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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里，同样也是这个时候。
自从上次看见墨峥死在我面前，我便再也没有踏入过这里一步。踏步在幽深的通道里，扶着墙壁，感触到手下被凹凸不平的墙面，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我艰难地往下走去，墨胧就靠在龙穴的墙边。
“你怎么又来了？”他问。
“我也不想来的。”我看向墙壁，目光像是穿透山体。此时的白澈就如同当时的白屹一样，过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学会了不再天真，我对结局不抱任何幻想。
这时我才真正看向眼前的墨胧，墨胧和墨峥不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为什么要来呢？我不想现在的样子被你看到。”墨胧靠在石柱边，浑身浴血，他没有去治疗自己的伤势。
我知道他不想让我看到的是后面他死去的时候，但我还是向他走近。
“为什么你喜欢的不是我呢？”他轻声开口，看着我，又像是穿透我看向了遥远的远方，“我好讨厌这样，但是又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我问。
墨胧垂下了眼皮：“原本舍不得就这样看不到你了。但是一想到你喜欢大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哥那么厉害……”
墨胧喜欢我，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喜欢的是白屹。这点我和白澈都很清楚，我只是在白澈身上想找白屹的身影而已。然而这些没必要和墨胧说。
“可是为什么？”墨胧突然抬起头，对我询问，“我们非死不可呢？”也许并不是在像谁询问，也得不到答案。
墨胧为什么非死不可？白澈为什么非死不可？这问题在我遇到白屹的时候就在寻找答案，在最终我得到的答案是——我残忍地说出了真相：“为了龙族，为了你们的传承。”
墨胧显然也知道这答案，然而他不愿意接受。他嘶吼着：“我一点都不想死，不想为了所谓的传承献祭自己。我也是龙啊！为什么我不能活下来？我还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舍不得离开你。我想……活着……”
