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他不时停下脚步,仔细捕捉房内的动静,可除了我的痛苦呻吟,他什么也听不真切。他的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时夜,别担心,叶笙是个有福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顾父和顾母也听说我生产,早早的从东山别院来到了顾公馆。顾母看着往日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儿子,如今焦灼不堪,房内的儿媳生产那么久,自己心疼地轻声安慰。
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护士神色匆匆地端着大盆大盆的血水从顾时夜面前快步走过。那殷红刺目的颜色让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满心只剩下对我和孩子安危的极度恐惧。
他下意识地询问,声音颤抖得厉害:“里面…… 夫人如何?”
“顾帅,我们还在努力。”
“不管如何,夫人最重要。”
房内,我疼得几乎失去了意识,但心中有个信念却愈发坚定 —— 我一定要平安生下宝宝。我紧咬着牙关,汗水模糊了视线,却仍努力配合着产婆的指令。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清脆响亮的啼哭骤然打破了屋内屋外的紧张氛围。“恭喜,是个健康的男孩儿!” 助产士抱着裹在柔软襁褓里的宝宝,笑着向我道贺。然后我昏了过去。
顾时夜在门外来回踱步,听到这声啼哭,他先是心头一震,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可等了许久,却仍旧听不到我的声音,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产婆抱着裹在柔软襁褓里的孩子,满脸笑意地走出来,对着顾时夜和顾父顾母说道:“恭喜顾帅,恭喜老爷老夫人,夫人生了个健康的男孩儿!” 顾时夜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孩子,眼神中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满是焦急与担忧:“夫人呢?她怎么没声音?” 产婆连忙解释:“夫人生产时耗费了太多体力,这会儿累得昏睡过去了,您别太担心,已经安排大夫在检查了。”
顾母轻轻拍了拍顾时夜的手臂,温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