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毁灭真意实情的骆涤尘,却偏要莫无忧出手拦下宇文博以及司北军队。”
“莫无忧问骆涤尘,你眼中的苍生,只有安南国吗?”
“骆涤尘那日头也未回,说那是当然。”
从古晨的故事里,我无法评判谁对谁错。
但我心疼莫无忧。
“不对?”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这也恰为孤的第三惑,那日南玉湖上,孤本来筋脉尽裂,十死无生,那道救孤的真意,一定出自莫无忧,那按阁主之言,能救人的真意怎么会是恐怖的毁灭真意呢?”
古晨立起身子,没有看我,“陛下,物极必反的道理,应有所了解吧?”
“大音希声,乐极生悲,书中孤倒是见过一些注释。”我催古晨莫要卖关子,赶紧解惑。
“毁灭的终极,是救赎。”
……
古晨引我进入后山。
那是一道让我难以形容的恐怖沟壑,巍峨大山被一分为二。
整面光滑的岩壁,凌厉的剑气四下纵横。
甚至风声都在悲鸣。
“当初,莫无忧为了向我展示毁灭真意的恐怖,挥出了这一剑。”古晨嘴角泛出一些苦涩,“于是,云浮山失掉了一半。”
我震慑于这一剑,缓缓提出了第四个问题,“莫无忧,可曾有喜欢过孤?”
问出这话时,我脸有些发烫,但是,我很想知道答案。
“此事超出了我能力之外,因此答案并不一定准确。”
“但作为他的朋友,以我对他的了解,我料定,莫无忧是喜欢陛下的。”古晨娓娓道来。
“理由一,是之前提到的三千禁卫,若只是愧疚,莫无忧不至于大开杀戒。”
“理由二,陛下于司北国封王之时,莫无忧突然酗酒成性,怕是已知与陛下此生无缘,才有此等劣行。”
我皱了皱眉头,“孤成了王,就断了缘,是什么道理?”但很快我便自己想明白了,莫无忧生性自由,我既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