我不放手的?”
姚宫月脑子里死命回忆昨晚情景,一点印象都没有,奶凶奶凶地唬道,“你胡说,我才没有!”
男人抿唇不语,仰躺面朝天花板,摸出支烟叼进嘴里,刚想找打火机,嘴里的烟被人抽了出来。
“不许在这里抽烟,臭死了,你快出去!”说着,掀开被子,细白柔荑开始将男人往床下推,见他纹丝不动,又加上了脚,“快给我出去!”
“月宝!”洪谨大手抓着姚宫月脚踝,将人扯到自己身边,一个翻身压了上来,“宝宝!”
他的呼吸渐重,漆黑俊眸越来越沉,摩挲在皮肤上的大手滚烫,一下一下,亲着她的眼睛,琼鼻,粉腮,鹅颈,越来越往下,越来越失控。
姚宫月知道他想干什么,这种试探近几个月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她别过脸去,小手推着男人胸膛,“洪谨,你到底想干什么?有完没完了?”
他们以前也经常会接吻,坦白说,姚宫月并不排斥他,可是再进一步的话,她就不愿意了,那种事,必须同自己的老公才可以。
“月宝,给我好不好?我会负责的!”男人动作渐渐变得急躁,单薄吊带被扯变形。
“宝宝,宝宝。”洪谨像是着魔了,那个样子好吓人,姚宫月感觉自己要被他一口一口的吃掉。
“洪谨,你别这样,别......”她有点害怕,声音带着颤抖。
“别怕,宝贝儿,我小心一点!”他已经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曲虬蜿蜒,眼角漫上猩红欲色。
“不,不要,我不愿意!”姚宫月终于绷不住了,开始小声哭泣,“我害怕,洪谨,你,你,你别伤害我!”
洪大少此时欲火焚心,根本听不进去她哭什么,一心只想把人哄着放松,自己好为所欲为。
“洪,洪谨!”姚宫月紧张地手指快要钳进了男人肉里,“阿瑾,谨哥哥,臭猪~”她带着娇嗔的奶音一波三折,似怒似怨,拍着男人肩头,“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
她被男人压地无计可施,干脆抱着他的脑袋,在他耳边撒娇,“呜呜呜,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呜呜呜,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洪谨根本招架不住她妖里妖气的撒娇,狠狠吸了两口气,忍着燥热,将作乱的手抬了起来,回抱她轻颤肩膀,“我怎么欺负你了,嗯?一年了都不让我碰,一天到晚不消停,到底是谁欺负谁?”
翻身将人抱到腿上,修长手指擦了擦她辛苦挤出来的两滴清泪,“月宝,你跟我置气,行,但是找别的男人膈应我,闹着分手,就是没分寸了,懂吗?”
姚宫月明眸倔强,瞪着他嘟囔,“不是你说的分手嘛!”
洪谨知道自己理亏,脑袋蹭到她白皙鹅颈上,缱绻深情,“我错了,宝宝,我混蛋。”
他像是个瘾君子,深深攫取着她肉里透出来的馥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原谅我,好不好?”
半天没听到她回应,忽地,一滴清凉打到俊面之上,男人猛地抬头,大手捧着她泪流满面的小脸,心疼不已,“宝宝,委屈了?”
姚宫月抿着唇,不说话,大眼睛看着他,眼泪吧嗒吧嗒断了线似地往下来掉,砸 地男人心如刀绞,兵荒马乱。
“宝宝,有什么委屈你冲我来,别哭了,把眼睛哭坏了!”
他虽说以前恶趣味地喜欢逗她哭,可是她真哭起来,他又心疼,赶紧哄,像今天委屈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到底怎么了?”他心疼地将人抱进怀里,吻着她的长睫,胸中郁结难消。
“哪有你这样的,想分就分,后悔了又跑来哄,我就那么廉价吗?任由你搓扁捏圆,任由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她越说越委屈,清润美眸幽幽怨怨地看着男人,“你说的对,你洪大少风流倜傥,又不是非我不可,那你现在又跑来这里干什么?羞辱我吗?”
她即使是生气,说话的声音也是奶酥奶酥的,听地人头皮发麻,洪谨哪里还来的脾气,心都软成了一滩水,将人抱进怀里,“那你说,怎么样才能顺了这口气?”
姚宫月擦了把眼泪,从男人怀里出来,“分了就是分了,难道我就非你不可么?你的东西我都还回去了,请你以后别再来找我!”
洪谨感觉有一只手生生割开了自己的胸膛,捏着那颗心一刀一刀,搅地血肉横飞,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月宝!”他强行将人拉了回来,“我们不是第一次吵架,也不是第一次闹分手,我承认,这次是我说话没过脑子,可是,可是,也不至于就到了真分手的程度吧?”
他箍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宝宝,我从跟你好上那天起,就没想过要分开,这次回家,我已经跟我祖父说过了,等你放假,我带你去J国,见我的祖父和亲人,我们结婚,好吗?”
姚宫月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心中大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结,结婚?谁,谁要跟你结婚?”
洪谨墨眸更加阴森,怔怔看着姚宫月,“你没想过要跟我结婚?难道,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拿我寻开心?”
心乱如麻的姑娘红唇微颤,疑惑看着对面男人,“我答应跟你谈恋爱,又没答应嫁给你!”
洪谨被她这套歪理气地怒极反笑,“谈恋爱不就是为了结婚?”
姚宫月也扯出了一个冷冷的笑,“照这么说来,洪少爷谈过那么多女朋友,岂不是个个都得谈婚论嫁,你以为你是古代的太子爷啊,还要广纳后宫不成?”
洪谨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憋地脸红脖子粗,筷子粗的青筋爬上脖颈,半天才捏着拳头,说了句,“不一样,你跟她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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